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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万物有灵[快穿]

    琉璃:“……不止我的,还有许景澜的!”
    临死前,琉璃抱着要死一起死的心理,紧紧抓住了许景澜的衣袖,许景澜脸色青白,满目的难以置信。
    夫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历经沧桑的眉眼低沉又骇人:“都给我到书阁来!”
    “我说近日你怎么这么安分,课业交得齐齐整整的。好啊,原来是沈晏在暗中帮你呢!”
    书阁中,琉璃与许景澜老老实实地罚站。夫子翻出琉璃往日的课业,细细查看,又气又笑道:“这沈晏,模仿别人字迹的本事倒是不错……只可惜,多好的学生,都活生生被你带歪了!”
    琉璃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抿了抿唇,弱弱道:“夫子,您莫气。沈晏替我抄书,也并非全无益处……对了,他说他能温故知新,还能练字……”
    “温故知新?他是这么哄你的?”
    夫子没好气地白了琉璃一眼,叹道:“就你那春华班浅显易懂的课业,他沈晏早八百年便懂了个透。还温故知新,温个……呸,有失风度,有失风度。至于练字?模仿你那字迹能有什么长进,你是什么书法大家啊。”
    “……什么?”
    琉璃一恍,如在梦中。
    照这么说,沈晏全是在骗她,只为了能让她安心?
    夫子哼了一声,道:“实在该罚。”
    琉璃闻言,连忙道:“夫子,都是我用强权逼沈晏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就罚我一个人吧。”
    “公主殿下还知道什么叫做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不是夫子您教得好吗。”
    琉璃腆着脸拍了拍夫子的马屁,然而换来的只有一个白眼和两枚重重的戒尺。一旁的许景澜也无法幸免,亦收获了一枚戒尺。
    “举着吧。”
    许景澜哀嚎道:“夫子,我怎么也要受罚。”
    琉璃亦是哀嚎:“夫子,为什么我是两枚,许景澜是一枚??”
    夫子淡淡笑道:“殿下不是要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一枚,是沈晏的,你替他受着吧。至于你,往日里也没少让沈晏替你答题吧。”
    许景澜与琉璃无言以对,默默举着戒尺走到了庭院中。
    暮色时分,残阳斜影。二人举着戒尺,萧瑟又凄凉地站在庭中,偶尔路过几个学生,朝他们投来探究的目光。
    “丢人啊……”
    许景澜长叹一声,生无可恋道:“我怎么觉得,我没捞着什么好处,还平白挨了一顿打呢。”
    琉璃亦是面无表情道:“我挨两顿打我说什么了。”
    许景澜抬眸瞧了瞧那两枚厚重的戒尺,皱眉道:“这戒尺怪重的,公主一个人当真扛得下来?要不,让沈兄……”
    “不许。”
    琉璃举着戒尺,淡定道:“今日之事,不许告诉沈晏。”
    许景澜便无言了。
    然而事不如人愿,二人正受着罚,碰巧沈绝捧着经卷来寻夫子,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
    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沈绝神色微动,经过琉璃身侧时,淡淡道:“这便是耽误了他人的后果。”
    琉璃被他这不屑的态度气得瞬间上火,喝道:“我耽误什么了?你说清楚。”
    沈绝回首,眉眼沉敛,道:“苦苦纠缠,一哭二闹,便让别人惹祸上身。公主不是最擅长做这些事吗?从前如是,现在亦如是。”
    琉璃攥了攥戒尺,掌心微颤,竹骨伞无法合拢的念力涌入脑海,那些年被沈绝辜负的画面一一浮现。
    她语气不善道:“若从前我不死缠烂打,哪来你今日奚落我的份。”
    二人对望,神色皆是难看。一时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许景澜站在中间,噤若寒蝉。
    ……
    “不好了沈晏!公主与你兄长吵起来了,你快去劝劝吧。”
    沈晏在收拾书卷时,便听见同窗急匆匆赶来说道。他一愣,手中书卷微拢,一边起身一边皱眉问道:“公主为何与兄长争执?”
    “公主被夫子罚站,沈绝去说了她几句,二人便吵起来了,眼见着再没人劝,恐怕都要动手了。”
    “……”
    沈晏心中一紧,匆匆走向庭中。
    他赶到时,瞧见琉璃捧着戒尺站在院中,沈绝冷脸朝琉璃说了些什么。琉璃神色瞬间沉下,她将戒尺拿下,朝抬起的膝盖一劈,那两枚厚重的戒尺就这么……断了。
    断了。
    沈晏往前的脚步微微一顿。
    另一侧,许景澜大惊,吓得魂飞魄散,飞快后退。沈绝虽然还好,但眉间亦是紧紧皱起。
    “……公主。”
    沈晏走上前去,不动声色地接过琉璃手中的戒尺,关切问道:“怎么了?”
    “沈……”
    琉璃回过神,瞧见沈晏目色探究地望来,一下子从与沈绝的争执中惊醒,想起自己方才怒火攻心下的暴力举动,不由得一顿。
    “我……”
    沈晏低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琉璃沉默一下,尴尬地握着断裂的戒尺,勉强扬了扬嘴角——
    “我在学习劈柴呢。”
    公子世无双
    庭中,沈绝眉眼微敛,哂笑道:“二弟,我早奉劝过你,别做无谓之事,如今这便是后果。”
    沈晏目色沉了沉,道:“不知兄长所言,何为无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