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作品:《他要就山》 卢青辉还在努力找自己身上有没有红痣。我转回去后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看一眼尤戚,我至今都不知道厉尤戚是怎么死的。
历史上对于厉朝的介绍篇幅不多,只寥寥写了改朝换代的时间,几任皇帝,十年盛世,而厉尤戚只是新皇登基时提了一笔。
原来上辈子那么厉害的人,在历史上也留不下几个名字。
可那时候他是掌管了我们的生杀大权,是王爷。
思绪有点跑远了,历史上登基的是厉尤戚的大哥,是为仁君,开创了十年盛世,随后在他的下一代落败了。
而我查的百度上,有人说厉尤戚是以死谢罪,可理由却说不出来,但他确实是在辅佐了新皇登基后死了,死因没有记载下来。
有人说是新皇杀了他,可当时他独揽大权,根本不可能,有人说毒发身亡,可他下地府时,分明不是中毒而死。
我很好奇,他辅佐了新帝,几十年的光阴不好好活着,为什么死了下地府。
我摸着自己脖颈上的红痣,余光看见尤戚在垂着眼写卷子,我刚刚想了太多前世的事,恍惚间以为回到了从前,看到厉尤戚坐在桌案后面提笔处理公文。
他长相太冷,十二岁便入了军,在战场上留下一身血腥,眉心处似乎总有一团散不开的阴鸷。
他真的不是个好人,杀了那么多的人,杀了我,是个变态,我用笔戳了戳本子,愤愤地想,管他怎么死的,老天开眼!
尤戚目不斜视,心算出答案,淡淡道:“我心口有颗红痣。”
我揪着耳朵,“谁要知道你有没有红痣,那都是哄小孩玩的,你该不会真信了吧。”
尤戚笑了笑,那笑很浅,只唇角勾起,我莫名打了个寒颤,嘴上硬邦邦道:“别跟我说话,赶紧写你的,写完给我抄。”
尤戚还是那样笑着,并不在意我的态度,“好。”
顿了顿,我哼了声,“哪有人心口上长一颗红色的痣的。”
尤戚说:“我们小时候经常洗澡,你应该记得才对。”
我噎住,脑袋有点冒烟,五岁!五岁!而且就洗了三次!哪有经常?再说那么小的记忆我哪记得?
鬼扯,都是鬼扯,厉尤戚怎么也不可能是被人捅了心脏死掉的。他不是被我害死的,还有点遗憾。
中午我又想去跟赖予森他们吃饭,尤戚拉住了我,我语气不好地问干嘛。
尤戚把袖章递到我面前,“帮我戴一下。”
我本来想说你没手?但看见袖章上的别针,伸手接过了,暗戳戳地用针刺他的肉,尤戚没有表情和反应。
“她们明天就出门了。”
我假装别不好,戳来戳去,撇嘴,“出门就出门。”
尤戚垂眸,“今晚我去你家睡。”
虽然之前涂女士就跟我说了,我也因为怀着某种坏心思答应了,但我现在还是不满道:“凭什么你来我家啊?”
尤戚说:“那你来我这里。”
这句话从尤戚嘴里说出来太威胁十足了,我浑身一紧,仿佛已经羊入虎穴,到了他的地盘,我还有层皮?
手上用了点力,我知道没出血,但我抬头看了眼尤戚,不敢再戳了,飞快扣好别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到时候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就剩一条评论了啊。
感谢吱吱不是喳喳的地雷,谢谢小天使,抱住。
鞠躬,爱大家。
第10章
涂女士跟尤阿姨要出门玩一个月,当天下午放学,我跟赖予森他们打了会儿篮球,磕了一嘴血。
那球打人怎么那么疼!
张盐已经混的跟我有点熟了,走过来给我擦了擦嘴,一边擦一边狂笑,“我第一次见有男生拍球拍到自己脸上的。”
我心情不大好,啧了声,甩开他的手,“回家了。”
张盐有点没面子,“我给你擦血,你就这态度啊?”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以为我在恶人堆里是个安分守己的吗,不,我还是个混混。
今天在校门口值日的是尤戚,他拉住我,看了看我还在流血的嘴,跟另一个值日生说了一下,带我去厕所里处理伤口。
我实在是没心情,郁闷的很,嘴巴疼的张不开嘴,没挣扎。
尤戚的手指有些冰,搭在我又肿又热的嘴唇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把我嘴里的血洗干净,让我吐,然后漱了漱口,来回几次止住了血。
“怎么弄的?”
我口齿不清,牙龈也被磕破了,“要你管。”
尤戚就没再追问,给我洗衣领上的血,上一世的记忆没恢复前,我木讷地像个傻子,出门玩的时候总摔到,尤戚就是这么给我收拾的。
不厌其烦,不嫌脏。
他让我等他一会儿,他还有五分钟就可以收工了,鉴于接下来一个月他都要住在我家,我不敢太惹他,不情不愿地等了。
赖予森他们打完球回家,看见我在旁边坐着等他。
张盐走过来想揽我,“哟小矮子,怎么还不回去啊?”
尤戚站到他面前,“戴上校牌。”
张盐夸张地跳到一边,“可不能跟好学生沾上,副校长都要来找我谈话,可怕可怕。”
他说的是上学期打篮球赛的事,尤戚在场上被绊倒了,伤势不重,但是差点撞到头,副校长把犯规的那个人拎去了办公室,好一顿说,当时学校里都传副校长是不是尤戚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