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风有些慌乱，愣了好半晌。
    “这是什么反应？”沈叶无奈地笑了笑，“不是该回答我问题吗？”
    “我......”秦风没想到美梦成真，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怎么了？不愿意？”
    “不是不是，我愿意，特别愿意。”
    沈叶笑着看向他，“那我再问你一遍......”
    秦风突然跪在他面前抱紧了他，下一秒吻住了他的唇，“叶哥，不用再问了，你说什么我都愿意。”
    “你回答这么慢，我都慌了。”沈叶确实怕了那么一下，真以为秦风会来个反转，他都不敢想刚才有多慌张。
    秦风看向他的手心，“怎么会是个子弹？”
    沈叶解释，“戒指咱们有了，是你买给我的，这个意义非凡，我不想换其它戒指取代它。思前想后，还是把这颗子弹送给你好了。”
    “有什么意义吗？”秦风拿着子弹端详。
    “这东西，险些进入我的身体里。”
    “啊？”秦风惊愕，“什么情况？”
    “抓捕尹家那天，一颗子弹打在我的防弹衣上，我就留下了它。后来，我用这颗子弹提醒自己，我是一名警察，但我也有心......”
    秦风抱了抱他，“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沈叶问他：“那......除了没被求婚有遗憾，你还有没有其它遗憾了？”
    秦风眨眨眼，“都要满足我吗？”
    “当然。”
    “我还想，跟你谈恋爱，就是追求我那种。”
    “我不每天都在追求你吗？”
    “不是这种感觉的追求。”秦风换了种说法，“就是没有那么自信，觉得我不会同意跟你在一起的追求。”
    沈叶笑着点点头，“好啊，那等我出差回来，我立刻小心翼翼地追求你，追一辈子。”
    “好，一言为定。”
    “我不骗小孩子。”
    沈叶将秦风抱起来扔到了床上，“赶紧吃我，我给你留点印儿。”
    “我还没给你收拾完呢。”
    “我明天起早点自己收拾。”
    “可是......”
    “听话，都求婚了，先干正事。”
    “......好。”
    第二天，沈叶一离开，秦风中午就去疗养院看了沈蔷。他将沈叶给他的那枚子弹递给沈蔷看了看，没敢让她拿走。
    “什么意思？”沈蔷问他。
    “这颗子弹是记忆，是叶哥抓捕尹家那天打他防弹衣上的。”
    “为什么给我看它？”
    “想让姐姐记起一些以前的事情。”秦风撇撇嘴，“叶哥说，这颗子弹会让他记得自己是名警察，但也有心。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总觉的，这句话像是他要我告诉你的。”
    沈蔷冷哼，“他有没有心，我比他清楚。”
    秦风没打算多聊，他对沈蔷笑了笑，从疗养院离开。
    等沈叶出差回来，秦风将看沈蔷的事情告诉了他，沈叶只是点点头，反应平淡。
    秦风发现，沈叶这两天和沈陛联系频繁，却在打电话时有意回避了他。像是这两个兄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商量，秦风只是好奇，却没打算追着问清楚。
    周一下午，徐来一进办公室就问，“眼看到年根了，过年的值班表排出来了吗？”
    冯洁指了指门后，“上午排出来的，在门后贴着。”
    徐来绕到门后看了看表格，脸上一怔，他指着表格问：“怎么回事？这几天怎么都排的周队，欺负老人家啊。”
    冯洁耸耸肩，指了指周勤等着他解释。
    周勤笑着站了起来，“这么排是我自己申请的。”他看向秦风，“你们这些人，一对儿是刚结婚。”指了指冯洁和汪丁丁，“一对儿准备过年见父母。”又指了指徐来和董伟，“两人准备相亲。就我一个无牵无挂的，我不值班，谁值班啊？”
    徐来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还年轻呢，你都七老八十了。”
    他话音刚落，沈叶从门外走了进来，“聊什么呢？嗓门这么大。”
    徐来撕了门后的值班表给沈叶看，“老大你瞧瞧，周队‘贪功’，想一个人值了整个年假的班。”
    沈叶捏着值班表蹙眉，“周队，你这也太大公无私、舍己为人了。”
    周勤笑了笑，他接过值班表将它重新粘在门后，对大家说：“过完这个年我就该退休了。心里不舍得，所以想再多待几天。”
    沈叶蹙眉：“到年龄了吗？”
    “到了。”
    “我都没注意……”沈叶有点不太高兴，“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周勤拍拍他的肩膀，“早点告诉大家，让你们用这个表情每天看我啊。”
    沈叶撇撇嘴没说话。
    周勤看向徐来，“还跟不跟我抢了？”
    徐来摇摇头。
    “行了啊。”周勤浅笑，“我是退休，全须全尾的退休了，该高兴呢。别整的跟听到我得癌症了一样。”
    沈叶叹了口气，“行吧，既然听到这个消息了，那我当队长的就不能太小气。晚上一起吃顿饭，我请你个好的。”
    “早该请了。”周勤推着徐来往座位上走，“赶紧干活，大小伙子的整天多愁善感像什么样。”他抬眼看见秦风，对他笑了笑，“以后有问题可要记得问我，不要以为我退休了，脑子也会退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