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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要就山

    告诉我我脖子上有红痣那个。
    我没什么表情地冲她呲了下牙,转过头接着拍游泳圈,撇嘴,一个女生都在深水区,我还在浅水区,一会儿我也要去深水区。
    拍着拍着,反应过来,为什么要一会儿啊,我现在就可以啊,于是非常硬气地夹着游泳圈就过去了。
    水深,我踩不着池底,人飘了起来,怪好玩的。
    这里不是冰入骨头的寒冬池塘了,是炎夏的游泳池,安全,不冷。
    颜可欣是跟父母来的,泳装比较保守,她游到我不远处,也趴在泳圈上,“你学的好快啊,我一直在看你,班长就教了你一会儿你就会了,真厉害。”
    我嗯哼了声,抬起下巴,“那是。”
    颜可欣还想跟我说什么,看到岸上的人,直起上身,犹豫着划走了,“我走啦,你们慢慢玩。”
    光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是尤戚回来了,跟她说了声拜拜,扭过头,尤戚已经下了水,我看见他的腿特别长。
    前几天涂女士给我们量过身高,他已经176了,我才169,差距未免太大。
    我不爽地皱了皱鼻子,态度也不好了,“你怎么这么慢?”
    尤戚插上吸管,放到我嘴里,力道有点大,跟捅一样,我注意到他的眸色有点深,莫名脊椎一紧,不动声色往后游,老实叫人,“辛苦王爷跑这一趟了。”
    尤戚并未松松手,我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他淡淡的,“这么快就看习惯了吗?”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不想喝了,我刚刚已经喝了两瓶,现在肚子已经鼓起来了。
    尤戚轻轻握住我的后颈,逼我继续喝,“我以为你会害羞更长时间。”
    我这回明白了,又愤怒又怂,这变态!还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
    三瓶饮料下来,我急尿。
    我早就没踩水了,是尤戚在扶着我,用按压我肚子的方式。
    他一边挤压,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嗓音低低的,“嗯?阿锦。”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憋尿了,不自觉抠住尤戚的手臂,“别按了!我要上厕所!”
    尤戚勾了下唇,“阿锦这般以下犯上了吗?连爷都不叫了。”
    我惧怕这种感觉,捂着我的肚子,破口大骂,“疯了吧你!干你的爷!”
    这不是不尊敬主子,这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但事实上早在地府我就这么当面骂过尤戚了。
    心里面更是没少骂。
    “阿锦。”尤戚慢慢地叫着我,他不再按压了,转而轻抚,我受了电击般,从脊椎骨一路点到头皮。
    他叫我阿锦,实在太过让我紧绷。
    我拍他的手,大声,“我真的要尿了!”
    泳池里的人都看向我们,尤戚笑了,带着我上岸,俯在我耳边道:“阿锦,你挺着肚子的模样真好看。”
    我一溜儿跑去洗手间,地面上都是水,还差点劈了叉,神经病!变态!哪有男人喜欢看男人大肚子的!
    就是想羞辱我。
    我上完厕所,拐角就是更衣室,我想跑路,但是我又不敢,我怕尤戚又掐住我的脖颈,臭着脸走出来。
    尤戚站在外面等我,不像个王爷,简直像小太监,我突然又有些乐,这一世还反过来了?
    走近了尤戚把手里的巧克力球给我,我气道:“又是巧克力。”
    其心可诛!我肚子上的肥肉那么多,他还给我吃巧克力!……我剥开包装纸,愉快地咬下了一半,这个巧克力是奶油的,真甜。
    我在深水区游了会儿我们就回家了,走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走了两三步才觉得这个声音耳熟,下意识想回头,尤戚揽住了我的腰,我惊的差点蹦起来,“你干嘛?!”
    尤戚:“还想吃那个吗?我带你去买。”
    我别别扭扭,哼了声,“我自己买。”
    巧克力还挺贵的,花光尤戚的钱!我恶狠狠地想。
    最后买了一堆零食,尤戚替我拎着,到家门口了,我透过落地窗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涂女士,紧张地立刻抓着尤戚的手躲到树后面。买的时候光顾着使劲花尤戚的钱了,没想起来,这么大一袋零食,涂女士指定要以我腹肌都没有还吃而没收,然后说不定她自己就吃了。
    都是我爱吃的,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涂女士抢走了。
    我转过头看看零食,又看看尤戚,换上谄媚的笑脸,“爷,要不先放在你那里,我想吃了去拿。”
    尤戚望着我,勾唇,“你可以在我那里吃。”
    我本能感觉到危险,尤戚这个眼神就危险!我去他那里,羊入虎口送死吗?他就是这个意思。
    我松开尤戚的手一把夺过袋子,头也不回,只动动嘴皮子,“爷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我的零食没被涂女士发现,她看电视看的都没理我,一脸姨母笑的,我一边横向挪动一边问涂女士,“你在看什么?”
    把零食藏到就近的柜子里,走去电视前也看了眼,一个男人正在试探地抱另一个男人,我一头雾水,“妈?”
    涂女士赶我,“上楼玩你的去,你不懂,这个男生有焦虑症,不能跟人肢体接触,男主在帮他脱敏,噫甜死我了。”
    我第一次听到脱敏这个词,好奇心上来,“脱敏是什么?”
    涂女士:“哎呀,简单来讲就是一点点慢慢地接近他,让他不再抵触、害怕,或者恶心,恋人之间做脱敏比较容易,温柔地疗伤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