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下，胳膊碰着胳膊。
    叶星远：“琛哥，把台灯关了吧。”
    台灯在裴衍琛睡的一边，他伸手关掉。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中。
    帐篷外面静悄悄的，只有晚风吹过的声音。
    帐篷里面也同样安静，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叶星远躺着睡不着。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可以看到帐篷顶的高度。
    “琛哥，你睡了吗？”叶星远睡不着，还不能翻身，觉得浑身难受。
    “还没。”裴衍琛侧着躺，面向着叶星远。
    留出了一点空间，叶星远也翻了个身，变成面对面的距离。
    但他高度了这帐篷里面的宽度，这么窄小的距离，面对面太近了。
    虽然黑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对方呼出的气息都打在脸上了。
    叶星远往后挪了挪，想再靠后些。
    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但帐篷就这么点大，他就算想折腾也折腾不出空间。
    动作大一点，膝盖还会蹭到裴衍琛的大腿。
    连续撞了几下。
    叶星远也不能继续装死，只能硬着头皮小声道歉：“对不起琛哥，我没撞疼你吧？”
    裴衍琛躺着纹丝不动：“没事。”
    裴衍琛嗅到了那股奶甜的香味，并且随着时间的拉长，那股香味越来越甜。
    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总想诱惑他犯罪。
    裴衍琛的理智提醒自己不能犯错。
    但又难以忍受。
    努力想转移注意力。
    “你信息素是什么味道？”裴衍琛试着找话题。
    “奶油的香味。”叶星远冲口而出。
    “很甜。”裴衍琛道。
    “甜？”叶星远疑惑道：“琛哥，你觉得我的信息素是甜的？”
    要不是帐篷里的空间太小，叶星远都忍不住跳起来了。
    他现在不是alha的身体吗？为什么同样为alha的琛哥会觉得他的信息素是甜的？
    按照abo的逻辑链看来，难道不应该是oga闻着他的信息素觉得很香甜，但alha闻着他的信息素就觉得甜腻到令人想吐的程度吗？
    裴衍琛喉结滚了滚：“甜的。”
    叶星远咬了一下食指。
    他问系统001：“11，为什么会这样？是裴衍琛的信息素感受能力坏了，还是我的信息素出问题了？”
    系统001：“进入检测，倒计时十秒，10，9，8，……1，检测结果显示为：未知。”
    叶星远：“？？？废物，要你何用。”
    系统001：“嘤——”
    连系统都检测不出来的原因。
    叶星远也无法得知其中缘故。
    他现在应该是alha的身体，信息素也是alha的信息素，理应吸引的是oga。
    到底是他信息素出了问题？还是裴衍琛的信息素接收系统出了问题？
    叶星远想得太认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睡着后，姿势就开始放飞。
    从小乖乖的睡姿，变得格外豪放。
    一条腿搭在裴衍琛的腰上，胳膊搂着裴衍琛的脑袋，下巴垫在裴衍琛的头上。
    裴衍琛半夜是被闷醒的。
    只要和叶星远在一起，他就睡得格外好。
    但睡到半夜，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掉进水里，憋得无法喘气，他努力想游出水面，结果水面上多了一层玻璃。
    他想撬开玻璃，浮出水面透气。
    他使劲拿胳膊去撞，终于把玻璃撞开了裂缝。
    阳光投射下来的时候，裴衍琛迫不及待地浮出水面，刚露出一双眼睛，一座奶油小山倾倒下来，迎面压向他。
    用力吸了一口气，发现呼吸不畅，伸手捞了一下，碰到了近在咫尺的叶星远。
    叶星远的两条胳膊抱着他的脑袋，把他当成了抱枕，睡得相当舒服。
    呼吸间，还有浓郁的奶香味道。
    裴衍琛动了动，小心翼翼挪开叶星远的胳膊。
    再拿开他的腿。
    然后坐了起来。
    他坐起来后，叶星远翻了个身，双手打开，把他刚才睡的位置也霸占了。
    没有地方睡的裴衍琛，缩在角落坐了一会儿。
    他摸索背包，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
    刚拿出来，被睡觉乱动的叶星远抬脚踢到手背，手机直接掉下来，精准地砸到他的脚拇指上。
    疼得裴衍琛缩了一下脚。
    再看睡得歪七扭八的叶星远，裴衍琛叹了口气。
    把被叶星远压在脚下的手机拿出来，钻出了帐篷。
    钻出去之前，他用衣服挡住了帐篷里的镜头。
    裴衍琛没有了睡意，到水池边洗了把脸。
    开始用手机处理公司的业务。
    把邮件处理得七七八八，四周的雾水变重了。
    裴衍琛看了一会儿时间，钻回了帐篷里。
    就近找了个角落坐下。
    刚坐下去，叶星远跟小狗一样，蹭着蹭着，又把脑袋靠过来，枕在他腿上。
    看着姿势就不是很舒服，但叶星远却没醒，睡得还很香。
    裴衍琛玩了会儿手机，公事处理完，就上微博刷了一会儿。
    本想看一下星琛c超话，却在微博热搜看到了夏依依离婚的词条。
    裴衍琛点进去。
    看到夏依依的采访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