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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人不当白月光

    「所以呢?让她开不了口?」指骨分明的十指修长如玉,互相交握扳动着,发出骨节轻响声。
    黎玉笛没好气的横了一眼。「真要她卧床不起还用得着你动手?干这种事我比你在行。」
    她也想过下毒,可是一想到老夫人的行事作风,准又闹着要她娘侍疾,岂不是坑了自个亲娘。
    若直接把人弄死了也不成,一家人得守孝,哪里也去不成,她爹灵海书院的山长做得好好的,若是守上三年孝,那位置在不在还得另议,她何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你想我怎么做?」他从善如流。
    灯火摇曳处,美人如画,有些心猿意马的皇甫少杭盯着灯下倩影,喉头干涩得像点了一把火,烧得发疼。
    「你上回说的『凑和』,就去做吧!小侯爷总比秦家好。」嫁谁不是嫁,起码要让她看得顺眼。
    「你拿爷和那个渣比?」目光一沉的皇甫少杭大感不悦,浑身散发出杀人于无形的戾气。
    「当然不能比,他是个渣,你是天上星宿,瞎子都能看出你们不在一个等次,可是」她话留一半。
    「可是什么?」他面色览狠。
    「可是他姓秦,我祖母的娘家侄孙,在她眼中他样样都是好的,基于肥水不落外人田,她二话不说先定下了。」先斩后奏,两家说定了才向二房透话,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哼!死人就省事多了,爷给秦家送几口棺。」他冷笑,眼泛杀意,他太久没杀人了,都忘了他双手染血。
    皇甫少杭也想好好地当他的纨裤子弟,整天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只要他不造反,有个皇帝舅舅,普天之下他有什么不能做。
    偏偏找死的人特别多,他刚要静心修身养性,不长眼的虫子一只一只冒出来,哪里不去偏往他身上撞,他不收拾收拾都把他当成病猫了,吼声无力,肢体苍白。
    她摇头,「对我祖母不管用,她要是打着冥婚的主意呢?人死了就守寡,以彰文人气节。」
    「她敢」皇甫少杭怒吼。
    「有什么不敢,她要得不过是我丰盈的嫁妆罢了,一半帮衬她日渐被掏光的娘家,一半扣下来当她自个的私产,祖母贪钱又好面子,唯独不怕坑死二房。」好似二儿子不是她生的,生来结仇,不弄个母子反目便不成仇家。
    听到这儿,他明了地冷笑。「打了一手好算盘,人财两得,她问过爷同不同意了吗?」
    虎口抢食,果然够胆。
    「啧,谁晓得你哪根蒽、哪根蒜,少往脸上贴金了,在这府中除了我认识你外,谁知道你我之间有所关连?」他们的往来是私下的,秘而不宣,谁也没想过揭开那张薄薄窗纸。
    嫌麻烦。
    「你在怪我没早日定下你罗?」原来她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看来是他辜负了。女人呀!不论几岁都一样,言不由衷,先前和她提时还装模做样,一副多委屈的样子。
    心花朵朵开的皇甫少杭暗喜在心,表面装作不在意,心里其实对小师妹存有几分好感,不厌恶娶她为妻。
    瞧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面上一热的黎玉笛真想给他几拳。「你也可以当没这回事,我舅舅家的几位长兄也很不错」
    言下之意并非非他不可,她还有很多选择,张家人一出手,她一意孤行的祖母也要怕上三分。
    「小笛儿,笛儿妹妹,你知道惹毛我的下场有多严重吗?别轻易玩火。」皇甫少杭的目光一沉,起身往不知死活的小女人走去,长着粗茧的大手似威胁的轻抚她粉颊。
    「少摆出恶人脸,我不吃你这一套,要不是由你出面我能省不少事,要不然谁乐意早早决定终身大事?」在她的观念中十三岁还是稚龄,哪能谈论婚嫁,再过十年还差不多。
    黎玉笛没想过嫁人的事,她的思想还停留在上一世,没法接受早婚的习俗,她以为她能拖上几年,徐徐图之。
    谁知现实从不给人机会,在她认为生活终于能掌握在手时,给予狠狠一击,让她不得不认清时不我与,她活在男尊女卑的年代,女子不能自主婚姻,婚嫁全凭长辈做主。
    「我让你不乐意?你只能是我的人」一说完,他俯身封住令人火冒三丈的小嘴,摧花似的蹂躏。
    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教训她而已,让她知晓谁才是老大,可是一接触到软嫩的唇肉后,他失控的沉溺,欲罢不能的辗吻吸吮,以舌顶开编贝白牙长驱而入,含吮丁香小舌。
    戏弄着,追逐着,相互纠缠,渐渐地,他看见自己的心,原来有着她的容颜,她无所不在的身影。
    在师父用又爱又恨的语气提起药王谷的小师妹时,他的心已烙下她的影子,一是好奇,一是羡慕,什么样的人能活出洒脱,不因他人异样眼光而继续展翅高飞,飞到令人向往的高空。
    那时的他想和她一起飞,看看天下有多辽阔,如今他如愿以偿了,拥她在怀中,恣意妄为。
    「皇甫少杭,你太可恶了」居然趁机偷袭,男人的劣根性展露无遗,她与虎谋皮了。
    「呵谋杀亲夫是不道德的事,你要多读读《女诫》、《女四书》。」他打趣的握住她指缝间藏针的手,泛着蓝光的针头显而易见是加料的。
    「我还没说要嫁你。」她后悔了,要收回原意,眼前的他根本是不折不扣的狼,獠牙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