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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辞职后小皇帝不做人了[穿书]》 连忙让江遂坐下,他问道:“公子有什么事?”
江遂张了张口,“嗯……上回我跟你说的,不要再找解药的事……”
听他又提起这个,江二脸色顿时沉下去,“公子别说了,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公子的。”
“不是,解药你可以继续找,只是,我需要你帮我尽快配出另一副药来。”
只要不是不找解药,一切都好商量,江二好脾气的问:“什么药?”
“止疼的药。”江遂平静的回答。
江二望着江遂,一开始,他没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还以为是江遂哪里受伤了,可是和江遂对视了两秒,他倏地变了脸色。
“王爷你!你!——”
江二声调都变了,也忘了改口,他震惊的望着江遂,旋即,他强自镇定下来,白着脸转身,开始乱翻药箱,“不,还不能确定,王爷等一下,我把银针找出来,咱们扎针一试便知。”
这就是江遂一直到现在,都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原因,一个个去通知,就要一遍遍的看着这些关心他的人崩溃,说他胆怯也好、自私也好,但他就是不想看到这一幕。
江遂垂着眼,平和的开口:“不用试,毒发是什么情景,我比那些银针更清楚。”
江二身形一僵。
江遂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欢快一些,“没关系,都这么多年了,如今这个局面,也是你我早就已经预料过的,往好处想想,这也是我平生来第一次动心呢,滋味……很甜,很满。”
说到这,江遂不禁笑了笑,停顿一下,他又说道:“只是发作时太疼了,疼痛太鲜明,再甜的滋味也会被它盖过去。传说里好多人服下思美人之后,因为受不了这疼,渐渐的就会对心悦之人从爱转恨,我不想这样。你帮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配出一味药,把这发作时的疼痛压下去,我……”
抿了抿唇,江遂的声音低了几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和他好好相处,像寻常人那样。”
江二突然转身,对着江遂怒目而视,“仅仅一次而已!王爷这就放弃了么?与王爷的命相比,那人又有什么重要的!王爷此时应该做的,是立刻远离那个人,感觉会变,只要看不到他,王爷的心就会渐渐平复。相信属下的话,人都是这样的,一次动心算不得什么。”
他极力的劝江遂,江遂仰头看他,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开口:“可是……”
江遂的声音很轻,“不会变啊。”
江二愣住。
江遂的声音虽然轻,却比掷地有声的回答更为坚定,仿佛他只是很普通的在陈述一件事实。
江遂觉得,他说的没错。
就是不会变啊。
没有动心时,也许还能自欺欺人,可现在意识到了,就没法再自我欺瞒下去了。
他对卫峋来说很重要,卫峋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对别人动心,尚有回转的余地,可对卫峋动心,便是不死不休。
旁人永远无法理解、也无法体会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他送卫峋的那块护身符,檀木可以雕刻成护身符的样子,可护身符再也变不回檀木了,他对卫峋的感情,便是如此。一旦变质,经过了烈火与时光的雕刻,怎么可能还有恢复的机会。
江二一辈子都是暗卫,他不懂什么叫动心,更不明白江遂为何还能这么平静,看似平静,却内中隐藏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
他失声了好长时间,最后,扑通一声跪下去,咬牙切齿的说道:“属下会找到解药的。”
江遂笑着回答:“嗯,那止疼的药,也辛苦你了。”
从回春医馆出来,江遂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又去了将军府,顾将军不在家,江追倒是在,江遂还好奇他在顾将军府上会干什么,进来一看,依然在看书写文章。
江遂不禁失笑,而江追听到他的声音,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之后,他转过头,望向江遂。
他的眼中有深深的失望,但只是一闪而过,便消失了。
江遂走过去,照例摸了摸他的头,“这段日子过得好吗?”
江追垂眸,“嗯,挺好的。”
“那你以后,是想回王府????團隊,还是一直留在这里?”
江追目光一凝,他抬起头,“兄长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最近惹怒了陛下,可能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再出宫了,如果总是把你一个人扔在王府里,我会觉得过意不去。”
江追没问他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就到了将军府,而且还被关了起来,江遂也就不回答了,弟弟不小了,知道有些事是他没法打听的。
江追审视着江遂,没从他脸上看出蛛丝马迹,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重新垂下眼,“那便留在将军府吧,这里还有人能陪我说说话。”
江遂其实倾向于让他回王府,但是一听江追这么说,他那颗弟控的心又动摇了,愧疚的摸了摸弟弟的头,他答应道:“好,阿追安心在这住着,想住到什么时候便住到什么时候。”
听这话说的,好像将军府不姓顾,姓的是江。
……
安排好了宫外的事,江遂立刻快马加鞭的回宫了,他怕卫峋久久不见他回来,又开始生气,其实没有,卫峋本以为他到了晚上才会回来,此时天还亮着,人就回来了,他还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