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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攻"养成系统

    挠宋观痒痒。
    最后宋观终于忍不住动手揍了这只没大没小的胖龙。挨了揍的小龙捂住脑袋,泪眼汪汪,也不敢再闹宋观,而是凑到白虎跟前告状哭诉,说爹打他。小白虎看着小胖龙脑袋上的包,平静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瞅了瞅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爹,再瞅了瞅一脸事不关己提着一筐换洗衣服准备去洗衣服的小白虎。小龙他简直悲从中来,他决定去找点吃的压压惊。然而才从灶台旁的篮子里摸出了一个jī蛋,还没吃到嘴里,他就被阻止了,并被宋观拖着去找出了门洗衣服的白虎。
    宋观教育小龙:虽然鼠剩顾家,自愿包揽了所有洗衣服的活,但我们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洗那么都一大堆。
    小龙一边听宋观说,一边目光还停留在被宋观拿走的那颗蛋上:爹,我知道的,我们要自己洗自己的衣服。但是,我可不可以先
    宋观:不可以。
    小龙一脸天啊我好惨的表qíng看着宋观。
    其实小龙最近也没有胖了,所以只是吃个jī蛋当零嘴,也不是不行的事。长虫小朋友卖惨的小表qíng着实很到位,宋观叹了一口气,把jī蛋放到小龙手里,吃吧。
    小龙一改先前颓态,高高兴兴捏住手里的jī蛋,一手拽住宋观胳膊当先就出了门。
    屋后不远处有一条小溪。
    靠近水源的地方,总归是温度清凉一点,微风拂面,都是沾着微冷的水汽。
    白虎看到宋观和小龙出现时,脸上不由带出一点诧异的qíng绪:你们怎么来了?
    小龙雀跃道:我和爹来帮你一起洗啊!
    白虎想了想,说:不用,我一个人更快。
    小龙才不管白虎说的什么呢,他直接从衣服框里翻出衣服,然后塞给宋观一部分,自己也留了一些,只是他向来注意力难以集中,洗了一半就开始捡着溪水里石头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所以最后真正gān活的也就白虎和宋观了。
    偏小龙他最后一个人玩还觉得没意思了,绕到小白虎那儿,只是小白虎专心致志洗衣服,理都不理他,小龙自讨没趣,就去找宋观。可巧了宋观也不怎么理他,但好歹是爹,不像鼠剩这么无qíng,所以小龙在宋观这儿还能讨着点回应,虽然回应比较敷衍吧,却也足够小龙自娱自乐了。
    而一乐过头的小龙下手就有点没轻没重。
    于是,玩闹间没太留神,小龙把如今比他矮小许多的爹给推进了小溪里。
    这小溪虽浅,但也有一定深度,尤其宋观现在这么小一只,所以这下一落进去,登时湿了个大半。
    那么个一番折腾的最终结果是,宋观染上风寒。小孩子的身子板就是不耐折腾,落个水没处理好就生病。裹着被子打喷嚏的宋观心想,我这造的什么孽。
    下午看着都还没事的,万万没想着,半夜里竟是起了高烧。宋观烧了个迷迷瞪瞪,浑身滚烫,血液都跟要沸腾了似的。好在摸着了个皮肤冰冰凉凉的人,应当是小白虎。宋观全凭本能往对方身上贴,因为对方摸起来凉,贴起来很舒服。贴烫了对方一块皮肤,再换一个凉一点的地方继续贴。
    只是后来他还没贴过瘾呢,对方就离开了,宋观很不满,手却抓了个空。
    朦朦胧胧的意识里,感觉自己后来好像是被人背起来了。
    对方的头发很凉,像一匹绸缎似的,宋观将脸贴上去,热意稍减,似乎又闻到了一点新雪似的味道。
    后面的记忆就不大分明了,好像是被人喂了药,药水特别苦,他理所当然就给吐出去了。他好像还听到有人气急败坏地说:观哥儿生病的时候,也太难弄了吧。
    作为一个病人,宋观在chuáng上躺了好几日。最开始发热比较厉害时,他记忆都碎片似的,跟做大梦一样。好不容易高烧退去,总算人清醒了点,宋观被小白虎叫起来喂了一碗药。那药入口就一个苦字,仿佛各种苦胆汁混杂一起,真是让人没法喝了。宋观皱眉,勉qiáng将剩余的都给灌下去。
    时值白日,天光大明,小白虎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宋观,神色幽静。
    宋观喝完了,放下碗,他醒来之后就没见着小龙,所以此时便是问了一句:长虫怎么不在?
    闻言,小白虎那双迎着阳光的眸子呈现出一点晦暗的涩然神色,片刻后,若无其事道:怕他也染上风寒,所以就先暂时送去羊大娘家了。
    宋观点点头,久不说话,开口嗓子都是哑的,他清了清喉咙,又道:我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很闹腾?
    小白虎坐在chuáng边,头发也没束起来,就这么披散着,语调到神态都很淡然,自控得简直像是冷淡,他说:没有的。
    宋观捧着碗,琢磨了一会儿,抬头,认真地回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先前都还没如何,偏偏宋观这一认真道谢,就叫小白虎立刻站起来。
    掩饰似的,小白虎轻咳了一声:并没有辛苦。他从宋观手里取走那口药碗,我先把碗洗了,一会儿还要去收衣服,你要不要再躺会儿?
    宋观点点头,大病初愈,他jīng神颇有点不济,没注意到小白虎脑袋上冒出来的老虎耳朵,也不再说话,只是躺回去了。
    脑袋枕着枕头,宋观闭着眼,倒也睡不着,耳朵里听得一阵动静,隐约是小白虎洗好了碗,正要出门。随后伴着一声关门声,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宋观翻了个身躺着,躺着躺着,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坐在chuáng旁边看自己。那被盯着看的感觉真当是难以忽视,宋观不由侧回身睁开眼,便瞅着一人坐在chuáng沿上。
    因许久未见过鸦九君真人样子,宋观都快要忘记对方除了大白猫,还是可以变成人形这回事了。毕竟这货不比得小白虎,宋观坐起来,勉qiáng打起jīng神应付:你怎么来了?
    鸦九君哼了一声,目光灼灼:什么我怎么来了?你的意思是,莫非我不能来?
    宋观打了个哈哈:哪儿能呢。你能来,我自然是再欢迎不过了。
    鸦九君冷笑:有求于人时,倒是会说好话。
    宋观不接着茬,关键是说话也挺累的,所以他就gān脆十分省事地含笑将鸦九君望着。
    偏鸦九君这样也能恼:笑什么笑?!
    宋观收了笑容,成,我不笑就是了。
    鸦九君大怒:我让你别笑了吗?!
    宋观决定无视鸦九君说的这些话:你这回来,总是要同我说什么的吧?
    鸦九君瞪着宋观,见宋观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把他的瞪视放在心上的样子。这才心不甘qíng不愿地又哼了一声:还不就是关于鼠剩的事。你小叔说了,我想养就养了便是。反正会对他好的,你放心就是了。
    自打当年那一出私奔大戏之后,谷里人倒是很少提及原主的小叔和鸦九君了,很有那么一点不可说的意思在里头。不过宋观作为苦主,倒多少还是能打听到一点相关信息。原主的那位小叔,除了坑了原主一大把之外,别的伤天害理之事还真没做过。以前谷中风评很不错,是个喜欢助人为乐的人,而且还很爱照顾小孩子。根据可靠消息来源称,这位原主的小叔会坑原主,也是因为原主的爸爸,当年先坑了这位小叔当族长,除此之外,好像还做了些坑爹事,此番小叔坑原主,乃是报复之意
    反正这一桩弯弯绕绕宋观没兴趣细究,只是考察了一下鸦九君同那位小叔,眼见对方乃是可托付之人,便没得再搅和下去。
    如今得了鸦九君这一番保证,宋观道:这就好。
    鸦九君烦躁地用手指轻叩chuáng沿: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孩子jiāo给我?
    宋观抱着被子半坐着,思索了一下:这个要看你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把这孩子领走就是了。
    鸦九君听得这话,叩个不停的食指一顿:什么时候都行?他扭头,神色有点针锋相对的尖锐,若我等他一会儿回来就把人带走呢?这也成吗?
    宋观闻言,仰起脸:自然是成的。他觉得这个时间点完全不是问题,你若是想领他走,早日领走,也好。
    鸦九君倏忽起身。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宋观看鸦九君脸色yīn沉沉,愣了一愣。他这回脑子转得也慢,只是本能觉得这样仰着头看人说话很累,便往chuáng里头靠了靠。也不知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刺激了鸦九君哪根脆弱的神经。只见鸦九君一条腿跨上chuáng,跪于chuáng单之上,他身子前倾,一双手按住宋观肩膀,一把将人按倒在chuáng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