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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甜妻的七十年代

    天那么黑,连月亮都没有,高粱地里沙沙沙的,一个孤身男人在这夜晚躺在窝棚里,赤着那么结实的胸膛,如果一个女人跑过来这里,钻进窝棚里,那意味着什么?
    神光顿时机警起来,一种小狗护地盘的危机感在她心里骤然升起:“是谁啊?是谁过来找你?她是不是要勾搭你?”
    竟然有人和她抢男人!
    萧九峰无奈地抿唇,都说小尼姑单纯傻,可她比谁都机敏,一不小心就能被她抓住把柄。
    他挑眉,只好含糊地说:“没有的事,就是有人路过。”
    王翠红做的那些事,他不好说给她,王翠红说的那些脏话,他也不好说给她。
    然而神光是不信的。
    神光抬起手指头,愤愤地指着他:“你偷人!你竟然偷女人!”
    萧九峰:“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说实话,他其实对女性的渴望很淡,上辈子的他位高权重,要什么女人都没有,但他痴迷于权利和财富,对女人很不屑,这辈子本来也是的。
    但是自从把她背回来,那种埋伏了两辈子的感觉才被激出来。
    她就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想上炕的女人。
    神光:“那你得给我说明白,刚才是谁来了?她钻进你窝棚了吗?你对她干啥了吗?”
    萧九峰咬牙:“我说干啥了,你信吗?”
    神光想想:“我也不知道啊!”
    萧九峰好笑又好气:“是,我说了你也不信,那还不如你自己检查。”
    神光到底是单纯的性子:“那怎么检查”
    萧九峰眸底的渴望比这夜色更浓,声音也变得如拾牛山吹来的风那么低沉沙哑:“当然是用你的身体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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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九峰说完那句话后,神光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打横抱起来了。
    神光觉得自己就像遇到了山里的饿狼,被三下五除二叼进了洞里,之后就开始被吞吃。
    下面铺就的是粗糙的麦秆和草编织的席子,磨砺着娇嫩的皮肤,上面铺着的是她今天白天从家里带回来的粗布被子,带着夜色中的凉意,一切都是那么简陋粗糙,她甚至感到了痛和冷。
    但她喜欢。
    再冷再痛,因为有他,他就是这暗夜中的一把火,可以让她化身为火,烧尽所有的一切。
    神光如劲草,韧性十足,咬定青山不放松,千磨万击还坚劲。
    很久后……
    “痛吗?”男人的声音暗哑。
    “有点。”女人的声音带着软软的疲惫。
    “冷吗?”
    “不冷。”
    “喜欢吗?”
    “喜欢。”
    “还要吗?”
    “别……”
    “怎么,不想了?”
    “要不……”
    “要不啥?”
    神光羞涩得声音像没发芽的草苗苗:“要不咱试试去高粱地里……”
    萧九峰怔了下,低头凝着怀里的女人。
    女人脸庞娇嫩,晕红如晚霞,潮红遍布。
    她是羞怯的性子,纤弱娇媚,平时看人的时候都带着羞意,但是现在,她竟然还没够,竟然直接说想去高粱地里继续。
    一般女人估计打死也说不出这种话。
    他打横抱起了她,从窝棚里走出来,一弯腰扎进了高粱地里。
    当高粱地里的高粱穗子激烈地动起来时,萧九峰嘶哑地吼了一句:“你可真【消音】。”
    第59章
    在家乖乖的
    王翠红去而复返,是因为她想起来一句话,想和萧九峰说。
    当萧九峰拒绝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和陈铁栓过一辈子,她做不到,面对那样一个男人,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村乡下妇女,这让她怎么接受?
    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的她就恨不得使尽一切法子,怎么也要摆脱这个命运,所以她回去了。
    去而复返,去找萧九峰。
    但是这一次,她回到了窝棚外,她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了萧九峰亢奋的叫声,那是男人到了极致后的低吼声,那么投入,那么尽兴,那么畅快淋漓。
    王翠红傻傻地僵在那里。
    她一直觉得萧九峰是理智的,是克制的,上辈子的他是遥远冷漠的,这辈子的他是嬉笑怒骂看轻一切的,但是她没想到,那么一个高不可攀的男人,竟然有这么一点。
    在这荒凉的高粱地里,在这漆黑的夜晚,在这粗糙原始的窝棚里,以着那么狂野粗犷的架势,那么投入地去折腾一个女人。
    这一刻,王翠红深切地感到了这个男人原始的渴望,那么真真切切,那么猛烈犹如潮水。
    只是这一切不是对她,是对别的女人。
    这一夜,王翠红离开了窝棚,犹如游魂一样走在荒芜的田野里,走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将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擦在粗糙的野树干上。
    她是真得绝望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试图在这落后愚昧的地方找到一个自己的归属,那个归属在,但却是别的女人的。
    那个男人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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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拾牛山里最后一片黄叶轻轻地落在地上,当飞鸟轻盈地掠过光秃秃的树梢时,冬天真得来了。
    这个时候高粱已经收进来了,地里的庄稼差不多该种的也都种了,村子里的农民们也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