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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炮灰感化病执反派

    郁云深用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去把杜宝的手机抢过来。
    ——问给他打电话的野男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赶出来了,跪
    看到大家的担心作者自信挥手,虽然我又短又快,但他们离爱情确实不远了叭
    第29章
    宋光霁打来的电话。
    房子明面上是他的,代杜白先验收了,只说太棒了,以后自己也要弄一套。
    杜白被他絮絮叨叨习惯了,便也没着急挂电话,带了点笑意听他说完。
    郁云深脸色难看得很,来回踱了几步,憋着火去水池那儿洗手上的烟灰。
    他把水开到最大,又叮咣地拿瓶瓶罐罐,杜白看了一眼,就说:“我要回家了,明天见面再聊。”
    郁云深瞬时把水关了,带着些刻意的慢条斯理,拿了纸巾擦手,扯扯嘴角,问:“男朋友?”
    杜白听他轻描淡写,想着和郁云深摊开说明白,他倒是马上收了那蛮横的控制欲,就是有些阴阳怪气,不过自己刚说了不喜欢,这人转头就忘,心里就微微发堵,平静地说:“不关你事。”
    他转身去开门,郁云深却上前将他拽住。
    杜宝面无表情地侧头看过来,郁云深手中一紧,又像是怕弄疼了他,立刻松了,却不肯放,虚虚握着说:“杜宝,你现在可真不客气。”
    杜白任他握着,说:“已经比你客气很多了。”
    “……”郁云深直直地瞪他,说:“算了。”又说“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
    “不必。”杜白挣开手,“大哥给我派了司机。”
    虽然不清楚真假,但杜白很警惕郁云深那句“没上够”。确认完郁云深不会作死,他就该躲开了,他不想再被郁云深按进床里、沙发,或者其他什么鬼地方。
    杜白出了盥洗室,给杜修永发短信说先走了。
    不少人认出他来,有小小的惊呼声,杜白恍若未闻,加快脚步离开。
    郁云深焦躁不安地想跟,又怕杜宝察觉,便去起居室随手点了一个人出来,领着他往外走。
    司机一直在路边等着,远远见了他,连忙先把后座车门打开。
    天很黑,灯不是特别亮,但杜白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心慌,只是走得有些慢。正走着,郁云深从旁经过,偏头朝他看了一眼,两人对上目光,郁云深便敷衍的笑了笑。
    他身边跟了个漂亮小男生,郁云深没停步,走到对面马路车边,像是急着去做什么似的。
    杜白慢慢地走,看见郁云深指了一下,那小男生开后门上去了。
    杜白看了几秒,收回视线,坐进车里。
    郁云深换了辆车,之前只让他坐副驾驶,现在倒是会给人当司机了。
    杜白沉默地支着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抠着真皮沙发。
    车驶离了别墅。
    郁云深紧盯着看了会儿,才发车跟上去。
    后座小男生刚叫了句“郁董”,郁云深冷漠地打断:“闭嘴。”
    司机和杜白都没有察觉被尾随了,一出庄园郁云深就把小男生赶下了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进了小区,郁云深远远靠边停了,下来躲在树后,看着杜白走入一栋居民楼。
    郁云深盯了许久,才挽起衬衫袖子,掏出烟来抽。
    没什么人路过,他的面容隐在阴影里,只有火星微微发亮。
    杜宝回来了。郁云深的心里有一部分被填满,又有一部分变得空荡。
    他想到了一年前的杜宝,看他时眼里总是带着害怕,乖顺绵软,稍微凶他会儿,就会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白了脸,又不知为何,偏要往他身边靠,哦对,杜宝说崇拜他,想和他做朋友。
    他当时在想什么?郁云深想他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想操他。
    而杜宝那时表露出来的天真,的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后来杜宝先对他有了欲望,这让郁云深无比确信杜宝对他也有意思。
    虽然总被他干得哭哭啼啼,但杜宝是有反应的,不是吗?
    杜宝被他亲了那么多次,哪一回又拒绝过?
    他总是乖乖地张口任他侵犯,甜腻、柔软,令他无数次都浑身冒火,又强行忍下。
    只有最后那次,杜宝不再对他有反应。
    他疑惑、愤怒、又觉得失了脸面,别扭地不肯先低头,然后杜宝就跑了。
    他有多喜欢杜宝,那时就有多恨他。
    他恨杜宝勾引他、玩弄了他的感情,可现在一看,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杜宝好像真的只是崇拜他,却因为尤金那帮人,被他强占了那么多次,杜宝总是疼得哭,被气跑似乎也理所当然。
    郁云深心说真他妈的操蛋,扯了扯嘴角,苦涩地失笑。
    原来杜宝从来都不是他的小狗。
    郁云深垂着眼想。
    杜宝不喜欢他,他的恨就像空中楼阁,没有了根。
    而他对杜宝的喜欢,却是围着楼阁漂浮的云,缠缠绕绕地、怎么也挥不散。
    郁云深抽完一根烟,打了个电话。
    “看我的定位,把之前让你们做的监控送过来。”
    “转告尤金,让他滚回英国。”
    “他犯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半小时后,郁云深拿到了东西。
    “嫂子就住这儿?”来人笑嘻嘻地问。
    郁云深都懒得说滚,挥手让人离开。他继续在树下抽烟,静静地等到了凌晨三点多,才朝那栋居民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