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正纳闷怎么不打了,可她对风涟言听计从,便摇头晃脑地说:知道了,那真正的祁玉哥哥呢?
    风涟想到刚才祁玉离开时好似抓着白九的手腕,脸色阴沉地说:叫他王八。
    哈哈哈哈。江笑捧着脑袋大笑起来。
    花弄影是怎么回事?小丫头一笑起来没完,风涟打断她。
    江笑听到这话有些惊慌,眼神闪烁着说:涟儿哥哦不,祁玉公子指什么?
    风涟敲敲她的脑袋,能耐了啊,敢用lsquo;囚龙阵困住男子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长进。
    江笑摇着脑袋吐了吐舌头:小影哥哥见着我总是要逃,他虽然武功不怎么样,轻功是真了得,每回抓他都要花不少时间,笑笑便将他关起来了。
    许是感同身受,风涟对江笑也多出几分耐心:都这么些年头了,还是没有让他心里装进你么?
    江笑咬了咬唇,他大概还是忘不了幽儿姐,不过笑笑关着他也是因为小影哥哥怕苦不愿意吃药,而他此前留在体内的毒还没解干净,白发亦尚未恢复,笑笑不得不如此。
    花弄影已经离开了,而且你这法子能关他一时还能关他一世了?
    江笑抬起头,有些孩子气地点点头,小影哥哥的毒一日未解,笑笑便一日要做这个恶人。
    风涟拍了拍江笑的脑袋,出息,就那么喜欢他了?
    江笑顶着毛绒绒的脑袋在风涟手心蹭了蹭,爽快地笑着说,嗯,很喜欢的。
    风涟无奈,那种阴柔的男子,就因为他长得好?肤浅的小丫头。
    江笑揉揉鼻子:小影哥哥长得美,但是涟儿哥也美呀,可只有他是不一样的,笑笑只想同他待在一处。
    你倒是没什么羞耻心。
    说完风涟又将与白九的事儿交代给了江笑,嘱咐她替自己瞒着,连花弄影都不得透露。
    江笑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下来。
    风涟同江笑寻来的时候见到枝叶繁茂的樟树下白九同祁玉正相谈甚欢。
    自带醋缸的风涟脸上瞬间就黑了。
    到底是自小的情谊,祁玉立马明白过来世子心中所思所想,无奈感慨道:这种敌友不分先醋为敬的小贱男,真的可以就地单身到死了。
    白九看着风涟咋舌,人家暗恋不都是眼神转呀转,装作随意看意中人一眼,然后嗖一下就别开么?
    这人的眼睛都恨不得粘自个儿身上了,你也意思意思康康你正儿八经的情郎鸭!
    哎,真是花魁心易变。
    白九往祁玉身后躲了躲,这王八公子虽然名字不咋地,连玉莲都不如,但人是长得真俊啊,自己如此猥琐地缩在他身后,正好可以体现出他的高大威猛。
    风涟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这脸臭得都能止住小孩儿夜啼了,看来得好好改改这女人随意勾搭男子的坏习惯了。
    他对江笑示意了一下,上前道:小九儿,江笑已经知道你将花弄影放走了。
    小丫头很有眼力见地板起面孔,拿出身后的佩剑在白九面前扬了扬,说出了刚同风涟串通好的台词:白九姐白九姑娘是吧,夺人所爱胜过杀人全家你可懂?声音轻轻一点气势都没有。
    白九无奈道:江姑娘,我没夺你所爱啊。
    江笑一愣,接下去要说什么来着?忘词了啊。
    她瞄了风涟一眼,语无伦次道:这个,嗯,你放他走了,等同于杀了我全家呃,那个杀父之仇不得不报。
    瞬间晋级为杀父仇人的白九:这孩儿莫不是有点呆?
    风涟拧了拧眉心,瞪了她一眼。
    小姑娘立即想起来了,揉了揉脑袋别别扭扭地说:你有本事就一直躲在祁玉公子的屋里,与他同吃同住,不然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风涟轻咳一声,为了小九儿的安危,也只得如此了。虽然台词全乱套了,好歹中心思想没有错。
    白九目瞪口呆地看着风涟,内心震动:狗子,你莫不是以为如此蹩脚的套路我看不出来?真是没脸没皮到新高度了。
    她上前一步,抓起江笑手中未出鞘的佩剑,将它指着自己的胸口:来吧,碎尸我啊,要命一条,你爱咋咋地吧。
    然后深情款款看向风涟,男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我本贱命一条,死都不能辱了玉郎的名声。虽然你也没什么名声。
    风涟:辱我吧,快来辱我!
    江笑死命拽着剑,泪眼汪汪看着这个突然戏精上身的女人,白九姐姐,你冷静点儿,刀剑无眼啊。
    白九摸了摸剑鞘,剑还在里面呢,光一个剑鞘怕个屁,花魁到底是怎么想的,让这个看上去如此单纯的丫头陪他演戏,穿帮的没眼看啊。
    第28章 锦鲤
    两人僵持了许久,剑还安安静静躺在剑鞘里头,它跟着江笑走南闯北多年还从未如此憋屈过。
    江笑知晓白九是风涟的心上人,自然一根毛都不敢动她的,小姑娘明显都快吓哭了。
    白九冷笑着,和祖奶奶玩套路,也不打听打听我可是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