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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对隐情

    为了确定,曾倩上来翻了翻那个抽屉,除了日记,还有那些换掉的书,书里面有周洁的读书笔记hellip;hellip;
    曾倩一屁股坐在了弹簧垫子上,她愣愣地看着那些日记本和书,眼泪哗的一下子流了出来,萧寒,他终究骗了她,他骗了她hellip;hellip;
    42、骨灰与租屋(4)
    曾倩的心拧成了一团,她颤抖着拿起周洁的一本日记,可是,周洁的日记本全都上了锁,前四本的密码也换了,曾倩一本也打不开了。
    其实,什么也不用看了,萧寒把周洁的日记本偷偷藏在这里就说明了一切,那栋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怪事,原来都是萧寒捣得鬼。
    曾倩颓唐地捂住了脸,她心乱如麻,觉得天都塌了。
    原来,她真的只是周洁的代替hellip;hellip;
    曾经,在三亚,曾倩看到那些照片,还怀疑过萧寒,可萧寒信誓旦旦地解释过,她相信了他,现在,面对这铁一样的证据,萧寒又怎么解释呢?
    曾倩不敢想,不敢想hellip;hellip;
    杀死周洁的凶手,难道就是萧寒?
    不、不,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hellip;hellip;曾倩痛苦得无以复加,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拼命摇头,眼泪倾盆,她咬着牙忍着不出声,却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似地号啕了起来。
    头疼发作,疼痛由细微变得尖锐、沉重,像病菌一样,迅速蹿向曾倩的四肢百骸,可是,心里的疼更加来势汹汹,曾倩经历着撕心裂肺、粉身碎骨的折磨,她抱着头从床垫子上滚到了地上,疼得神智不清、难以忍受了,她就用头狠狠地撞击墙面,额头根本觉不出痛感,有腥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了地上,在地上盛开大大小小殷红的花朵。
    这次头疼,比前两次更厉害些,就像火山暴发似的,来势凶猛,疼痛像岩浆激流奔涌,灼烈的疼痛滚过每个神经末梢,似乎要把曾倩烧成灰烬才罢休。她痛得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汗水和着血水一起往下淌,她流着泪,绝望极了。
    就这么痛死吧,死了,一了百了,如果那次在三亚淹死了,那就不用面对今天的痛苦了hellip;hellip;
    巨大的疼痛过后,曾倩的意识在迷离,她又痛得要昏过去了,她不想再醒过来了,真的不想了,她撞得墙咚咚作响,地上的血滴越来越多,头疼得麻木了,可是心里的疼却更加清晰,疼得曾倩想一头撞死。
    门被猛然打开了,萧寒拿着一根铁丝冲进了屋,看到满身满脸都是血的曾倩,惊叫了一声扑了上来,可是,曾倩踉跄地站了起来,躲过了萧寒的拥抱,退到了墙边,倚着墙慢慢滑倒在地上,她实在没劲儿了,她要死了,她戒备而仇恨地看着萧寒,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换掉了别墅所有的锁,萧寒还能为她摆上免费的晚餐、把吊兰复位、偷走周洁的日记,原来,只一根铁丝,萧寒就能开锁。
    42、骨灰与租屋(5)
    浪漫、体贴、温柔、博学的萧寒,他的心里到底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他的双手,是否已经沾满血腥?
    小倩,别这样,听我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相信我,亲爱的,你把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原谅我,我真的没有恶意hellip;hellip;rdquo;萧寒声泪俱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不,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这个骗子hellip;hellip;你走、你走,我不用你管hellip;hellip;rdquo;曾倩有气无力地说,鲜血流进了她的眼睛,她的眼前一片血光,她看不清萧寒,只听到他哀伤的哭泣,她感到愤怒,恨恨地说:你、你哭什么,我死了,就不会再被你骗了hellip;hellip;rdquo;
    小倩,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我真的爱你,你先让我送你去医院,等你好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hellip;hellip;rdquo;萧寒往前凑了凑,试着过去抱曾倩。
    滚开!rdquo;曾倩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她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她死死盯着萧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不是你,杀了周洁?是不是?rdquo;
    不是!我没有杀她!rdquo;萧寒理直气壮地说。
    没、没有就好hellip;hellip;你骗我、骗我不犯法,杀人、却、却要偿命hellip;hellip;rdquo;曾倩艰难地说完,眼里涌出更多的泪水,她闭上了眼睛,软软地躺在了地上,看起来奄奄一息。
    萧寒听了曾倩的话,心如刀割,曾倩是恨他的,可是她仍然害怕他杀人偿命,她爱他,希望他好好活下去,他该怎么呵护这份爱,让她们尽释前嫌,幸福地走下去?萧寒泪如泉涌,他扑过去,抱起曾倩,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一声声地唤:小倩,小倩,你别吓我,我不能没有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可是我有苦衷,我怕失去你呀hellip;hellip;rdquo;
    你说,我听hellip;hellip;立刻hellip;hellip;rdquo;曾倩虚弱地说。
    我说、我说,先让我给你止血好吗?rdquo;萧寒惟命是从,他轻轻擦去了曾倩脸上的血泪,可她额头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流血,他把她抱在床垫上,急三火四地翻箱倒柜,幸好,上次曾倩头疼时,他买了不少备用药,他手忙脚乱地找出一个吊瓶针剂,帮曾倩打上了,然后,端来一盆水,为曾倩擦洗好脸和伤口,用药棉包扎好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