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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白月光与朱砂痣(穿越)

    “又胡说。你安分些,再这样我就不来了。”江善芷窘得不行,含羞带怒瞪他。
    “别,你要不来,我这伤好不了。”左一江把脸一垮。
    “呸呸,胡说八道。”她跺跺脚,气道,“左一江,你存心气我是吧?”
    “不敢不敢!我哪敢气你。”左一江说着说着笑了,“好不容易你答应嫁我了,我要是把你气跑,不得打一辈子光棍?”
    易魂的关系,他没法接近她,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要是连甜言蜜语都不让他说,他非憋死不可。
    “你!没脸没皮。”江善芷脸发烧,早知道她就不和他说那些话了。
    “姐姐,等我伤好了,就去府上提亲。”左一江见她脸蛋红通通,忍不住道。
    这门亲事得先坐实了,他才安心。
    江善芷想起家里那摊子事,可一点都不乐观,便扭扭手里帕子,道:“你先安心养病,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姐姐,你莫忘了,你答应过我,非君不嫁。”他提醒她。
    这几日每每想到她那天言语,左一江就觉得做梦般不真实,甜入心头,融他全身冰雪。
    “我没忘,你别老提这个。”江善芷大羞,从凳上站起,气鼓鼓道。
    “嘿,答应我的事,姐姐不要耍赖就好。”
    “我什么时候耍赖了?不就是嫁你……”她稳地收口,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他激得说了实话。
    “姐姐都答应嫁我了,不如再回答我个问题。”左一江不急,循序渐进地哄她说话。
    “什么问题?”
    “姐姐,你喜欢我吗?”左一江眯起眼眸。
    “……”这样直白的问题,比让她说要嫁他还难以回答。
    “姐姐,阿芷,我心悦你,也想听你说这句话。”左一江扶着床头,慢慢从床上下来,目光灼如火焰,“阿芷,告诉我,你爱我。”
    江善芷心剧烈跳起,手里帕子已被她扭出深深皱褶。
    “我……”她被他逼人的目光烫得难以自持,想要逃开。
    屋里沉默,只剩下两人目光纠缠在空中,似两团棉絮再难分开,她没开口,他也不逼她,只是望着。
    “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
    不待江善芷去开门,门已被人推开,霍翎沉着脸进来。
    “阿芷,父王急病晕阙,我们要即刻回宫。”
    语罢,他又朝后面跟着的人开口:“东辞,你也随我进宫。”
    ……
    霍汶这病来得既急又凶,且毫无缘由,在昭华宫晕倒之后便一病不起,把江婧急坏。皇帝重病虽秘而不宣,不过他数日无法上朝,又惹来朝野上下猜测纷纷。霍翎为储君,这几日便暂接国事,在几位重臣辅佐之下代为监国。
    一时之间,霍翎忙得抽不开身。
    直到姜桑梓离宫那日,她都没能再见到霍翎,还是江善芷来送的她。
    “皇上病情如何?”姜桑梓拉着江善芷的手在宫道上走着。
    江善芷摇摇头,她是皇家媳妇,这几日自也陪着皇后,霍翎偶尔也同她提到些,情况不太乐观。
    “御医已经替皇上诊治过,可都查不出病因。皇上每日昏迷的时间多过清醒,景况不太妙。今日殿下已将东辞先生举荐给娘娘,要他替皇上诊治,也不知是否有帮助。姜姐姐,你且安心回我家,若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一定会命人第一时间传话给你。”
    江善芷陪着她走到秀仪门停着的马车前,恋恋不舍地道。
    “阿芷,你自己在宫里要多加小心,南华寺的事,还没查出幕后主使,你万万保重。”姜桑梓这一走,心里的担心不止一点点,“殿下这几日宫里朝野两头奔劳,得空了你也替我多瞧瞧他,别让他太累着。”
    江善芷闻言笑起:“殿下今早还嘱咐我传话给你,说是这几日太忙,见不到你,无法给你授课,连你离宫都无法来送,心里愧疚得很,要你别怪他。”
    “我怪他什么?情势非常,自然以国事为重。”姜桑梓不以为意。
    “姐姐贤明。”江善芷笑着夸她,又将车门帘子一掀,指着车里堆着的一撂书,学着霍翎口吻道,“‘知道你不怨我,那撂书是我与阿芷替你整理出来的,你回去后我们就不能再督促你,你可别荒废功课。白夫人过不了多久就抵京,你可要努力,心思用在正经事上,别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危险的事,不准再碰。记住了?’”
    一字不漏,全是霍翎交代的话。
    姜桑梓“切”了一声,将头扭开,脸微微泛红。
    ……
    霍汶已从昭华宫被送回乾宁宫的寝殿,江婧日夜守在乾宁宫里照顾。
    此时她站在榻侧,与围在殿上的一众御医一起紧紧盯着正替霍汶诊治的年轻人。
    霍翎亦守在殿上,等着东辞看诊。
    “东辞先生,皇上的病如何?”
    一看到东辞从榻上下来,江婧忙问他。
    东辞看得仔细,额上出了些汗,听见江婧问话之后忙躬身回答。
    “亶皇后娘娘,皇上的症状,草民以为,是中毒。”
    作者有话要说:  哦耶!
    ☆、第66章 良娣
    皇帝中毒的消息自是被压下, 不令外传,宫中诡谲难测,姜桑梓却是半点不知。江府乱成一团,她那院子倒还安稳。
    陆氏离开时留给她一笔银两, 她私库充盈, 用不着跟着江府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衣食住行还与从前一样, 只拿自己的小库贴补。她虽不是注重享受的人, 却也不想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