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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霸总的金丝雀每天都想离婚

    方才些话说出口,贺霖应该是下了很大决心,往后就顺畅多了,“给我半天,这两本书我也背一遍,你随便考。如果需要形成读后感或者论文也可以,只要你提要求。”
    池曳慌忙摆手,“不用,不用。”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嗜好,等等,这么厚的书,您只要半天就能背完了吗?
    真是随时随地都要秀一下精英碾压众生的智商……莫名觉得好酷。
    “我可以三天完全切断网络不和外界联系,也可以连续一周甚至更久带在房间里不出门半步。”
    贺霖沉着嗓子继续,“之前强迫你做的那些事情是我错了,我补给你,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是不是?”
    池曳举起双手严严实实地捂住心脏,很怕它不听话地跳出来。
    贺霖轻轻地,“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池曳心里有一团烟花,原以为一直深藏的很好不会被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看见,但,它突然“轰”的一声炸开了。
    毫无预警,想遮掩都来不及。
    原本提出“离婚”也不是池曳的本意,能撑到现在全凭一腔孤勇的坚守,想要坚守着自己心底最后一丝防线,别溃不成军。
    但显然在贺霖面前,池曳的底线一直都没什么大用处。
    池曳烫红着耳垂,深吸了一口气,“你这里吃的好,用的好,睡的舒服,还有布布……我舍不得走了。”
    “不只有布布,还有我。”
    贺霖阖眼,紧绷的神经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终于把心装回肚子里。
    贺霖又坐回床上,双臂圈着池曳,拢在怀里抱了好久,这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你以前吃的不好,用的不好吗?”
    贺霖所在的阶层很固化,有限的几次见识到贫苦人的生活状态都是为了做慈善走马观花,所以并不十分明白芸芸众生为了生计所迫所吃过的苦。
    他本能的以为池曳和原主一样生在富贵人家,有权有矿,娇养着长大,衣食都矜贵的要命,说不定还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即便是偶尔工作也可能仅仅是出于好奇,体验生活。
    两个人难得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池曳本能的不想用上辈子那些不愉快破坏气氛,含糊地应付了一句,“没什么的,衣食无忧。”
    这个范围太宽了,每天裹着床单馒头咸菜也算衣食无忧。
    贺霖当然不满意,不依不饶,
    “你……你之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突然离开了那个世界,你家里人一定急坏了。”
    既然决定了要和眼前这个人共度一生,当然要了解他的点点滴滴,贺霖问的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
    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理所当然的关切,池曳的情绪和心一起守不住,吸了下鼻子,眼圈微红,小声地,“没有什么亲人了,我爸妈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剩个经纪人估计会想起我,不过他也可能更担心没人帮他赚钱。”
    贺霖怔了下,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太多父母的温暖,并不是很能引发共情,但他却能明显地感受到池曳低落下去的情绪。
    心疼的不行,舍不得再问,默默闭了嘴。
    池曳想了想,反过来安抚贺霖:“其实没那么伤感。我不缺母爱,小时候过的可好了,能在整条街上称王称霸。”
    贺霖思来想去总算找到一个可以砸钱的突破口,“回头在城里转转,选个风水最好地方给叔叔阿姨建个墓园,你想他们的时候就能去看看……”
    池曳想象了一下在小说里给父母立碑这个画面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然后呢?”贺霖垂眸问。
    池曳轻声道,“后来我爸妈做生意被人骗,赔了好多好多钱,他们急着要出国去找那个骗子理论,结果飞机发生意外……过世了。”
    贺霖忍不住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把池曳的脑袋按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按,温热的掌心一下下顺着他的脊背,“别难受,我陪着你。”
    池曳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说完就完了,上辈子孑然一身苦熬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放任自己沉浸在悲痛里太久。
    “咱们不说这个了。”小演员生硬地转移话题,“其实,我现在有点儿害怕。”
    贺霖见池曳神色稍缓,也松了口气,挑眉问,“怕什么?”
    “我怕原主不乐意我霸着先生您,”
    池曳实事求是,眨巴着眼睛,委委屈屈,“他今天都找上门来了,我又打不过鬼。”
    贺霖闻言放下脸,冷冷地,“什么叫他找上门?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做噩梦了,我整个中午都没睡好,浑身都痒,一直梦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贺霖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扯歪理,忍了一下,终究没忍住,“你确定你睡眠不好因为有鬼?”
    池曳纳闷,“不然呢?”
    贺霖指了指还没有来的及被扔出去的,都堆在垃圾桶里的大蒜皮、烈性白酒瓶和糯米袋子,尽量让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这些东西涂在身上,痛痒难耐可能仅仅因为刺激性太强。”
    池曳哑然,他对自己的皮肤可是太了解了,白皙娇嫩的碰一下都要红上半天。
    ……
    门外突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按说原主的卧室隔音效果很好,若不是动静太大了压根就不会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