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入梦(微)
作品:《无情道》 漆黑的屋子里燃着一支蜡烛,有别于普通蜡烛的是这支蜡烛泛着的是幽幽的蓝色火光,火苗在黑夜中静静地燃烧,偶尔被夜风扰得跳跃两下,烛泪涟涟。
床榻上熟睡的少年对此一无所知。
梦云辞在崖洞里找到了还在禅坐的池云归,白衣似雪,眉心的朱砂在昏暗诡异的洞穴里闪着奇异的红光,此时他神色浮躁,剑眉紧蹙,和白日斩情台上清冷绝尘的模样大相径庭。
池云归看起来好奇怪……梦云辞暗道,脚下步履不停,毫无顾虑地朝盘坐在金光中的池云归走去,她没有收敛脚步声,感官十分敏锐的池云归竟也没察觉。
越想越奇怪。
“池云归?”梦云辞在他身旁蹲下,侧过头凑近池云归冷肃的脸庞,试探道,“池掌门?”
“……”
池云归没有回应。
只不过,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鬓角都汗涔涔的,不知道还以为他生病了呢。
梦云辞不甘心,大着胆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池、云、归……?”
不会吧,她好不容易利用梦烛进到池云归的梦里,他竟然在梦里失去了意识!那她不是白费了力气吗?唉……
不过,这个池云归的脸还挺软。
梦云辞捏了捏,见他没有反应,于是放开了胆,倾过身,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两只手在池云归的脸上作祟,看着那张清俊多情的脸被自己肉扁搓圆,梦云辞忍不住偷笑。
“让你欺负禹溯!整天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啊?不过就是练了个无情道,就真把自己当作无欲无求之人了?哼,我才不信!”
她越说越气愤,话音刚落,就不管不顾地将作祟的小手伸向了池云归的胯间。
“嘶!”
蓦然,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掐住了她刚刚伸到一半的手。
这力道没轻没重的,梦云辞毫无防备,霎时痛得龇牙咧嘴,她气呼呼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对上池云归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瞳,四目相接,梦云辞怒火中烧。
“好你个池云归,竟然装睡骗人!你——”
还欲对他破口大骂的梦云辞倏然僵住。
那只攥着她手腕的手突然松开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揽进了怀里,梦云辞一个不慎跌坐在他的腿上,冰凉的手抬起她的下颌,不由分说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唔、唔!”
梦云辞拼命挣扎,池云归却纹丝不动,甚至箍住她腰的手臂逐渐收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胸前的绵软被男子的胸膛撞得疼极了,梦云辞疼得眼尾浸出热泪。
温热的泪水滴在池云归的手上,似乎唤回了他一丝理智。
池云归放开怀里的女子,看着她抵着自己的胸膛满面潮红、气喘吁吁,沉默良久,梦云辞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了,张口欲骂,却又被他搂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柔软的唇瓣被男子毫不留情地含在嘴里吮吸,直至粉嫩的唇变得殷红,细碎的喘息从唇里溢出来,转瞬又变成气急败坏的叱骂。
池云归闭了闭眼,伸手按了按发疼的眉心。
眉心那一点朱砂好像得到感应,发出幽红的光,转瞬即逝。
梦云辞没有注意,她这时已经没了力气,虚脱地靠在男子健壮的宽肩上,媚眼如丝,喘息连连。早就听闻乐讲,凡人热衷于颠鸾倒凤的房事,甚至有人还沉迷于此,她曾以为令凡人如此沉溺的事定是舒爽快乐的,哪知竟是这般憋屈!
她心有不甘,却见池云归已经冷静下来,低头红着眼尾与她对视,眼中的情绪太深沉,梦云辞看不懂。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憋屈得很,势必要好好报复他!
趁池云归还在发愣,梦云辞反客为主,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梦、梦道友!”池云归下意识挣扎。
管不得那么多,梦云辞猛地咬上他的唇。
池云归自小跟随师父修炼无情道,清心寡欲多年,哪里知道男女交欢的妙趣?就算是亲吻也只是面对面发了狠地啃嘴皮子,只有痛感,没有快感。
梦云辞和他不同,她虽没体会过阴阳交合e的快乐,但却从闻乐在凡间搜刮的避火图里看到过不少新奇招式,今日她必要给池云归一点颜色看看!
女子纤细白嫩的手指在腰间来回摸索,池云归不解其意,挣扎的力道卸了下来,躺在地上懵懂地盯着她的举动,看起来倒是乖巧。
“你……”池云归的声音冷质感里透着沙哑,应该是刚才的纠缠所致,就连眸色也不如平常清明,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梦云辞冷笑,一把扯开他腰间系着的衣带。
“我在脱你衣裳啊。”
池云归这才顿觉不妙,连忙制止,却已无力回天,大片的白皙肌肤裸露,女子面无表情地丢掉手里的衣带,低头捏住池云归的下颌,吻了上去。
她吮着池云归的嘴唇,耐心十足,先舔过他的唇珠,含在嘴里吮了吮后再偏过头轻啄他的嘴角,晶亮的津液把池云归的嘴唇弄得亮晶晶的,他的面上不知何时染上了红晕,眼角发红,半知半解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很快,池云归紧闭的嘴唇便松开了,梦云辞立刻敏锐地将软舌抵在他唇畔,挤开湿润的唇缝探了进去,池云归原本瑟缩想躲,却被她不容拒绝地按住后颈,吻得更深。
两舌交缠,唾液相融。
池云归重重粗喘,回搂梦云辞的腰肢。
后来,他或许觉出了其中奥妙,开始主动地含住梦云辞的粉舌吮吸,将她的唾液吞入喉中,竟觉b任何瓜果美酒都要甘甜几分。
梦云辞纤腰酥软,完完全全地贴在池云归身上。
“池道友……你好会亲啊。”她倚在池云归肩颈,在他的耳畔呵气如兰。
湿热的气息迷乱了池云归的神志,他捧着梦云辞的脸,孜孜不倦,宛若饥渴难耐的掘井人,紧紧搂着她唇齿相依,把她当作唯一的生机。
“我舌头都被你吮麻了。”
梦云辞抱怨,避开他主动缠上来的吻。
池云归这才放了她,温香软玉入怀,清冷禁欲的池掌门吐息粗重难消。
故作柔弱的女子靠在他怀里坏笑,柔若无骨的小手悄无声息地摸进了他松松垮垮的衣襟。Zρο①㈧.cοM(zpo1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