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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重生后(快穿)

    那魔将贺梓鸣掳到魔窟,发狂了整整七日,他的魔性才有所压抑,恢复理智。
    他将将放开贺梓鸣,恢复了他作为聂尧的人格,可怜巴巴叫了一声:师兄~
    正当这时,在云华和聂尧合二为一后一直一言不发,好似傻了一般的贺梓鸣看着聂尧,却是突然一下子勾唇笑了。
    那魔一愣还不及问他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却是划过了长空,往魔窟之中劈了下来,雷声低鸣,朝着贺梓鸣和那魔身上劈了过来。
    那魔一怔,便是厉声道:诛魔阵?
    师兄居然要杀我吗?师兄以为这区区的诛魔阵能够困住我吗?他猛一闪身便是躲过了诛魔阵形成的天雷。
    魔轻蔑一笑,轻而易举的便是出了诛魔阵
    贺梓鸣怔怔看着他,心下沉痛,虽也知聂尧可怜,但这却是唯一的办法了,他眼中含着血泪,看着天魔,逐字逐句道:我不能杀了你,但却能杀了我自己。
    师兄天魔意识到了什么,但终究是晚了。
    贺梓鸣在阵中割开手腕,立下血誓:我顾长铭今日以血为契,立下血誓,除非日后天魔聂尧得以飞升,位列仙班,否则我生生世世与他不复相见!
    身为正道修士,除魔卫道,维护天下苍生是他的己任。
    他舍不得动聂尧,便只能动自己。
    他不知天魔对他的情感有几分,会否为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他愿眼不见为净,再不用看见有人因天魔临世而死在自己眼前
    不!天魔疯狂的朝那阵扑去。
    但却终究是太迟,阵口早已关闭,贺梓鸣一心求死,出去容易,进来难
    天魔只能看着劫雷生生把贺梓鸣劈成黑烟,焦炭,魂飞破散。
    他疯狂的用魔力,术法击打着阵法,但终究无用,在阵法散去时,贺梓鸣已经彻彻底底的在天地间消失了,魂飞魄散,一缕痕迹也不复存在
    聂尧知道贺梓鸣立下如此血誓,除非自己飞升,否则在这天地之间便是永远也不可能找到贺梓鸣一丝一毫的痕迹了。
    看着阵法和贺梓鸣消失的地方,聂尧扑到在地上拼命的用手指挖着地上的泥沙尘土,只挖得天地失色,十指溃烂,也不见贺梓鸣一丝一毫的痕迹,他才伏在地上又哭又笑,悲至极道:师兄,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啊
    魔若是想飞升,谈何容易?
    他首先要做的便是洗清身上的杀孽。
    天魔在当年救恒渊的时候,和现在重塑天魔之躯的时候,不论是否亲手都是造下了无数杀孽,铸就了无数因果,伏尸何止万千?
    他不知自愿去往炼狱赎罪,在刀山火海,油锅,雷劫之中,生生挨了多少年的生不如死的折磨。
    只有能够再见贺梓鸣的这唯一一点执念在支持着他
    在过了五千万年,总算是还清了杀孽,除去了于他而言乃是枷锁的魔神之力,成了一个普通的魔后,他又自愿堕入了轮回,赎罪还债,积德行善毫不知疲倦,哪怕失却了记忆,也还记得自己要积德,行善还债,还有一人在等着自己
    在人界前后待了六千万年之久,他才终于是洗清了一身罪孽。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天魔,不,应该说是聂尧飞升成仙。
    就在他成仙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个人正缓步向自己走来。
    至此,顾长铭的委托终于是完美完成。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大家觉得仙魔结局天魔太悲惨了,那就贺梓鸣一个人死吧。
    第105章 番外独白
    江泽晟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从年幼时的那一场绑架案后就是了。
    在那场绑架案,被营救出来以后,他表面上看上去还是和过去一样优秀出色,仿若命运的骄子, 是让父亲骄傲的儿子,是母亲和朋友炫耀的谈资, 好像并未缺失什么, 但江泽晟自己心里却是知道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父亲在与绑匪谈判的时候,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对他的放弃, 母亲的不闻不问还有那黑暗的, 电闪雷鸣的三天成了他心底永远的一道伤疤, 一个伤害。
    他表面上看着和过去一般无二,但在那以后, 母亲的关切, 父亲的严苛, 好友的亲近家中曾经极为喜爱的宠物死去,江泽晟都再没法产生一丝一毫的感觉了, 他漠然, 冰冷
    看着因为父亲在外和人出轨厮混,抱着他嚎啕大哭的母亲,江泽晟感知不到一丝一毫的同情,甚至连一句虚假的宽慰也不愿说出口。
    对着曾经因为严苛要求让他倍感压力,想要努力做个让父亲高兴的好儿子的父亲, 他也再没有了想要努力讨好对方,表现自己渴求父爱的心理,只是很平静,很漠然,甚至对着对方的关心,他不仅没有高兴,还产生了一种不耐烦的情绪。
    就连祖父过世时,看着周遭哀伤哭泣的亲人们他也是不能够感到一丝一毫悲痛,只觉得十分压抑的。
    他不耐烦出现在灵堂上,但却必须在,连公式化的虚伪寒暄他也不愿意说上一句。
    从那以后,江泽晟就知道自己病了。
    虽然活着,但却已是与行尸走肉无异了。
    只有黑暗和雷鸣声响起时,他才会不再木然,感知到类似小时候,他还是个正常人时那样恐惧,惊慌,害怕,心跳加速的情绪。
    他的母亲是第一个发现他害怕打雷这个毛病的,但在被母亲发现了这个问题后,江泽晟迎来的却不是关切和担心。
    而是母亲冷酷接近残忍的指责:害怕打雷?你一个男孩子害怕打雷像什么样子,真是矫情!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准雷雨天开灯休息了,一打雷下雨就给我关灯,我还非要治治你这个毛病不可了!
    他从此便被剥夺了在雷雨天开灯躲避恐惧的权利。
    江泽晟清楚的意识到,他的母亲并不爱他,她所需要的不过是个完美的如同机械一般的可以供她向外人炫耀的出色儿子而已。
    但在意识到这个的时候,他却已不会感到伤心,只会觉得漠然了
    唯一让他有感觉,让他害怕的只有打雷的黑夜。
    可他却已不能再逃避了。
    因为母亲的自私,他只能默默地,痛苦地忍受
    江泽晟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麻木,漠然,机械式的痛苦地度过他的一生,以承受不了选择自杀而作为生命的终结。
    这样没有颜色而又行尸走肉的人生让他感到痛苦而又无趣。
    直到他遇到贺梓鸣
    他的人生才有了些许不一样的光彩,让他感知到了他的人生除却麻木和不能承受的痛苦,恐惧以外,还可以有爱和期待。
    就算一度爱恨交织使他痛苦,也是痛并快乐着的。
    因为贺梓鸣,才让他对活下去,对生命的漫长生出了无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