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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炮灰,已跪地求饶》 有一个年轻男子从九昭蓉身后跨进来,却不是戒钟离,而是萧玄珩。
这个萧玄珩与现在九昭蓉记忆中的萧玄珩不同,他身上充满了正义之气,言谈举止不算稳重,反而更多的是自信:昭蓉,随我回九玄山吧。
有着九昭蓉容貌的女子慢慢抬起头来:我从未去过九玄山,为什么夫君要用回字?
萧玄珩走上前来,从后面将女子抱入怀中,双手轻轻抚上她的肚子:回了九玄山你便知晓从前的种种,都已经过去。我们可以在那儿展开新的生活。
好女子低下头,露出温柔一笑,我随你回去。
九昭蓉倒退了两步,身后因是石阶,她几乎从石阶上摔下去,幸亏有一只手将她拉住!她猛地抬头,之前所见的场景似乎一下子在眼前消失,只有与自己一同跌入这个院子中的少年站在眼前扶着她的手臂:九仙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到幻觉了?
幻觉?九昭蓉喃喃重复。
那少年道:是的,这个院子偶尔会显现出一些奇怪的幻觉,这些幻觉有时会幻化出我们身边的人,有时会非常接近我们从前发生过的事。
九昭蓉重新站稳了身子,她看到面前那两扇木门依旧是关闭的样子,上面的九连环锁仍拷着,并没有打开。
她有些疑惑,难道刚才自己所见的真的是幻觉?但这个幻觉却如此真实,就像是自己以前曾经历过。只是九昭蓉活了七世,每一世的记忆都非常深刻,她并没有一世活到了七八十岁,也没有一世与萧玄珩成为夫妻别说成为夫妻,没跟萧玄珩成为宿敌已经算不错了。
九仙子快开门吧,也许里面有什么你想知道的东西。身边的少年再次催促了起来。
九昭蓉略微僵了片刻,还是伸出手,继续去解这个九连环。
少年大约是怕九昭蓉又看到什么幻觉,便站在身边与她聊起了天:有时候会有一些熟悉的情景出现在我们记忆里,就像从先经历过,但不记得自己经历过。其实有时候我会想,可能今生今世我未曾经历,但前一世,前前一世,或者更久远的某一世,我做过这样的事情。
人死后便是轮回转世,但这转世到底是重来还是走新的一趟人生谁又能知晓呢
咔嚓,九连环锁在这一刻终于被打开,九昭蓉握住门环,缓缓将门推开里面是一片白茫茫的迷雾,看不到任何屋内的陈设,也没有什么桌椅灶台。
这扇门就像是孤立在地面上,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跨过门槛,脚下是厚厚的一层雪,有寒冷的风席卷而来,九昭蓉仰起头才看清,这并非什么迷雾,而是从天而降的大雪。九昭蓉站立在风雪中,环顾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与记忆中相似,却又与印象中不同这里是九玄山悬葬涯。
她曾在此地逼迫萧玄珩跳下悬崖,也曾在此地与萧玄珩厮打推他坠入悬崖。只是九玄山四季如春,悬葬涯从未有过现在这样大雪飞降的情景。
九昭蓉踩着积雪往前走出几步,忽然成堆的积雪从眼前坍塌下去,坠入了悬葬涯的深处。九昭蓉就站在悬葬涯上,看着深渊下面的空旷与黑暗。然后有什么东西从下面徐徐升了上来,那是一个通体光滑的托钵,上方黑色,下方暗褐色,周身没有任何纹饰,只有饱受风霜雨林所留下来的一道道细纹。
它在空中慢慢旋转而上,其中有一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打破,留下了一道缺口,那缺口的裂缝从托钵上延伸下来,一直到钵底。
它果真在你身上,我终于得缘所见。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九昭蓉转过头,看见之前那个少年从门后面走过来,他每走一步,身体就犹如散开的尘埃,一点一点漂浮重塑,逐渐蜕变成了一个倾世容貌的仙君凤安歌。
他托起手掌,有一块碎片自他手心飞起,落到了那个托钵附近,嵌入了上面缺口的地方,原本的裂缝在这一刻开始恢复,最终愈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形态。
凤安歌望着那个在空中悬浮转动的托钵,眼神幽长: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这上古神器佛观水存于世间,我原以为只是传说,寻寻觅觅千百年,终于得偿所愿。不枉费我煞费苦心,设下此局将你引入。
他长袖一挥,那托钵便瞬间从空中落下,坠于他的掌心:你得此神器相助重启人生,却没想到还只活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悲。
我身上一直存有这个东西?九昭蓉怔在原地。凤安歌勾起了嘴角:你活了不止一世吧?若没有这神器,你以为自己为何能够重启人生。你重活了一世又一世,难道以为这只是命运给你的考验?
那刚才我所见到的人,都是幻觉?是你设下的陷阱?九昭蓉看向面前托着托钵凤安歌,你化成少年模样,带我进入这个幻境,就是为了取它?
这个幻境?凤安歌不知为何忽然笑了起来,这里可不是什么幻境。九昭蓉,是我进了你的意识,这院子,你之前看到而我不能看到的东西,那扇门的锁,这些都是你记忆深处的东西。我曾说佛观水是一个托钵,其实它根本无形无色,常人无法追踪,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只是这神器的一个虚体而已。
她记忆深处的东西?九昭蓉缓缓摇了摇头:我记得我自己活过的每一世,我的记忆里并没有之前所见到的场景。
那或许该让这神器给你看看,你到底遗忘了哪一世。凤安歌将手中的托钵往前一置,指尖的水便源源不断注入了钵中,倒影出了九昭蓉的脸。
她的脸在里面慢慢变化,她身上的衣着,脸上的装饰,还有那一脸冷漠的高傲。
这是从前的她从前那个九玄山的九昭蓉!
第166章 真正的第一世(上)
从前的九昭蓉是孤傲的, 冷漠的, 居高临下的。她看不起平民出生的萧玄珩, 看不起他的杂灵根, 看不起他那低贱的出生和永远自以为是的正义。在九玄山,她就像一支生长在高山悬岭的白杜鹃,一身素雅长衫, 从未低过头, 也几乎很少与人多说一句话。
但就是这样的她,在被林昭陷害之后身中媚药,从九玄山逃离出来却在路上撞到了萧玄珩。
她意识逐渐迷离, 偏偏萧玄珩一身正义, 见她痛苦难忍便将她搀扶起来要送她去找大夫。九昭蓉推开他数次,他却一次又一次返回来。
最后一次, 她倾下身覆在他面前, 伸手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萧玄珩那时不过少年,他没有引气入体,与凡人无异。他无法挣脱她, 也不懂她要做什么。就这样躺在地上, 怔怔看着倾身下来的九昭蓉。
她亲吻他的唇瓣,用手扣住他脑后的发, 他青涩的, 被动的, 微弱的反抗, 两人唇齿交缠, 肌肤相触,滚烫的身躯纠缠撕磨九昭蓉体内的灵力被缓缓转入他的身躯,一身金丹期修为就这样彻底跌落,最后只沦落到了筑基初期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