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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首辅他有个白月光

    裴明榛颌首:是。
    你不告诉我阮苓苓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表情肃穆的问,是因为这是我自己想要的,对不对?
    裴明榛唇角微微扬起:所以,是么?
    他就知道,他的小姑娘很聪明,他突然不见,她可能会害怕,可能会慌张,但一时情绪过后,一定会认真想,猜到他的用意,猜出他也在猜她的心思:我猜的可对?
    阮苓苓:
    对方眼神太过灼热,她有些受不了,边开头看别处:也也不能一下子这么吓人啊,你还是太坏了!
    她们相爱,投契,大多时候很合拍,偶尔对有些事的观点不一样,争吵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们试着磨合。裴明榛看起来温柔谦雅如君子,实则心里可霸道,一直在想办法引导她。她跟他要求独立自主,想要更多,就得证明。
    这次是裴明榛给她出的试卷,及格高分或是不及格,后续分别会有不同的结果。
    如果她吓尿了,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做,那以后就别嚷着什么独立自主了,没实力自保的人不配要求,好好被他宠着就好。
    阮苓苓其实很理解,做人能力有限,不要总想着吃全占全,少站着说话不腰疼,先证明自己,再要求与实力相配的权利,可想这些日子的心路历程,她牙齿就有些痒痒,瞪着裴明榛:你就不怕我出意
    裴明榛的话即刻便到:你若有事,即便大局失败,我也会来救你。
    这话说的太快,就像见不得阮苓苓说自己有意外似的。
    阮苓苓脸就有点红,揪着也不知道谁的衣角:那外头的大事
    裴明榛眼神深邃:大事可再谋,你有事,我受不起。
    阮苓苓恨不得把烧红的脸扎进被子里,这男人就是有这种本事,把她气的够呛,也能把她哄的团团转,心里甜丝丝。
    以前是我错了,小看了阮阮,你说的对,我应该给你更多的信任,让你站在我身边,裴明榛握住小姑娘的手,轻轻晃了晃,有点可怜巴巴的意思,可我的心管不住,实在是舍不得你受苦,你可否适量心疼心疼为夫,别那么强,让我能好好宠着你?
    阮苓苓感觉自己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心里甜滋滋,绷着脸十分矜持:我表现的可还好?
    裴明榛:非常好。
    小姑娘比他想象的更出色,更强大。
    他揉了揉她的头,眸底有一片星光。
    阮苓苓哼哼了两声:你以为我会愿意那么累?能躺着谁要坐着啊!
    她其实很懒的,裴明榛喜欢宠着她,时时视线里有她,她很开心很享受,只是偶尔,非常偶尔的时候,会觉得这个男人独占欲太强了点,不教训一下不行。
    她只是讨厌不做一些事时,原因是别人强硬给出的lsquo;不许你不能,而不是自己选择的不做。
    不能做和不想做,是两回事。
    明明气氛正常,谁知裴明榛这大尾巴狼想到了什么,声音可见的暗哑,眼神也变的深邃:要躺着不要坐着啊
    阮苓苓伸手堵他的嘴:停!不许乱想!
    所以夫人现在在乱想?裴明榛声线显而易见的撩人了起来,是什么呢,同为夫说说?
    阮苓苓:
    你想两刻钟这么过去?
    她整张脸板起,神情语气相当肃穆,就不信治不了这祸害!
    裴明榛果然眼神一顿,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就知道气我。
    夜色微凉,男人的怀抱很暖,阮苓苓见大佬已经恢复正常,不再瞎撩,干脆不躲,静静靠在他胸膛:所以能说了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裴明榛停顿片刻,道:无非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想一击即中万无一失,有人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有人隔岸观火犹豫如何下注
    他的话很缓很长,充满了暗意,阮苓苓似懂非懂,也就是说,情况比原本设想中的复杂?所以他才舍了重本,连自己都用上了?
    她抬头看裴明榛:你和太子殿下是哪一种?
    裴明榛唇角微勾:我们比较懒,只想做那垂钓的渔翁。
    阮苓苓心里噫了一声。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大佬就是大佬,连谦虚都谦虚的与众不同,别具风骚。
    裴明榛说的略模糊,大约事关机密,有些话他不能说。夫妻之间信任是一回事,朝廷大局计划是另一回事,这是原则,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阮苓苓都明白,裴明榛说,她就安静听着,不说,她也不多问,反正朝廷大事不需要她一个内宅女子亲力亲行,不需要知道了那么多,做好自己的那份,然后相信这个男人就好。
    夜色如水,照在他的脸庞,映在她的眼眸,二人静静依偎,低低说着话,话不重要,眼前的人才重要。
    比起对大事的担心,短暂的相聚时光更让人不舍。
    阮苓苓很珍惜。
    可偏偏有人要打扰。
    突然间,阮苓苓听到了院外的嘈杂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