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满在纠结碎碎冰是买水蜜桃味还是葡萄味，四月的天还没热到那个程度，她就是嘴馋想吃冷的。
    “水蜜桃和葡萄各一个。”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程随突然在她身后帮她做出决定，左手扶住她的肩膀半抱着，侧身单手从冰柜拿出她纠结的口味，干脆利落地付钱拆包装，掰成两根互换口味，方小满得偿所愿想吃的都吃到，猛吸一口又冰地上下牙打哆嗦。
    “你今天不补课么？”方小满以为今天程随也要补课，所以没有等他，兜兜转转还是在路上碰到。
    “嗯。今天老师有事。”
    程随面不改色地说谎，班主任刚宣布放学他第一个背着书包请假说今天补课不上了，老顾没来得及细问程随丢给他一个背影，对班主任只是礼貌的招呼一声答不答应无所谓，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程随吸了一口碎碎冰，冰得他微微皱眉：“你能吃么？你生理期是不是快要到了？”
    方小满差点被呛到，她实在不能理解程随为什么能在大庭广众一本正经地讨论起这个，她低头小步快走，装凶说：“你们数学好的是不是对数字敏感，连我都不记得你怎么这么清楚。”
    程随跟上她，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倒也不能说是对数字敏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有人嚎叫喊肚子痛没力气写作业跑操不去，想忘也忘不了。”
    方小满有些羞恼，快步向前不跟他一块走，程随看着她后脑勺眼含笑意，抿抿嘴紧跟其后，不远处稀稀拉拉一群放学的学生，突然惊呼跑起来，方小满放慢脚步自言自语他们跑什么，身后被没刹住脚的程随撞上，方小满还在气头上，她只到程随肩膀，程随上了初中跟抽了条似的往上长个，方小满为了气势不得不需要抬头挺胸，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回头怒视他，尚未张口，豆大的雨滴砸在她脸上，接着——“哗啦哗啦”大雨倾盆而下。
    这下子知道前面的人为什么跑了，突然的阵雨让两个人措手不及，没有雨伞只好雨中狂奔，期间方小满还想了一下“把书包举头上遮雨打湿作业被老师谅解”的可能性是多少，但想想还是没那个胆子。
    他们停在路边报亭躲雨，稍作休息，方小满看到有人披着校服冲入雨中，程随看了一眼淋得湿透的方小满，别过脸脱了校服外套递给她，方小满摆摆手说不用啦我也有外套。
    程随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俯身把外套在她腰间打了个结，他说：“裙子上，弄到了。”
    几乎是说完小腹传来酸痛感，刚刚吃冰的方小满立刻从内而外理解程随说的什么意思。
    回到家发现没带钥匙，奶奶不在家，白色校服黏在身上，隐约能看到粉色胸罩的轮廓，程随别开目光，她身上不方便，让她先去他家洗澡换衣服，程心把收的衣服毛巾随意丢在沙发上，程随拿浴巾顺便把裹在里面的红裙子都给了方小满，他没仔细看，水声停了但方小满迟迟没出来，他不放心地朝浴室喊了一声，方小满慢慢吞吞走出来，程随呼吸一窒。
    是一条V领绛红色吊带裙，露出胸口大片春色，方小满有点不好意思，含胸单手遮住胸口，但遮不住好身材，丝滑的布料贴在胸口，摩擦裙摆到大腿根部，露出一双又长又直的腿，未擦净的水珠顺着小腿曲线滚动，绛红色衬得她皮肤很白，青春期的少女和性感吊带裙的搭配，有种奇妙的错位感，红苹果刚刚成熟，闪着诱人的光泽，引诱人犯下欲望的罪。
    程随喉结上下滚动，走近她。
    洪妍是程心的朋友，她入行比程心早，现在也混了个管理的名头，程心有点缺心眼但没坏心，洪妍喜欢这个妹妹，帮了程心不少，程心的小学就是她帮忙的，洪妍坐周益的车在去开房的路上，程心打电话给她说身体不舒服请假，洪妍满口答应顺便关心几句，说你要是早点说我还能让周大哥载你一程，现在正好到你家小区那边了。
    雨水砸到车窗上周益啧了一声，让打电话的洪妍等会儿注意着路边有没有便利店，去买把伞，他直接回家不能送她，程心听到了，直接说洪姐去我家拿伞吧，钥匙都在老地方。洪妍来过几次程心的家，她想也好，省得再买一把伞，她在信箱里拿到钥匙，家里没人，她弯腰拿伞，准备离开，却一把被周益从后面抱住，大掌狠狠拍向屁股，他咬着耳朵说：“在别人家还撅屁股勾我，骚不骚啊？”
    洪妍心里翻白眼，知道他就是精虫上脑想玩刺激的，她推脱说哎呀这是别人家，弄脏了不太好。
    周益把裙子往上撩，他跟她上来就打这个主意，他急哄哄脱了裤子掐住她的腰挺进去，说浑话：“那要你咬紧了别漏出来。”
    程随身上又冷又湿，但怀里的方小满刚洗完澡身上还腾着热气，沐浴露的香甜和衣柜里樟脑丸的气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打架，程随下意识靠近好闻的，嗅嗅方小满后颈的味道，贪婪地炽热的体温随着紧贴的肌肤传递过来，从小臂开始到每一个神经末梢，黑发随意扎起，露出雪白的脖颈，发梢的水滴落在程随的手臂上，方小满被拉到他的怀里，两个人躲在狭小的衣柜，肌肤紧密相贴，她侧过脸，睁着眼压着嗓子问他：“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方小满穿着吊带裙出来后，程随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换一件吧，这是他随便拿的。他带她去程心衣柜换条布料多的，可他听到门口传来男女交谈声立刻推着她进衣柜，他以为是程心带男人回来了，他条件反射带着方小满躲起来，对于程心的工作大家多少猜出，但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
    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方小满爱看言情小说，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桥段也看了不少，她不少的性知识是从拉灯之后接触到的，她的问题程随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的浪叫声说明了一切，程心的衣柜正对着卧室门，门没关，外面就是客厅，衣柜门没有关紧，透过那道缝隙，现场观看爱情动作片。
    那男的抽出阴茎，换了个体位，程随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他伸手捂住方小满的眼睛，方小满挪动身体表示抗议，她小声说别遮我的眼睛啊，我不是小孩子了。
    方小满伸手想扒开他的手，程随捂得更紧，她扁扁嘴，开始胡搅蛮缠：“程随你自己看A片为什么不让我看。”
    方小满只是诈他，没想到程随不知是心虚还是被说服了，竟然松开了手。方小满回头怒视他，眉头微蹙，尖尖虎牙咬着粉唇，生动的漂亮，程随咽了口口水，解释说就看过几次。
    方小满低声埋怨：“你怎么也不给我看看。”
    又回过头去看外面，嘟囔着：“这人怎么不带套。”
    很快她知道了答案，周益抽出来射了在洪妍的腿上，不可避免有些弄到裙摆上，洪妍嗔怪他弄脏衣服，周益没个正形地说，等会儿用水洗洗，别人问你就说下雨弄湿衣服了。
    洪妍也是个老手，她知道怎么弄会把人弄得更舒服，周益射精，她主动给他手淫，满室旖旎。
    外面的那场情事快要结束，方小满像电影快要散场在程随怀里挪动身体，她一直保持鸭子坐的姿势，身体有些僵，莫名的尴尬后知后觉，方小满和程随都沉默着，耳边是彼此的吐息声，狭小昏暗的空间更容易营造情欲的氛围，方小满想随便找个由头打破这种气氛，一直感觉后面有东西咯着，臀部上方的位置，她清清嗓子往后摸去，说程随你家衣柜放了什么东西，咯着我难受。
    在程随制止前方小满意识到是什么，她不知该怎么做，讪讪地收回手，不敢去看程随的表情，程随突然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大掌包裹住方小满的小手。
    程随低眉垂眼，声音低哑，向方小满示弱可怜：“帮帮我，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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