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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清穿]东宫女官

    “这便是郡王说得鱼?听年轻人的墙根壁角?”
    经希反问道:“不有趣吗?”
    “您以为有趣?”
    “旁人家的姑娘说这样天真的话,自然是没趣的,可她有安和亲王府做靠山,任是皇子,也不敢直接拒绝她,不有趣吗?”
    容歆懒得与他掰扯字眼儿,行到池塘边,忽地停下脚步,问道:“那昨日的鱼……”
    “昨日事昨日毕。”
    一阵凉风吹来,容歆打了个寒颤,面色却不变,“您这么做是为何?”
    “若能在大婚前看清未婚夫的真面目,不好吗?”
    “呵——”难道不是弄巧成拙吗?
    第178章
    容歆和经希偷看过后, 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各自回去。
    东珠已经起来,一个宫女拿着衣服站在床榻边像是要请她更衣, 东珠却不理会, 一动不动地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
    此时东珠一听到容歆进来,便紧紧盯着她,似乎在控诉一般。
    容歆看了一眼自鸣钟上的时间,按理说还未到东珠平时起床的时间, 但在陌生的地方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 确实是容歆的错。
    因此容歆立即走近,直接道歉并且解释道:“抱歉,格格,方才郡王找我, 我便出去了, 下次我去哪儿定带着您一道。”
    东珠这才收回视线, 伸开上臂,接过宫女手中的衣服,自食其力。
    宫女解释道:“格格一醒, 奴婢便说了您的去处,想先帮格格更衣, 可是格格就是要等着你。”
    “无妨, 格格能做好。”
    这时代主子们受下人伺候更衣是常事,可太子自小便自力更生, 待到皇长孙等孙辈儿长大更是如此。
    东珠情况还要特别一些, 容歆更要求她尽量动手自己来, 如今东珠除了不说话, 其他跟普通人皆无甚差别。
    容歆挥退宫女, 等到东珠穿好衣服,便叫她坐到镜子前,亲自为她梳头。
    “格格,今日咱们再出去转转,明日回宫如何?”
    东珠低着头摆弄不回答,容歆习惯了,继续自言自语道:“您可想太子妃了?回头咱们去街市上挑几件小玩意儿送给太子妃,只要是您选的,太子妃定然极喜欢。”
    “就这么定下了。”容歆直接当她的无言是默许,自顾自决定下来。
    容歆给东珠梳好鞭子,便领着她出去,只经希一人坐在正厅,郭络罗氏还未来。
    而经希极促狭,郭络罗氏一出现,他便故意问道:“怎么,昨晚没睡好?”
    郭络罗氏眼神心虚地闪烁了一下,又镇定道:“自来到庄子上我便没睡好,舅舅今日才发现吗?可见是不够关心外甥女。”
    “嘿——?”
    容歆暗笑,这倒打一耙地演技和技巧,不逊色于昨日那老汉。
    经希还要说什么,郭络罗氏立即岔开,问道:“舅舅和容女官今日还要去哪儿?”
    “无论去哪儿,也与你无关。”经希在她分辨前,不容分说道,“人你也见了,剩下的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庄子上。”
    郭络罗氏努起嘴,不甚高兴,可却也没有再说出任性的话语。
    他们这里有郭络罗氏这个待嫁女,容誉不便出现,单独在房内用好早膳,才在前厅跟容歆他们汇合。
    这一次容誉没骑马,而是被容歆叫上了马车。
    “容誉,还未恭喜你考上举人。”
    容誉略有些拘谨地端坐,闻言立即摇头道:“姑姑的贺礼,容誉已收到,也极喜欢。”
    钱,他们如今是能省则省,好东西却有的是,旁的太显眼的物件儿容歆不方便送给容誉,便挑了一方不甚扎眼的好砚。
    容歆瞧他是真的喜欢,便微微扬起唇角,又问道:“我这才知道你定了婚事,婚期定下了吗?”
    “婚事也是月前刚定下的,婚期还未定,我爹想要等您的人过来,问一问您的意见。”容誉小心地看向她,“祖父祖母还有我爹娘都希望在您空闲时举办,请您到场。”
    容歆手指绕着东珠的小辫子,片刻后,点头道:“你们直接定便是,到时告知我一声,我有时间便会来。”
    容誉脸上浮起笑容,“家里若知道了,必然极开心。”
    “姑娘是谁家的?”容歆露出些许好奇之色,关心道,“是你爹选得吗?”
    容誉颇有几分害羞地低下头,“是我爹定下的,书院郑先生的孙女,名唤郑书语。”
    “郑先生……”书院的先生,容歆大多数皆有印象,略一思索,便问道,“可是祖籍河南的那位郑先生?”
    “正是。”
    容歆不甚确定地看向经希,问道:“我记得这位先生曾经是翰林院编修吧?”
    “是,郑春然,初年的进士,为人迂腐不知变通,数年来一直在翰林院未有晋升,但学识渊博,致仕后经山长推荐进入书院教学。”
    “郑先生有三子一女,长女夫家为正六品大理寺左寺丞彭泰平,长子在外任知县,三子早夭,次子便是你未婚妻的父亲,资质平庸几近而立之年却只考上秀才。”
    经希看向容誉,“据我所知,郑先生长女性格颇强势,为人又有几分势利,常对娘家事指手画脚,可满意你这个未来侄女婿?”
    “这……”容誉瞟了一眼容歆,诚实道,“未曾确定婚事前容誉见过彭夫人一次,确实对我态度寻常,两家订婚时又见了一次,倒是较之前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