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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雇佣兵手记:谁是猎物

    我已经在船上放了很多lsquo;圣甲虫!足够他们享受的了!我回头看到了柳辛娜,她脸色苍白,但是还是掩藏不住她的美丽。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现在我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才是最重要的。她被以色列人看押在后座上。我登上了座位,雅蓬立刻重新启动飞机,老板和他的两个保镖还有以色列人坐在他身后的座位上。
    这架直升机升空后作了个漂亮的侧身旋转,然后紧贴着海面向那艘船飞去。
    很快,我们就在朝阳下的海面上发现了那条船。
    它很乖!俄罗斯人就打算这样一直把它开到北冰洋吗?老板此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真难得!
    你们这些愚蠢的俄罗斯人,不知道四十大盗的故事吗?我用飞机上的高音喇叭对着船上的说道。
    是那个该死的卡尔梅克人!他又回来了!刀条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天空,他们没有携带任何便携式对空导弹,这船上原有的哥伦比亚人的导弹早就被我丢到大海中。
    他什么意思?一个俄罗斯熊迷惑不解地问刀条脸。
    这时,我启动了手中的遥控器,安放在船上各个角落生物电诱发炸弹立刻爆炸,船上的9个俄罗斯人无一幸免,鲜血和肉浆喷溅的到处都是。
    一场盛宴!老板看着下面这一幕,赞叹道。
    独缺主角!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
    飞机平稳地降落到后甲板上,老板和以色列人、两个保镖,还有我走下飞机。雅蓬则按照老板的命令重新起飞,盘旋在空中。我知道,这是老板惯用的伎俩,没有见到完整的货物之前,他是不会放松缰绳的―――而且,他根本也没打算放开缰绳。
    瞧,纯度非常高,没有掺任何东西!我打开了其中一桶,老板用手指头挑了一点放在舌头上品尝着。
    最美妙的食品!老板的眼神中是满意的,你可以去领的奖赏了!老板转身对我说。
    谢谢!我迅速登上甲板,然后纵身跳进大海,一直尾随着这条船的突击潜艇立刻浮出海面,我爬上潜艇很快消失在海洋中。但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的时候,声纳里传来另一种大型螺旋桨的强烈噪声,这是美国海军的驱逐舰。
    前面的船立刻停航,我们得到消息,你的船上被怀疑藏有毒品,请你们立刻停航!那是军舰上的高音喇叭传出的声音,那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军人的威严。
    妈的!是美国海军!一定是那该死的东方人出卖了我们!命令雅克杀了他和他的婊子!老板一脸惊愕,愤怒地叫道,挂出巴拿马国旗!
    他一边转身对身边的人说着,一边然后拿起扩音器说道:
    可这是在公海!我们是巴拿马籍渔船!
    可你的甲板上到处都是尸体!这可不像是在拍电影!美国海军军官恼火地说,他站在舰桥上通过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我命令你们立刻停航!
    见鬼!全速!老板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美国人手里,那样就什么都完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雅蓬的直升机竟然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也背叛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击沉它!美国海军舰长下令道。
    老板,嫁给我吧!
    维斯特尔小姐的母亲是位爱尔兰人,一个标准的爱尔兰贵族女人,维斯特尔毕业于威尔斯利女子学院,高贵的血统和良好的教育,还有一尘不染的富裕环境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优雅的公主,但现在她却成为这家雇佣兵公司的老板,她必须统治拥有600人的雇佣兵,这些人都是些来自世界各地热点地区的冷血杀手;她还必须处理父亲的另一笔遗产:许多灰色的、或者干脆就是黑色的交易,这是些仍然在进行的生意。 9月1日,2002年
    我轻松地走进老板的办公室,不,现在这间办公室归我了,尽管我还不是老板,但当我提出要使用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包括维斯特尔小姐。走进这间办公室,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信条放置在那张大办公桌上,lsquo;我们是上帝的朋友,是世俗的敌人。
    我对斯特伦、雅蓬、摩洛哥瘸羊、泰达说:
    你们听说过一个笑话吗?;萨达姆派新闻部长萨哈夫去观察战况,不久萨哈夫回来了,他伸出中指和食指做了个V字手势,萨达姆很高兴,说,太好了,终于打了一回胜仗,萨哈夫说,别他妈扯了,就剩咱俩了!
    这是一个美好的聚会。我们在想象着那个以色列保镖在那艘船上该如何给老板讲这个故事,欢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我们合作的非常好,而且都得到了想要得圣诞礼物:我借此除掉了老板和俄罗斯黑手党刀条脸,并且我相信我还能得到了老板的女儿和公司15%的股份;斯特伦得到了金钱和一半的毒品,还得到了俄罗斯黑手党退出的地盘;摩洛哥瘸羊得到了20颗价值连城的钻石;非洲王子得到了一百万美元;雅蓬接替我升任公司经理。12月27日,2002年。
    一切都结束了,但我却感到一股寂寥的惆怅油然而生,因为我忽然想起了维斯特尔小姐。那天,我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正是维斯特尔小姐,她身穿一件黑色绉纱裙,戴着一顶同样颜色的宽沿帽,上面有一簇深紫色的羽毛在微风中飘动;有一层薄雾般的轻纱遮挡了她的半边脸,只露出润滑、俏丽的下巴。尽管她神情黯然,眼角仍然看得出轻微的泪痕,但浓密的金色头发还是像往常一样梳理得一丝不乱。她站在最高的一级台阶上,仰望着天空,有一点点不知所措,但绝没有惊慌,相反,那楚楚动人的背后隐藏的是已经意识到的责任,现在,她是这个家族的最直接管理者了。 1月13日,200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