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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必然是我的

    ......
    “把这些房间都打开吧”,收拾完碗筷之后,薛榅不知道从哪里翻出钥匙来,逐个儿地打开上锁的房间,“今天我们去置办一些家具家电。”
    毕然跟在他身后,仍有些顾虑,“搬家的时候会很麻烦。”
    “不麻烦。”
    “为什么?”
    “因为短期不搬。”
    毕然又问:“那如果闵总要来住怎么办?”
    薛榅打开最后一个房间,住宅南北通透,饱合光线,客厅一下子亮堂起来,“他为什么要来住?”
    “他是房东,我是房客。”
    薛榅双手落在她肩头,俯身同她平视,深情款款、情意绵绵道:“你不是房客,你是......”
    毕然眼睛一亮,抢道:“我是二房东。”
    “你来了我就升级了,我现在是二房东,你才是房客。薛榅,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薛榅:......
    薛榅捏了捏眉心,颀长的身体慢慢站直,调匀呼吸,脑中自动播放起【大悲咒】的旋律。
    直到完全平静后,他默不作声地走进其中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扔给她一本房产证。
    毕然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她惊呼:“房产持有人怎么是我?”
    “永捷通信福利待遇这么好的吗?不是我捧高踩低,就闵总这出手阔绰的壕横,可甩金三丰十条街了,看来我跳槽的决定十分英明!!!既然永捷通信这么重视人才的话,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极致地发挥我个人的商业价值。”
    薛榅觉得自己需要的可能不是大悲咒,而是速效救心丸!!!
    他忍不住问:“你是人才吗?你有什么商业价值?”
    毕然冷静地想了一下,“我不是。我没有。”
    她拿着房产证反问:“那这是?”
    “蒋阿姨送你的生日礼物。”
    毕然反应了一下,感动得一塌糊涂,“薛榅,蒋阿姨真是待我如再生父母,要不是怕她尴尬,我都想跪下叫她声妈。”
    薛榅乐了,逗她,“这个可以有。”
    毕然却又一拍脑袋,“你说到蒋阿姨,我想起来了,404的房产持有人竟然也是我的名字。蒋阿姨,她为什么要送两套房子给我?她图我啥呀?”
    薛榅被她跳跃的思维深深折服,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气急败坏道:“图你三年后给她儿子剖、腹、产。”
    毕然想都没想,义正言辞地拒绝,“那不行,我三年后已经有安排了。”
    “你有什么安排?”
    毕然摊了摊手,隐晦道:“就......跟你出现在同一张以红色为背景的证件照上。”
    薛榅嘴角噙了点笑意,“我听不懂。”
    “跟你结婚。”毕然换了句简单直白的表述。
    薛榅遽然笑了下,道:“不冲突。”
    “嗯?”
    “【跟我结婚】和【给蒋阿姨的儿子剖腹产】以及【叫蒋阿姨一声妈】这三件事不冲突。”
    毕然认真地理清了其中的逻辑,恍然大悟:“薛榅,没想到你是......”
    薛榅:“对,我是。”
    【薛榅内心OS:对,你终于发现了,其实我是蒋阿姨的儿子。】
    毕然换了一口气,接着道:“......你是这种人。”
    薛榅:?
    毕然:“还真是。好啊,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为了两套房子出卖你的灵魂和我的□□。薛榅,你这么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不配做男人!不!你根本就不配算个人!”
    速效救心丸也救不了薛榅了,他现在一心想死。
    毕然严肃而认真,“我得去趟江市把房子还给蒋阿姨,并且告诉她,虽然她待我恩重如山,但我对你情比金坚。我可以给她养老,但我不可能为了两套房子就和她儿子在一起。”
    薛榅有气无力:“别还了。”
    毕然拉着他的袖子,继续严肃而认真地教育他,“那不行,薛榅,我跟你讲,做人不能贪得无厌。你看你是一支暂时落魄的蓝畴股,而我......是一支优质的潜力股,只要我们二人同心协力,迟早是可以在锦都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的......”
    薛榅不想听这些,他只想陈述事实,“我就是蒋阿姨的儿子。”
    毕然微张着嫣红的唇,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他。
    一分钟后,她“嘶”了一声,愣愣地发出了质疑的声音,“你、有证据吗?”
    “要什么证据?”薛榅彻底被她的逻辑打败,他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这种事情我会骗你吗?”
    毕然下结论道:“你要是没有证据,你就是图人家房子。”
    薛榅觉得人生最难的不是三十岁同时经历转行和跳槽,不是社会地位、行业地位的高低,也不是是否实现了财富自由,而是如何证明他妈是他妈,他爸是他爸,他是他|妈和他爸的儿子!!
    总不能为这事儿还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我现在拨电话,叫声妈给你听听?”
    毕然瞪着眼睛摇头,“那也可能是你图人家房子昧着良心叫妈。”
    她退让一步,摊开右手,“请提供你的户口本。”
    薛榅面部表情僵硬,同步怀疑人生,“户口不、不在一起。”
    毕然收回手,“那你就不是蒋阿姨的儿子。”
    薛榅揉乱了膨松的头发,使得它们又乱又膨松,他又使劲地搓了搓脸,做最后的挣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