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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从影卫到皇后[穿书]

    可他太饿了,不知不觉就被喂着吃下一碗。
    刘铁柱乐呵呵的又给他盛了一碗,突然说:“恩公,刚才路上齐大夫跟俺说了,您;老人家这身子健壮的很,不出几月肯定能好!到时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不耽误。”
    “想要揍十个俺都不成问题。”
    游舒吃着糙米糊糊,听了他的话后不知怎的心里却涌出一股暖流。他又怎么不知道,刘铁柱这些话都是安慰他的,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么重的伤绝不是几个月的事。
    可他还是选择相信:“真的?”
    “那自然是!”刘铁柱兴高采烈,“您老人家只管在这安心养身子。”
    “您要是能写字了,俺找人去传信,让人来接。”
    游舒沉默了一会儿,他虽然恨不得马上就回陵王府去见他,可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怎么办呢?
    “恩公您咋不说话了?”刘铁柱又喂着他吃完一碗米糊,见他迟迟不回答,有些不解的问:“恩公您怎么了?”
    游舒摇了摇头,叹气一般说:“没事。”
    他吃了些东西后身上好受了点,这才有力气说话:“多谢你救我。”
    刘铁柱虎着脸说不用,回去把大海碗放了回去,游舒又被放着躺了回去。
    还能活着回来是他没想到的,可既然活了下来,他不想再浪费这难得可贵的机会。
    也许他的身体以后不能全好,但只要他努力坚持康复训练,说不定还是能恢复的,大夫都说了筋脉没有受损,问题应该不大。游舒尽力让自己乐观起来,他拒绝去想真的残废了这个可能性。
    没关系,一定能好起来。
    游舒努力的安慰自己,胸前领口滑出那个翡翠鱼尾坠子,他吃力的低头看了半天,湿润着眼睛想要抬手去摸一摸,可是手根本不听使唤。
    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家王爷他肯定还在等我。
    游舒咬着牙看着房梁,尽量不让自己有任何沮丧的念头。。
    姐姐说了,人既然选择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随便放弃。
    所以,他会好起来的。
    第89章 八十九
    八十九
    刘铁柱没念过书不会写字,游舒就算想让他代写书信都不行,好在齐大夫人不错,主动说他可以帮忙代劳。游舒斟酌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透露太多有关于萧未辛的信息,只让他写了一行字。
    ‘我还活着,来接。’
    刘铁柱挠着自己的大脑袋盯着信上的几个字看了半天,他也不认得上头写得是啥,于是多嘴问了一句:“恩公,您就写这几个字成吗?万一收信的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不就糟了?”
    “不会,他会知道的。”游舒轻声回道。
    听了他的话,刘铁柱就把这封既没有署名也没有详细信息的信塞到信封里,走了大半天的路去镇里找人帮忙给寄了出去。
    帮忙跑腿的人说从他们这里到京城,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刘铁柱回来就把原话说给游舒听。游舒点头,“一个月,足够了。”
    “那恩公你现在这放心住着,俺照顾你!”刘铁柱爽快地说。
    游舒感激的看着他,尽管他现在还不能动,却还是固执的想要起身,刘铁柱忙帮忙扶他起来:“恩公您有啥事直接吩咐俺,俺为您效劳!”
    “刘大哥不要再叫我恩公,我……担不起。”游舒有些羞愧,因为起初他也动过要杀他的心思,毕竟那时候是敌我阵营的人,可没想到只不过就是随手放过他的事他竟然记在了心里,不仅一口一个恩公,更把他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不然他下现在怕是早就尸沉河底了。
    “担得起担得起。”刘铁柱乐呵呵的拿着布巾给游舒擦拭手脚,齐大夫说没事就帮他擦洗活动筋骨有利于更快恢复,刘铁柱就严格按照大夫的话遵照执行,早早晚晚一点不耽误,“要不是您大度,俺们几千口兄弟都要身首异处了。”
    游舒摇头:“那也是我家王爷心慈。”他轻咳了两声,又说:“以后我便以兄长称呼你,你便也叫我的名字吧。”
    刘铁柱也是爽快的人,闻言他也不推辞了,“那俺就叫你小游?俺都是这么称呼俺那些弟兄的。”
    “可以。”游舒倚在老旧的木床上,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他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闭了闭眼感受着微风轻拂面颊的感觉,这种活着的滋味真好。
    但愿他家王爷能尽早收到信息。
    ————
    半月后。
    萧未辛刚下朝,今早上朝时夏茂安一直言语暗暗要挟他交出镇北大营,他全当没听见。
    萧未深见他二人针锋相对,话都不敢多说,他自知在边境五城的事上理亏,民间现在对他一片声讨,后世言官史料还不知怎么样写他,他便索性不再管朝政,全权交给了萧未辛。
    镇北大营已经落到了萧未鸣的手里,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吐出来,萧未辛并没有理会他。
    回府后,他前脚进门,后脚杨七弦就上门来了。
    经此一事,杨七弦对整个朝廷失望透顶,尤其对龙椅上的那人在没有一丝幻想,老将军淋了夜雨又急怒攻心病倒了,前几天刚刚过世,杨七弦沉痛的办完桑丧事后孝服都没来得及脱。
    最可恨的是,他爹尸骨未寒,夏茂安就迫不及待的把他爹手里的军权夺走了,而皇上对此不闻不问,只派了人不痛不痒的吊唁一番,给了个华而不实的谥号算作最后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