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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太宰今天不想死了

    “芥川前辈,您的伤……”樋口一叶拿出随身携带的药,有点慌忙的要给芥川上药。
    毕竟芥川前辈之前任务的伤都还没好。
    “不碍事。”芥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樋口的药:
    “我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本来挺失落的樋口突然被委以重任,激动的点点头,然后镇定的指挥着突击队员进行后续的任务。
    今天也要让前辈刮目相看!
    “有事”的芥川带着硝烟回到城市里,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栋楼下,轻靠着路灯,看着万家灯火。
    他知道,他此时最想见的人在那里面。
    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治叛逃,他是最先知道的人,却是最晚相信的人。
    当时连中原干部都在一夜间相信了,还为此醉酒当歌,只有他,还在原地等着。
    太宰先生现在会在哪里?他那么挑剔会不会生活不惯?他为什么要离开?我是不是让他失望了?
    他,还会回来吗?
    直到中原先生给了他一拳:“那混蛋太宰又不是死了,放心不下他的话,就去找他啊!”
    于是,仅仅四年,港口Mafia不吠的祸犬成为了别人眼中恐怖的存在,芥川只想让这个名声更响一点,让不管身处何方的先生知道后能感叹一句:他是我的学生。
    现在,他找到他了,他变强大了,但是却离得更远了,光明与黑暗的那种遥远。
    自从查到太宰先生现在住在这里之后,芥川就会在任务后到这里来,好想向先生报告自己的成就,获得先生的承认。
    但却不敢向前,因为芥川还可以做得更好,不管是消磨生命还是消磨未来,芥川龙之介必须做得更好。
    又低低的咳了两声,芥川看着那家并不显眼的灯光,愣愣的出神,借以慰藉自己。
    突然,那个被他注视着的房间里浮现出一个人影,将绳状的东西抛向空中,绕过什么东西系上结。
    芥川浑身一震,这怕不是要上吊!
    “罗生门。”芥川不敢耽搁,直接用罗生门从外墙爬上去,跳上太宰先生家的阳台,然后冲了进去。
    完全没注意到阳台的门都没关。
    “太宰先生!”芥川喊了一句,突然就泄气了。
    太宰治此时就坐在对面,轻轻抬了一下眼:“绷带、药,自己去洗一下上药。”
    原来那绳状的东西是绷带,芥川懵懵的拿下被太宰挂得到处都是绷带,拿上伤药走到浴室。
    自己是谁?在哪?要干什么?
    站在浴室里的淋浴下乖乖的把自己冲洗干净的芥川慢慢恢复理智,这是先生的绷带!这是先生的浴室!这是先生的家!先生是在关心我!
    这里的一切都有着先生的气息,浑然不觉自己散发着沐浴露芳香的芥川突然意识到,这难道就是O的气息?
    芥川脸微微一红,给自己随意的上好药,绑上绷带,视线一转,却注意到浴室角落散落的血迹、药片。
    不难猜到,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落在这里的。
    芥川突然冷静下来,本以为太宰先生已经变了这么多,是因为选择了光明那边,以至现在活得更好,但是浴室那些痕迹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还要自杀呢?太宰先生。
    芥川回到房间里,太宰正在看着《完全自杀手册》,专心致志。
    静谧的时光,灯下的美人。
    “太宰先生最近还在自杀吗?”芥川站在太宰的身边,放低声音:
    “如果在侦探社待的不好的话,就回港口Mafia吧,在下会誓死拥护先生的。”
    “芥川,用不着你来管这些。”太宰把手中的书翻了几页,看着上面介绍的吞枪自杀。
    芥川早已习惯太宰的冷淡,只是微微颔首:“对不起,太宰先生,我要管。”
    太宰把手中的书一关:“我竟然不知道港口Mafia的突击队队长是个这么好心的人。”
    芥川是个好人吗?他会好心的关心别人的生死吗?要知道死在他手上的人都快累积成山了。
    自认不是好人的芥川摇摇头:“因为在下不希望先生死。”
    “死亡就代表什么都没有了。”
    低哑,却带着感伤。
    这些年来,芥川好几次濒临过死亡,他能理解死亡是什么感受,空茫茫的一片,漫无边际的空虚与寂寞,还有着痛和悔。
    这是太宰先生追寻的死亡吗?明明这么痛苦,这么难过。
    太宰先生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才能一次又一次的面对着死亡,难道对于他来说活着才更艰难吗?
    “太宰先生,在下品尝过死亡,如同饥饿时吞下的刀片。”芥川冷静的叙述着自己关于死亡的心情。
    “如同口渴时喝下的毒药,本是痛苦时绝望的解脱,但刮肠的刀片与烧喉的毒药,却只能让痛苦更深。”
    “所以,太宰先生不要死。”
    “只要是活着,就好……”
    太宰轻叹一声,死亡这个话题有谁比他更懂呢?
    这些年,这个孩子成长的太快了。
    看着眼前有着灰暗眼神的孩子,太宰将手轻轻搭在芥川的肩上,想稍稍安慰一下他:
    “芥川,我现在过得很好,今天都没有自杀哦。”
    “还有,这次你做的很好。”
    什么这次?什么我做的很好?芥川难以置信的看向太宰,激动的难以言说,虽然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