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的走过去。
    阮糖注意到覆盖下来的阴影时,立马停下翻滚的动作。
    他抱着被子,抿唇忍住刚刚买东西时的羞涩,“你洗完了啊。”
    傅曜深:“嗯。”
    他伸出手,温热的手指落在阮糖的面颊上,感受到上面一片滚烫:“怎么这么烫?”
    阮糖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珠子忍不住的乱转,半晌磕磕巴巴道:“有点,点热。”
    傅曜深看他。
    阮糖此时看到傅曜深满脑子就都是自己刚刚买的东西。
    他羞的不行。
    但这个给傅曜深的惊喜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效果就不好了。
    于是他红着脸推了推傅曜深的胸膛:“你不要问我,这是秘密!”
    他认真又害羞的说。
    傅曜深果然不再问了。
    只是伸手揉了揉阮糖的脑袋,道:“嗯,秘密,不问。”
    “很晚了,休息吧。”
    因为拍卖会,两人回家本就晚了,这会洗完澡,时间已经超过平时睡觉的时间了。
    傅曜深倒没什么,毕竟他以前经常办公到很晚。
    但现在他的小丈夫怀孕了,需要健康的作息和充足的睡眠,且没有他陪伴根本睡不好。
    对于这个小习惯,傅曜深是喜欢的。
    傅曜深关灯躺下,然后抱紧往自己怀里蹭的小丈夫,摸着黑,准确熟悉无比的将吻落在小丈夫的额头上:“晚安。”
    阮糖甜甜道:“老公晚安。”
    那晚藏在暗处盯着阮糖的不善目光并没有找到是谁。
    毕竟那天从拍卖会里面出来的人很多,还有众多保镖,各方人士带的助理。
    且对方有意隐藏。
    即便傅曜深能够查监控,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也很难找出到底是谁。
    不过傅曜深的警惕并没有放松。
    他相信阮糖的感觉。
    那道目光对阮糖是不善的。
    傅曜深身处高位自然见多了这种事,他是不怕,但对于阮糖他总是觉得保护不够。
    因此,他又多聘了几位保镖。
    即便在公司里,他去开会了,也总会安排保镖助理进办公室陪着阮糖。
    从不让阮糖一个人落单。
    对此阮糖虽然疑惑,但也从不抗拒。
    这天,阮糖支支吾吾的表示不同傅曜深一起去公司了。
    他装模作样的打着哈欠:“老公,我好困,今天想在家里睡觉。”
    又欲盖弥彰的说:“家里的床睡起来比较舒服,你自己去公司吧。”
    傅曜深有些不放心。
    这些天阮糖都跟在他的身边,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今天突然不跟,他就有些不适应和不放心。
    他问:“有事要做?”
    阮糖见被识破,有些慌张,但现在的他根本不会再和傅曜深撒谎,于是委委屈屈的低头:“嗯,有点事。”
    傅曜深揉他脑袋:“要出门吗?”
    阮糖摇头:“才不出门呢。”
    傅曜深:“嗯。”
    “下午的饭我让人送过来给你,想吃什么你一会发信息和我说。”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要出门的话把保镖都带上。”
    阮糖乖乖点头:“嗯。”
    他垫脚,亲了亲傅曜深的嘴巴:“老公,工作不要太累,你也要好好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会视频监督你的。”
    傅曜深轻笑:“嗯。”
    依依不舍的送傅曜深去上班后,阮糖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他如今,特别是怀孕后一直都和傅曜深在一起,都没怎么长时间分开过,这让他变得越来越依赖黏糊傅曜深。
    这会心中不舍极了。
    但想到今天的计划,他也就只能按捺住自己对傅曜深的依赖。
    没有傅曜深在身边的时间阮糖总觉得格外长,有种度秒如年的烦躁感。
    他艰难的熬过一个早上,中午的时候吃着傅曜深让人送回来的饭菜和傅曜深视频,一边贪婪的看人,一边又监督傅曜深也一起吃饭。
    就连被傅曜深哄去睡午觉,视频也不舍得关。
    下午三点的时候,阮糖被电话吵醒,紧接着他激动的跑下楼。
    等了两天,他买的东西终于到了。
    阮糖“噔噔噔”的跑下楼,把楼下的杨叔吓了一跳。
    杨叔连忙过去扶人:“少夫人小心点,慢点走。”
    阮糖:“杨叔我没事。”
    说着他便往大门外快步走去。
    杨叔连忙跟上:“少夫人你去哪?”
    阮糖:“拿个东西,就在大门口。”
    杨叔:“我去帮你拿。”
    阮糖心虚且快速的拒绝:“不用了!杨叔我自己去拿就好了。”他买的那种东西哪里好意思让杨叔帮忙拿啊!
    拒绝了杨叔帮忙拿快递的帮助,阮糖自己激动又心虚的往大铁门跑去。
    来送快递的是小区的安保。
    对方的手上拿着三个大纸盒:“阮先生,您的快递。”
    “谢谢您,辛苦了。”
    阮糖快速的收下快递,然后抱着三个并不怎么重的纸盒在杨叔“少夫人,你慢点”的声音中“噔噔噔”的重新跑回楼上,关上门。
    他盘腿坐在房间铺着毛绒绒的地毯上,拿着小刀拆着纸盒。
    胶带被划开。
    阮糖突然吸吸鼻子,皱起眉头:“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