“是的。”小汪警察说，“跟她闹过矛盾，瞧不起她的都是她的打击报复对象。”
    那安雪莲心眼比针还小。
    付伯林了解情况之后，离开了派出所。
    他准备联系一下赵卫东。
    他想把安雪莲是精神病患者的情况告诉赵卫东。
    如果这样的话，赵卫东应该也能松一口气。
    上次付伯林就发现了。
    赵卫东比他更惨，安雪莲老是去祸祸赵卫东。
    至于联系方式。
    付伯林有啊，上次在见顾东来的时候，顾东来留的啊。
    顾东来跟赵卫东是一个部队的。而且，赵卫东还是顾东来的上级，找到顾东来就能找到赵卫东了。
    付伯林找了一个电话亭。
    开始拔号。
    没想到，那边很快就接了，通讯室。
    “你好，我找顾赵卫东。”
    “你是哪位？”
    “我是付伯林。”
    本来那边正准备例行询问，听到是付伯林后，就直接让赵卫东过来接电话了。
    当初那一批立功战功又出名的人，就那么些个，付伯林也是其一，主要是他立功之后退伍了。部队的其他人一直觉得他傻。
    多好的机会啊。
    也正是这样，知道付伯林的人还真不少呢。
    赵卫东听到传话的同志说付伯林找他的时候，一脸错愕。
    没过一会。
    赵卫东忽然就明白了，肯定是安雪莲去找付伯林的麻烦了。
    他就知道！
    赵卫东叹着气去了通讯室，然后接通了电话，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姓安的是不是去找你了？”
    付伯林没想到赵卫东这么快就猜中了。
    “听说是这样。”付伯林点头。
    听说是这样？
    这话挺有意思，难道付伯林还没有见到安雪莲吗？
    还是说，谁把安雪莲给拦下了？
    “你怎么会突然找我？”赵卫东开门见山，直接问了：“你是想问我怎么让她离开的吗？”
    让安雪莲离得越远越好。
    赵卫东心很累。
    “不是。”付伯林说了一下安雪莲有精神病的事。
    赵卫东拿着话筒，久久没有说话。
    难怪安雪莲变成现在这副蛮不讲理的鬼样子，原来是有精神病。
    付伯林：“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下回碰到她，就直接打医院电话，让医生把她带走。对了，精神病人杀人伤人都不用负法律责任你知道吗？”
    赵卫东还真不知道。
    付伯林道：“行了，我没事了，挂了啊。”
    “等会。”赵卫东突然道，“我有点事想问你。”
    “说吧。”付伯林听着呢。
    赵卫东很心累：“乔杏从老家那边一路问过来，找到我部队来了。”
    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付伯林问他：“你见到她了？”
    “还没。”赵卫东说，“顾东来打听到的，说是乔杏一路从招兵办问过来，打听我的名字，听顾东来那意思，就这一两天就要到了。”
    赵卫东想问的是：“她是有什么事吗？”
    付伯林说：“她婆家把她生的女儿卖了，我小叔他们说乔杏不见了，还以为她是去找自己拐卖的孩子去了，没想到找上你了。”
    说到这，付伯林想起来，“对了，我听说她还去了你家门口跪了很久呢，你知道这事吗？”
    赵卫东一无所知。
    他家里人没跟她说。
    赵卫东思索：“她丢了孩子来找我？这不对吧，她怎么不去找公安局的啊，我跟她非亲非故的，她找我有什么用啊？”赵卫东又不是孩子的父亲。
    付伯林有一点小小的疑惑：“正常来说，部队性质很隐蔽的，乔杏想查你在哪，应该很难。部队的人为什么告诉她呢？”
    是啊。
    为什么呢？
    赵卫东在想。
    对此，付伯林有一点小小的经验，“她会不会自私是你的对象，或者女朋友……？就是跟你有亲密关系的那种？”
    付伯林还隐隐记得，乔杏特别喜欢哭。
    他问赵卫东：“要是乔杏往你跟前一跪，在你们一群大老爷们面前抽抽哒哒的，你们领导会不会让你娶了她啊？”
    部队男人多，女人少，乔杏长相普通偏上一点，看着柔弱可怜。
    容易让男人心生好感。
    如果她跟赵卫东对上，赵卫东很吃亏的。
    付伯林被缠怕了，在看人这事上已经有点心德了。
    赵卫东被付伯林的话吓着了，“不能吧，我妈还跟我说，乔杏跟一学校的老师……”
    “你会当着那么多人的把乔杏的事说出来吗？”付伯林很清楚，赵卫东的道德底线太高，他说不出口的。
    就算是真事，没有利益相干，赵卫东也做不出毁人的事来。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赵卫东很慌。
    付伯林也不知道啊。
    好糟心，他不想再听了，付伯林准备挂电话了。
    赵卫东察觉到了付伯林的意图：“你别挂断啊！”
    他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办呢？
    等会。
    赵卫东好像有了一点头绪，他突然问付伯林：“你说安雪莲是被你们学校的同学跟老师送到派出所的，对不对？”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