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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六界第一玛丽苏

    然而, 议论来议论去,矛头都齐刷刷指向了小师妹白惜月。
    因为, 一切都太巧合了。
    这小师弟回来没几天, 白惜月戴了逾千年的银桐花手链就摘下了,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 说是白惜月眼见小师弟回来了, 就把大师兄给一脚踹了, 人家才黯然远走的。
    男仙们还好,对待美人总是宽容, 再加之白晟宇和孟怀枝都不好惹, 遂听过也就过了, 没谁跟进着讨论。但女徒弟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这事是越炒越热愈演愈烈, 更甚者, 还说白惜月就是贪慕虚荣,瞧不上大师兄的出身,一心想攀苍龙阁的高枝。
    沧云静路过一处转廊, 便见四个女仙聚在一堆儿,正眉飞色舞兴致勃勃的谈论着白惜月的八卦。
    其中五师妹真身是只云雀,鸟儿最是吵闹吱喳,几人之中就属她嗓门最大,调门最高。
    只听她不服气地说:“都说青丘九尾狐族,惑术一流,媚术更是了得!两位大帅哥都被她迷得团团转,真是个狐狸精!”
    六师妹挑眉:“可人家的确是长得美啊!就连殷家的世子,对她也是关爱有加,你这只姿色平平的扁毛小雀,也只有嫉妒的份!”
    云雀不高兴了:“我嫉妒什么呀?我是替我们三师姐不值~这满师门上下,谁看不出她的心思啊!”继而摇头一叹,假惺惺道,“沧云静待人和善,气质出挑,容貌亦不输白惜月,家世出身更是甩她十八条街,也不知小师弟这什么眼光...”
    “这点我同意。”十一师妹来自受沧云宫管辖的西天,自然是偏向自家少宫主的,她亦是忿忿不平,“这天上地下,还有哪个年轻仙子能与我们三师姐相提并论?也不知这小师弟怎么想的,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不要,偏偏喜欢下界来的野狐狸...”
    八卦白惜月,沧云静她管不着,可眼看这话题引到自个儿头上了,就不得不出声制止了。
    她自暗处走出,冷肃道:“都是同门师姐妹,何故在人背后议论?”
    “师姐?!”见沧云静来了,几位女仙先是一惊,赶紧垂首施礼。
    “师父再三明令,于莲山不准谈情,你们莫要空口白牙的污人清白,误人前程。届时,无论是青丘,抑或苍龙阁,都不是你们能开罪得起的。”
    “是,师姐。”
    眼见沧云静神色不善,便知这番高谈阔论被人听了去,四位女仙低眉垂首,俱是一脸尬然,莫敢做声。
    沧云静冷眼睇着她们,心中暗想,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们几个来同情可怜自己...这要是在外边儿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她定会好好惩戒一番,但到底是自己的同门师妹,遂打消了惩处的念头。
    只是淡淡说道:“再则,不管大师兄的离开与小师妹有没有关系,都不值得你们拿出来说这一嘴,有空聊别人的八卦,不如好好精进自身的修为,顺利通过天考。”
    “谨遵师姐教诲。”
    见四女仙恭敬俯首,形状乖觉,如此,沧云静才算是稍有消气。她轻甩衣袖,高昂着头颅离去,端的是傲气锐意。
    然暗自攥紧的手掌,却清晰的暴露了,她此刻暗涛汹涌的心境。
    她的确是想不通,如白惜月这般,除了长得不错,其余一无是处的废物花瓶,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人?其他人也就算了,孟怀枝出身于屹立东方万万年之久的苍龙阁,其家族底蕴深厚,不该这般没眼光啊?...
    恍然想起十年前,白惜月殒身,孟怀枝真气暴走,差点毁灭整个蛮荒幻镜...
    是了,那种带有强大破坏力的感情,才不是什么手足之情...
    这么多年来,是她大意了。
    相似的出身,相近的教养,的确是拉近了她同孟怀枝之间的距离。时而相约山巅,小酌小饮谈天说地,千秋万古皆存韬略之中,江山无尽悉在指点之下,看似默契相投,却始终无关风月。
    若是自己身陨于幻境,孟怀枝...会有相同的反应吗?
    沧云静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风和日丽,却只感到手脚冰凉。
    在风度翩翩,俊逸非常的龙族少主的心目中,她怕是...并无如此之分量。
    是好友,是知己,是红颜...却不是心上人。
    但沧云静并不打算点破,白惜月与孟怀枝之间的关系,就像于莲一样。
    季临风离去的突然,流失一员爱徒,他心碎难受之余,亦深觉这其中很有猫腻,自然也留心了最近流传的那些风言风语。
    于莲山不许谈情说爱,这的确是他的红线,要是被他抓住小辫子~哼哼,就算孟怀枝是神尊的儿子,他照样清理门户,绝不姑息!
    然而,饶是他千盯万防,都找不出这俩人有任何过分亲密的举动。
    而且,让他大感欣慰的是,两人不仅循规蹈矩克己复礼,还相互促进,修炼越勤。小十四就不说了,本就是扮猪吃虎的主,而小十三简直进步神速,各种法术是掌握的愈发精进了。
    要是谈恋爱能把成绩搞上去,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全天下的班主任都是这么处理的~
    真正为流言所扰,甚至比正主还着急的,整个于莲山,貌似只有赤瑛琪。
    “唉,你都不知道她们说的有多难听~”她倚树抱胸,觑着眼前于松下练剑的仙子。
    “由她们说去吧!”白惜月收剑,掏出一张锦帕拭汗,也是渴极,拿起石桌上的茶水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