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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人不当白月光》 大房、三房没有待嫁女儿,因些对二房女儿能攀上护国长公主府这门亲相当嫉妒,不时说两句酸言酸语,找回场面,可又暗示二房可以藉由儿女亲事替他们拉拉关系,给府里几个小辈推举体面的官儿做做。
里子、面子都想要,还想踩二房一脚,这样的亲族真叫人心寒,他们只看见眼前的短利,忽略了撒网要先补网,网破了怎么捞到大鱼。
「我送你们。」皇甫少杭殷勤的随侍左右,一扬手,一辆漆黑镶玉的大马车便停在首饰铺子门口。
「不用了,不顺路。」黎玉笛好笑他的居心不良,连丈母娘都讨好,可也动容他的用心细腻,挺窝心的。
「多走一段就顺了。」他厚脸皮的一眨眼。
「随你。」她抿唇一笑,眼带春风。
「走好,小心路不平。」
他藉故上前一扶,玉润的手指在她手心一枢,她慌得差点左脚绊右脚,跌入他怀中。
「皇甫少杭,你给我记着。」敢当街调戏她,下次她真给他下毒,看他还敢不敢动手动脚。
他笑着将人扶上车,眼角余光一睨停在对街的平顶马车,目光微微一冷。「我记在心上呢!等着迎娶你。」
脸皮没人厚的黎玉笛骤地脸红,反手在他手背上一掐,「把你的桃花扫干净,敢来找我麻烦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华丽大马车一走,骑着大马的皇甫少杭也尾随其后送丈母娘和未婚妻回府,一车一马前后行走,消失街头。
此时平顶马车的车窗帘子被一只纤纤素手撩开,一张蒙着面纱的女人朝外一瞧,腕上是洁白无瑕的羊脂白玉手镯。
「天香真是太没用了,枉我还推她打头阵,结果三两下就败下阵,太叫人失望了。」可惜她一番筹算,把没脑子的天香公主当棋子往前推,以为能一次解决两个,一箭双雕。
「郡主」
「嘘!小声点,别给我曝露了,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出手,指望别人太不可靠了。」车窗一关,马车内传出一声蔑然的轻哼。
被大雨冲刷后的大地很快又披上新衣,一片枯黄,萧瑟的寒风吹动树叶稀疏的枝桠,月色当空,分外明亮。
蓦地,黎府二房的院子传来异声,似有若无。
砰!是重物落地声。
「又一个。」怎么这么多犯傻的人,一个接一个来送死,他们不晓得这里有去无回吗?长得圆润的喜儿同情日夜爬墙人,那道墙最近又被称为生死墙、阴阳墙,一过就阴阳两隔。
「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她的花肥够了,该养几头狼,省得多余的人肉没处搁。
莫名不耐烦的黎玉笛心情很糟,数日来的脾气如初一、十五,时阴时圆。
「小姐,人还没死,我看他刚才动了一下。」命真硬,可是落在小姐手中更可怜。自从某一天府里出现「剌客」后,黎玉笛更加热衷制毒这回事,有了不怕死的试毒者,她研究得更起劲。
一开始是一招毙命,七孔流血,以化尸水将尸体融解,融解尸体的血水落在泥土里滋润大地,花都开得更红艳了。
可是那尸臭味黎玉笛不喜欢,空气中弥漫着毒气对人体也不好,于是她慢慢改良出不具气味的毒药,混合毒,无臭无味,闻着瞬息喉头闭塞,喘不过气来,活活憋死。
这也是以防哪一天仵作验尸,到时绝对验不出死因,人是窒息而亡,与她无关。
「没死?」
一听人还活着,黎玉笛眼睛一亮的起身,十分感兴趣的走向院子里,她想她的毒还能再改进,就用此人试毒吧
可是越走越近她越觉得不对劲,这身形十分眼熟,而他手中的瓷瓶正是她给的,装的是能解百毒的解毒丸。
「皇甫少杭?」
背靠大树而坐的男子忽地抬起头,露出惨白又憔悴的一张脸,「娘子,我来找你了」
「谁是你娘子,没走完六礼前都不算。」果然是他,三更半夜不睡老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娘子,扶我一下,我站不起来。」皇甫少杭声音微颤,似乎十分虚弱,月光下的脸庞几无血色。
「能攀墙还没力气,幸好你还带着解毒丸,要不明年今日就成了你的忌日。」黎玉笛咕哝着,伸出手将人扶起,遇见他是她命里的天劫,好像从没好事,只有救人。
本来以为天香公主才是难缠的角色,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凤瑶郡主明里暗里挤兑她,联合京中贵女一起排挤她,让她交不到半个谈得来的朋友,甚至派了好几拨死士要刺杀她,甚至不怕人知道的摆明要她非死不可,谁敢插手就别怪她不客气,让她不禁感叹女人的狠毒更胜蛇蝎,以孤立她的方式令她求救无门,坐困愁城。
为此护国长公主府还送了两名武艺不差的女暗卫随身保护,一出府又有七、八名暗卫隐身跟纵,搞得黎玉笛如临大敌、压力甚大,连大门都少出,一心在家钻研各种药草和毒物,准备用以制敌。
好在婚期将近,转眼间她都十四岁了,明年就要及笄,正好有理由推掉其他人不怀好意的邀约,藉口准备嫁妆和缝嫁衣,不宜外出。
其实这些妆奁娘亲早就备妥了,活似怕她嫁不出去一般,特意买了个三进宅子存放,就等迎娶前三天再拉回府中,隔日再一抬一抬的抬到护国长公主府,她根本不用劳心婚前琐事,一娘当关,万事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