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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如何养圆一只白骨精[娱乐圈]》 “我们族几代的繁衍,好不辛苦建立的家园,就跟风浪里的小舟,一不小心就会倾没。”
“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人太脆弱,太孱弱,寿命短,还容易生病,怕冷怕热怕饿,会淹死,会摔死……凭什么?我们的神子给了我们希望,他本来和我们一样,只不过是个平凡人,吃了神的心头血后,他就逃了生死轮回。”
于莘还趴在地上,控诉、自辩……他觉得自己没有错,是生为人的不公,是班顾这只在鸡群里的鹤让他们失去了自我。
班顾静静地听着,他的错?愤怒、不平、怨气一点一点地向他侵袭。他错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有什么错?
“神子。”于莘虔诚地唤了一声,阴毒地看了陆城一眼,“神子,你记起他是谁了吗?你以前和他常在水边相会,他给了你心头血,让你成拥有不老不死之身,你忘了你们有约?”
班顾歪了下头,仰脸看向陆城,他想不起来。
陆城笑:“没关系,过去并不一定要起来,我们以后会好好在一起。”
“哈哈哈……这怎么可以?”李鬼陆城大笑,“没有过往的人,是没有以后的。陆城,看在你我同源,我帮你一把怎么样?”
红芒闪电一样噼啪作响,陆城忍无可忍,他不想班顾记起前世,一切的荒唐苦痛美好都已经烟消云散,他想要的是往后,他们有很长的未来可以期许,完全不需要过往的铺垫。
可比陆城更快出手的是班顾,长发纠结怨气,这个人太讨厌了,顶着和陆城一样的脸,张着嘴不断地胡说八道,班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怨愤和恶意,他要杀了他,剥下他的皮,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玩意。
“好凶啊,我就是陆城,陆城就是我,小白骨,你要杀掉你的情郎吗?我喂你吃了我的心头血,让你拥有了神格,你就这样回报我?啊,果然也是亢族的族人啊,一样得自私、冷心、无良。你放肆。”李鬼陆城大声咆哮,英俊的脸上现出点点尸斑, “拿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
“班顾小心,他就是那个仙骨,颛顼被水冲走的遗骨里,有一部分不知道为什么掉进阴冥化业池底。虽然一身污秽,但也是颛顼的一部分,算是这座墓半个主人。”陆城大急。
仙骨笑起来:“不错,我就是颛顼,颛顼就是我,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法则归我所有。班顾,把你的心脏给我。”他的话音刚落,身形烟雾一样的化开,消失在墓壁中,颛顼墓中所有灯盏透出火光,墓壁上渐渐现在一幅幅画,头、身、四肢,执着长戈长刀,这些画里的人从隐约变得具体,再从平面变成三维,然后从墓壁上走了下来。
颛顼墓殉葬的士兵不在人葬坑中,而是在壁画之上,他们是颛顼的亲卫,愿随英主长眠,自戕后用骨粉和鲜血掺进颜料里,画在墓壁上,静待他们主上的召唤。
陆城手上的红芒拦腰圈在班顾的腰际,将他整个拉了回来。
地上被陆城当垃圾扔的居寅晕了半天,清醒了一下,又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惨叫出声,于莘霍地瞪着他,甩过一巴掌。
居寅挨了一下,没觉得对,只是惶恐哀求:“小于总,小于总,我完成你的吩咐,我不想长生了,你让我离开,让我离开。”
于莘霍得转过头瞪了居寅一眼,脸上的伤口又扩大了几分,在古墓的火光下,格外恐怖:“太吵了,杀了他。”
不等居寅出声,于莘身后的保镖举手就是一枪,正中居寅的眉心,居寅都没得及反应,破口袋一样地倒在地上。
然后,于莘一指班顾,冰冷地开口:“开枪。”
墓壁上走下来的颛顼亲卫源源不断,他们无知无觉,不过一抹意念,被班顾和陆城拦腰切断,隔一会,重又凝结成人形排着队,挥舞着长戈攻击过来。如林的戈阵中,密集的子弹穿过颛顼护卫一窝蜂地冲着班顾射过去。
班顾下意识地拿手一挡,一枚子弹将他的手掌打了一个对穿,班顾看了一下丑陋的伤口,飞身过去就要杀掉开枪的保镖。
“班顾,不行。”陆城一光鞭将一队亲卫切成两半,过去挡住班顾,“你的手上不能沾血。”
他们在诱使班顾杀人,不死骨可以无视天道大开杀戒,但,杀得人多了,不死骨便会堕入永暗与杀戳为伴,成为最可怕的存在,那时,三界都可以诛杀掉他。
第一个动手的也许就是祝宵。
“他们可以杀我,可以吃我,我不能杀吗?”班顾无辜而又困惑。
这公平吗?凭什么?
“可以,但我不希望你的指骨染上血腥味。”陆城眼底有晦暗有深情,“所以,我来杀。”他话音一落,红芒离弦之箭一般穿过了开枪保镖的心口。
“谁允许你们,拿枪对着我的恋人。”陆城收回飞舞的红芒,冷血得如同一个杀星。
于莘看着陆城的眼中透出灼热的光,几个保镖退却一步,又重新拿起了枪,他们是就签了生死状,拿一条命换家人富贵的生活。颛顼墓又在缓缓移动,地上散落的一地的颛顼护卫又死而复生站了起来。
几与古墓融为一体的仙骨,浓烟一样弥漫开来,裹挟着腥臭的恶意,下一秒,于莘和几个保镖刹时消失不见。
“走。”陆城又是一光鞭挥掉了不断拥上来的颛顼护卫,简直是不堪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