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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拜拜[穿书]

    “我不认识你,有事吗?”茭白说?,“没事的话我就回实验室……”
    “有事!”冯河的音量拔高?,又弱下去,“有事的,我有事。”
    上课的时间?点,走廊上没什么人晃动,挺静的,冯河再次出声,补充他的个?人信息:“我是沈寄的爱人。”
    见茭白没露出憎恶的神情,冯河的呼吸才稍微顺畅一点点,飞快往下说?:“前年快入冬,他知道?了您没死?的消息,从那天起他就一病不起。”
    茭白本来在看对面墙上的结构图,听到这句,他才收回视线。
    冯河跟茭白几乎一般高?,却觉得此时的自己矮了一截,他的声线微抖,脸色发白,苦涩地说?出一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
    茭白“噗嗤”笑出声:“冯先生,你是不是磕了药过来的,脑子不清醒?”
    冯河难堪得攥了攥手指:“你们的事,他喝醉了会说?,我知道?一些……他已经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们不屑找他麻烦,给他下绊子为难……所以?我才敢来找您……”
    茭白没再听冯河所说?,他想起一件旧事。当年沈寄能?逃走,是因为沈而铵故意放水。
    以?沈寄的职场阅历,不会不知道?是他儿子放长线钓大鱼。
    那笔资金沈而铵至今没拿回来。
    说?明?沈寄还在等机会,等一个?沈而铵在工作上大意,或者他出事的可能?。
    时间?一长,泡在水里的鱼快死?了,钩子也烂了生锈了。
    实验室门口只有冯河一个?人的声音,他说?他男人多么凄惨,如何?颓废消沉,说?着说?着就难以?抑制地抽噎,心疼上了。
    昔日?生来富贵的天之骄子,商界领军人物,竟然沦落到这样?穷困潦倒的地步,朋友亲人全都弃他不顾,他被酒精腐蚀了身体,生活快要不能?自理。
    “求您去见他一面。”冯河对茭白深深弯腰。
    茭白无法理解冯河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恋爱脑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都一个?模式。
    就冯河这样?,八成是把?他当年的话听进去了,却又因为沈寄,因为所谓的感?情,再次放弃了梦想。
    冯河不起身,腰弯得更低,他的喉咙里有可怜的祈求,声音里带着哭腔:“白少?,您救救我爱人,让他如愿吧,他真的很想见你……我看得出来,他悔过了,我替他跟您道?歉……要是您觉得以?前的事还是过不去,那随便您怎么对我,只要您能?够去见……”
    洗得掉色的运动衣被一只手拽住,扯开,冯河来不及阻止,锁骨到胸口的淤青暴露在了茭白眼皮底下。
    茭白在冯河挣扎前就松了手:“他打的?”
    “他喝多了不清醒,不是故意的,醒来会跟我道?歉,比我还难受。”冯河垂眼整理运动衣。
    茭白嗤笑:“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可不会。”
    冯河认为自己的感?情遭到了侮辱,他咬紧下唇,脸色很差。
    “对了,为了不想再见到你,听你说?那些恶心巴拉的话,我就提醒你一句,”茭白笑着说?,“他的病根不在我,在上流圈,在权势。”
    说?完就进了实验室。
    冯河僵在原地,如同被人按进冰桶里,七窍都浸了冰水,头脑阵阵刺痛,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要是沈寄回去了,回到原来的纸醉金迷社交圈,他的世界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了。
    就这样?吧。
    只要那个?男人在床上躺一天,他就守一天。
    .
    茭白下了实验室,接到戚以?潦的电话,说?是给他买了个?礼物,在戚氏,等他放学过来拿。
    “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送什么礼物。”茭白古怪道?。
    戚以?潦的办公椅向后滑出半米:“不要?“
    “要啊,干嘛不要。“茭白对几个?同学点点头,他拿着手机下楼梯,”你等着,我放学就去找你。“
    茭白去戚氏的路上没琢磨礼物,菊花灵是不定期送的,没法预料它的出场时间?,可那是给他的东西,戚以?潦不会用它制造惊喜。
    那礼物十有八九就是老戚自身。
    三流狗血偶像剧里都这样?,脖子上系个?领带蹲大纸箱里,一打开,哇哦,啊哈。
    所以?当茭白走进戚以?潦的休息室,看到小纸箱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好家伙,我男人变小了?
    纸箱里没动静。
    茭白蹲下来,单手把?纸箱拨开,他看见了戚以?潦送他的礼物。
    那是一只猫。
    奶猫,白毛,金眼。
    世界静止了几秒,茭白喃喃:“是猫啊……”
    “是白猫!”茭白激动得蹦起来大叫,他一直想养猫,只是因为学习压力大,时间?不够用,担心照顾不好才压下了那个?念头。
    今年“我好想做铲屎官”的渴望比以?往强烈,最近他的手机上都是猫照,可能?被戚以?潦看见了。
    “哎呀,“
    茭白蹲下来,一把?捧起小白猫:“我的小戚啊。”
    后面想起声音:“你叫它什么?”
    “阿拉伯数字,七。”茭白不慌不忙地解释。
    戚以?潦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他,抱着他往床那走:“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