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页

作品:《全天下为我火葬场

    “此药有固阳补肾之效。”顾楼吟状似淡定,“适合你。”
    萧玉案不服,“被掏空难道只有我一个?你是不也该喝药。”
    “不用。”
    “为何?”
    顾楼吟顿了顿,道:“因为我没被掏空,但你到后面已然干涸。”
    萧玉案羞愤欲绝,“……闭嘴。”他错了,顾楼吟有没有穿衣服都是一个样。
    萧玉案喝了药,躺下想继续睡,却没了睡意。想到“干涸”二字,他默默地拉起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真的不是他的问题,整整一夜啊,他到最后怎么可能还有东西。
    顾楼吟坐在床侧,手中捧着一本乐谱,正是萧玉案这几日在听的清心曲。萧玉案露在被子外的眼睛看着他拿书的指节,问:“你为何不和我双修?”
    前夜顾楼吟分明有这个意图,他也点头了,但顾楼吟还是没有进行双修后的最后一步。
    顾楼吟想了想,道:“那时我神智不似平常。”
    “哦?这么说,神智平常的你不想和我双修?”
    顾楼吟放下乐谱,“我不想勉强你。”
    “你哪看出来我勉强了?”
    顾楼吟静望着萧玉案。萧玉案有些心虚,其实勉强不至于,没做好准备是真的。所以当顾楼吟表现出意图时,他犹豫了。
    但他终究是愿意的。
    “不急,”顾楼吟道,“等你准备好再说不迟。”
    萧玉案没有过多纠结,“那我们就挑个黄道吉日,行道侣之礼罢。”
    顾楼吟笑了笑,“好。”
    “最后是等云剑阁的事了却后。”
    “快了。”
    “嗯。”萧玉案趴在床上,眼睛半阖着,“最好再等我找到师尊后。”
    “师尊?”
    萧玉案将他在【天道】中的所见所闻告知顾楼吟。顾楼吟听后沉默良久,问:“他如今在何处。”
    萧玉案摇摇头,“不知。他分魂离体这么久,可能早就……不在了。”
    顾楼吟道:“蓬莱地界。”
    “你说我师祖隐修的地方?”萧玉案道,“他确实可能在那里。”
    顾楼吟问:“你这几日心神不宁,是为了此事?”
    “不然呢。”萧玉案自嘲一笑,“换作是你,你能淡定?顾楼吟,要不是有我师尊替我瞒着天道,我早死在了东观山上。”
    顾楼吟若有所思,“天道么。”
    之后的三日,玄乐宗之人时不时能看到顾楼吟,却始终见不到萧玉案。沈扶归问了顾楼吟一嘴,顾楼吟说萧玉案无大碍,只是要休息几日。沈扶归本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倒是蔡寻念得知此事后,拉着他一同前来探病。
    小院清幽。萧玉案正立在桌案前作画,顾楼吟站在旁边替他磨墨。
    画到一半,萧玉案放下笔,转头问顾楼吟:“怎么样,好看吗?”
    萧玉案画的是他长大的地方,也是李闲庭隐居的地方。
    顾楼吟道:“好看。”
    萧玉案嗤笑一声,“这也算好看?你是不是眼瞎。”
    这几日萧玉案身体不适,心中有怨,偶尔会发发脾气,吃饱喝足的顾楼吟对此毫不在意。“不是,”顾楼吟道,“为了哄你而已。”
    萧玉案垂眸看着自己的画作,道:“师尊本来想教我作画的,但我觉得学这个没用,拒绝了他。算了,我是不可能画好的,我还是带你去看罢。”
    “萧公子,我们来看你了。”蔡寻念和沈扶归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后者手中还拎着一堆补品。
    萧玉案笑道:“谢了。”
    沈扶归打量着他,道:“你脸色是不怎么好看。”
    萧玉案说:“操劳过度是这样的。”
    蔡寻念道:“那你怎么还站着啊!”
    “坐着更难受。”
    蔡寻念和沈扶归对视一眼,茫然道:“还有这种病?”
    顾楼吟主动转移了话题,“离婚期只剩五日,情况如何?”
    蔡寻念纠结道:“我还没决定到时候用哪种凤冠,两个我都很喜欢……”
    萧玉案道:“回头拿给我看看,我帮你选——到时候会有多少客人?”
    沈扶归道:“发出去的喜帖有九成收到了回信,其中大部分人都会来,包括云剑阁。”
    第100章
    沈扶归和蔡寻念的婚期定在正月初五, 时间紧迫,众人都在为他们的婚事做准备,简简单单地过了个年。
    除夕夜, 萧玉案和顾楼吟应沈千雁的邀请,和玄乐宗等人共用年夜饭。萧玉案注意到席位有很多是空的,问:“还有谁会来?”
    沈千雁道:“萧公子稍后便可知。”
    萧玉案轻一颔首,没再追问, 扶着顾楼吟的手坐下。蔡寻念见状, 问:“萧公子的病还没好吗?”
    “好了,”萧玉案懒洋洋道,“但我懒得费力,就想他扶我。”
    这话听上去似在无理取闹。蔡寻念看向顾楼吟,银发剑修散发着“非萧玉案不可近观”的清寒之意, 旁人多瞧一眼都觉得自惭形秽,天下间只有一人能随心所欲地使唤他。
    众人入席后, 等了小半时辰, 计划之外的客人才姗姗来迟——是萧渡和刑天宗的几位护法。
    沈千雁等人起身相迎,顾楼吟也站了起来, 唯有萧玉案还坐着。萧玉案想着在外人面前要给萧渡留个面子, 正要起身,听到萧渡说:“阿玉坐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