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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陛下重生追妻记

    害得她心里老是惦记着他。
    赵从老实交代:“若是我天天去找你,你还会想回宫?还会一听见我要选秀,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连草张了张嘴,没有吭声。
    他说的对,她一直在逃避他们之间的问题,只想在国公府里待着,将头埋起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赵从当真天天去找她,她不会心慌到一早跑到太和殿上说那些话。
    赵从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连草微微凸起的肚子,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连草,这辈子,咱们两个是分不开了,就跟我好好过,成吗?”
    他语气卑微,敛去了属于一个帝王的所有的骄傲和强势,只为了让眼前这个喜欢了两世的妻子能跟他在一起。
    连草的眼中慢慢氤氲起了水汽,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只道:“前世,要下令杀大哥哥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赵从的手一僵,随后又继续抚摸她的肚子,感受着里面那个承载他和连草血脉的生命。
    “我很害怕。”他道。
    连草一愣,转头去看他。
    赵从轻轻抬眼,直视连草的眼睛,淡淡道:“我怕你会更恨我,连草。”
    连草从小没了娘,父亲也不大管她,她是跟着连风长大的,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他自然能感受的到。
    可是,他没有办法。
    若是他不杀连风,他也许,连连草都保不住,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便夜不能寐。
    他记得,那时她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他在她身边一坐,便是一整夜,偶尔见着她醒来,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对她道:“皇后好眠。”
    然而,大多数时候,只能得到她的冷眼。
    ......
    连草听赵从讲起这些,有些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转头落下泪来。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搅了自己的婚事,还打压连家,她恨他。
    她的泪似是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沿着脸颊滚落下去,打湿了衣袖。
    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脸转过去。
    “别哭,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赵从说了这话,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连草抽噎着将脑袋搁在赵从肩膀上,抬起双手,慢慢环住了他的腰。
    赵从身子一僵,搂着连草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我好欢喜。”赵从侧过脸,吻了吻连草的耳朵,呼吸喷洒在上头,“比你答应跟我成婚的时候,还要欢喜。”
    连草抱紧他,道:“答应跟你成婚?我怎么记得是你强行把我给抢过来的?”
    “连草......”赵从道:“我上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对的事,就是这个,无论来多少次,你都只能和我在一起,其他任何人都不许。”
    连草笑他:“怎么这样霸道?”
    赵从道:“因为那是你,你只能是我的。”
    他这样子倒像是个小孩子在耍赖一般,连草不由得轻轻拍他的背,给他安慰:“好,我只和你在一起。”
    听了这句话,赵从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久久没有言语。
    到了紫宸殿,他抱着连草下了轿撵,一路将她抱到暖阁。
    宫中众人见皇后回来了,皆是欢喜的不行。
    老天爷,皇后娘娘回宫,这下陛下总该高兴起来了,他们也不必日日担惊受怕了。
    赵从换了一身家常的黑色蟒袍过来,坐在连草身边,摸着她的肚子道:“孩子闹腾的厉害吗?”
    “他跟云奴一样,是个安静的孩子。”连草低头笑起来,她这些日子被养的胖了许多,倒是显出一丝成熟少妇的丰韵来。
    “云奴......”赵从抬眼,“也不知这是不是那孩子。”
    连草低头,“希望是,我欠他良多,希望这辈子能稍作补偿。”
    前世,她因为赵从而迁怒于云奴,自他出生,便没怎么见过他。
    赵从握着她的手,脸上现出属于慈父的笑容,“好,咱们一起好好待他。”
    如今两人说开了,倒像是过了几辈子的恩爱夫妻,开始无话不谈起来。
    偶尔赵从忙起来,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连草,与她互视一笑,心里是止不住的甜蜜欢快,只是这情景太过美好,以至于他许多次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日,赵从哄睡了连草,照旧在暖阁内批折子,却听有人来报,说是连贵太妃不行了。
    连偀?
    赵从转头,与已经挣开眼睛的连草对视上。
    第59章 亲征
    先皇去后, 他的嫔妃们本应迁居到别处,但因为赵从只有连草一人,后宫形同虚设, 他便下令准许太妃们仍旧可在原来的宫殿里住着。
    连草站在云溪宫的门前,看着头上的匾额,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事实上, 在她的记忆中,她确实有太久没有见过连偀了,前世她入宫不久, 便听说她悄无声息的死在自己宫里,宫人们私下里说, 她是被饿死的。
    她当时不明白赵从为何要那样做, 如今想来, 他是在为她报仇,她下不了手的事, 便由他来做。
    他一向是个手段毒辣的人,登基后不久, 先前与他争夺皇位的两个兄弟便接连死去,今生,仍旧如此。
    “若是不想见她, 咱们便回去。”赵从用手扫落她肩上的一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