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涟抬手扯过白九的手腕,在她耳边低声说,小九儿多虑了,可要再试试?
    又给自己挖了坑的白九推开风涟,一边说着色中饿鬼,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伍安羡慕地说:白九姑娘同公子感情真好。
    曾经他同伍兮楠也是这样打打闹闹,可是妹妹居然对自己
    想到这,少年有些迷茫,他不懂男女之情,也从来没有对伍兮楠有旁的心思。
    白九看着少年又沉默了下来,叹口气,伍安,有些人可能会是你的救赎,你要做的只是问自己的内心,是想还是不想?
    风涟微眯着眼看向她,那眼神仿佛再说:你也问问你自己,想不想要我。
    白九回他了个眼神:你别捣乱,这出戏里你并没有姓名!
    伍安默默咬了咬唇,白九姑娘说的是,我会好好考虑。
    白九见他真听进去了也就放下心来,毕竟千金易得而真心难寻。
    吃饱喝足又安抚好伍安,白九清闲地瘫在房间里,过她的咸鱼日子。
    上辈子忙着拍戏了,到了异世又一直在寻找大BOSS,这会儿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反而清闲下来。
    人一闲就容易馋,虽然刚吃了饭,但是白九还是想吃些水果。
    这阵子风涟不知道从何处寻来了一种水果,扒开皮里头白嫩嫩像是现代的荔枝,甜味十足。
    白九每日总要吃上一些,只是这皮不好剥,所以风涟会处理好了给她送来,而今日不知怎么的,还没来。
    白九唤来了龙木询问,只见小甜甜一脸痛心地看着她,控诉道:白九姑娘你知道这龙果有多贵吗?千里迢迢运过来得要多少人力物力,你还天天都要吃,主子也真是太纵着你了。
    龙木这表情好像在看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白九一愣,上辈子各种水果随便吃,她没想到在这里这白嫩嫩的东西这么值钱吗?
    那她可是每天都在吃黄金啊,得把花魁的肾给掏空了。
    她有些自责,都怪自己任性了,这风涟又太宠着她,从来不同她说这些。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金主,可除了赌场赢来的那些钱,白九却混成了个白吃白喝的金主。
    她准备去风涟房里检讨下,好好承认错误,可刚到屋外,就看见风涟正亲亲热热领着一女子进屋。
    女人背影挺拔,身披斗篷,身后还带着佩剑,看装扮就觉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她侧脸含情脉脉看着风涟,两人看上去很是熟稔。
    虽说风涟是一介花魁,可除了元柔,白九还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而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想干嘛?
    他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金主爸爸了?
    虽说她没有正儿八经接受花魁,但好歹还有个金主身份呢,这男人敢背着自己接客了?
    等等,难道真的是自己把他吃穷了,让他又做起了皮肉生意?
    白九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觉得上头有点绿。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边对她说着缠绵的情话,那边就敢让别的女人进屋了。
    白九看着细开一条缝的门,挪到门口,耳朵贴在门缝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想起此前的缠绵会属于另一个女人,白九就无法冷静,脑补了几百本十八禁,像是炮仗在爆炸的边缘。
    她咬着唇,怒气冲到了四肢百骸,设想了风涟一百种死法了。
    男人你死了我告诉你,死得透透的!
    她打算若是听到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就要进去将花魁先阉后杀,解了心头的怒气。
    但是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莫名的烦躁应当是因为吃醋了。
    那酸酸涩涩的感觉在她心里灼烧,烧着心头那堵墙轰然倒塌。
    此刻她才真正确定了某些心事,恐怕她对风涟不是无所谓的,而是真的在意,同以前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
    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白九这儿就是吃醋了才确认自己的感情。
    她爱上这个男人了,不止是身体的依赖,还有心理上的占有欲。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白九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再重操旧业吧?
    曾经是花魁就算了,如今已经是她的人了,不能再让他接客。
    隐隐约约听到里头传来一些对话,什么将军,贡品的听不太真切。
    听着还算正常,可花魁样貌如此出色,难保人家不会动手啊。
    她咬咬牙,抬脚,砰一声,想象中霸气踹开门的镜头没有出现。
    衰神附身的她居然连门都没踹开。
    丢脸如斯
    这就给风涟争取了时间,他同里头的女人串了供,然后上前打开门。
    白九正提着脚还想踹,差点一脚踢到风涟身上。
    男人抓着她抬起的脚,哭笑不得道:怎么了这是,又毛毛躁躁的。
    白九眼中带着你这个小浪蹄子的控诉看向风涟,用力缩回脚,上前一把推开他,眯着眼看向里头的女人。
    狗男女之狗女果然长相十分英气,五官凌厉,同自己的娇媚不同,这人一看就是女尊国那种颇受欢迎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