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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族侦探爱德华》 卢蒂尔用带有嘲讽的口吻这么说,并摊开双手,
「到现在,还是没找到能成功分离妳和活在妳身体里的魔物之血的方法。是这样没错吧?」
「格莱斯顿,你无须露出那么苦闷的表情hellip;hellip;对你而言,真正痛苦的故事,从现在才开始。」
爱德华听完后,神经紧绷的看着卢蒂尔年幼的脸庞。卢蒂尔用她娇小的手,翻到笔记本上写有文字的最后一页。
纤细手指所指着的地方足第十五任hellip;hellip;也就是现任领导者的名字,以及写在它下方的副领导者名字。
爱德华用清楚的声音念出这两个名字:
「领导者hellip;hellip;丝卡莉特middot;佛雷姆(注:深红火焰之意)hellip;hellip;副领导者hellip;hellip;克莱门斯middot;麦克弗森。麦克弗森学长就不用提了。但这位丝卡莉特middot;佛雷姆是何方神圣?从名字推测,应该是位女性吧。」
不过,卢蒂尔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却很简单明快。
「我不知道。」
「啊?可是妳不是会和历任干部在这里见面吗hellip;hellip;」
「是。历任干部就任时会来这房子和我打招呼,并亲自在这帐册上写下名字,这是过去的惯例。但是,现下只有麦克弗森来此处拜访过,我从没见过担任现任领导者的女性。非但如此,在组织的集会中,总裁似乎一次也没出席过。只是会接到以那个女性的名义颁布的各种文件hellip;hellip;事实上,克莱门斯以佛雷姆代理人的身份,统治着组织。那男的曾经单独来此处两次。第二次来时,他把我按倒在这张沙发,割伤我的手腕,取了我的血带回去,说是为了研究。虽然那种程度的伤我还死不了,但是受伤会痛这一点从来没变过hellip;hellip;真是个没血没泪的男人。」
「学长来过这间房间hellip;hellip;」
爱德华宛如找寻克莱门斯所留下的痕迹般,朝着不宽敞的房间内四处观望。
「格莱斯顿,你所追逐的那个叫做麦克弗森的男人hellip;hellip;我想是个可怕的人类。不,说不定根本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爱德华听完,弹跳般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牢牢握着双拳。
但是,卢蒂尔看着的对象不是爱德华,而是托亚。
「银眼,从我和麦克弗森身上,你应该闻到相同的味道吧hellip;hellip;魔物的味道。」
「!」
刚刚的感觉被分毫不差地说中,托亚只能瞪大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卢蒂尔应该是把托亚的表情当作是肯定的回答吧,她深深点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那样,那男人完全不谈论自己的事。但是,那身体里的确饲养着魔物hellip;hellip;我很肯定。」
「怎么会hellip;hellip;」
卢蒂尔平静得冷淡的声音,震撼着茫然站在那儿的爱德华耳际。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那家伙就对我的身体透露异样的兴趣。那男人知道我之所以变成这样的境遇后,开心地说:「如果魔物和人类可以自由合体,那新创造出来的生物,会成为比愚蠢的人类更加优秀的世界支配者吧。」」
托亚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喀的一声。
「意思是hellip;hellip;!他想要故意创造出像妳这样的人类吗?」
「正是。若能让人类的智慧寄宿在魔物强韧的肉体上,便可创出能侵略世界的强大军队hellip;hellip;那男人目光炯炯地诉说他的野心hellip;hellip;就是从那时开始。传闻「博德一族」的活动,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十分可疑。」
「当然可疑罗,那家伙曾说过要把这个世界还给妖怪耶?而且麦克弗森真的有操纵魔物屠杀过人类呢!」
「hellip;hellip;看来是如此。疯狂信仰麦克弗森主张的人们集中到「博德一族」,让这原本和平的组织,转眼间变成一个危险的集团。对变质的「博德一族」感到厌恶而脱离组织的男性前干部,告诉我麦克弗森的恶行hellip;hellip;就是他帮我和布鲁克牵的线。他告诉我有人认识想要粉碎佛雷姆,也可说是麦克弗企图的人。」
「后来hellip;hellip;妳和布鲁克见了好几次面,了解他的为人后,就把刚刚告诉我们的那些话向他坦白了?」
「没错hellip;hellip;显然麦克弗森似乎是以奇异的手段,聚集潜藏在黑暗中的魔物,利用那些魔物进行可疑的研究hellip;hellip;就是要让魔物和人类融合,用人工方式创造崭新生物的研究hellip;hellip;布鲁克知道后,似乎十分兴奋。他说如果是格莱斯顿你们,一定有办法阻止这一切。」
「布鲁克hellip;hellip;他那样说?」
爱德华无力地摇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卢蒂尔一个问题:
「不过,妳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为什么不自行潜入「博德一族」的根据地,和麦克弗森学长对抗呢?」
「hellip;hellip;如果可以,我会那么做。」
卢蒂尔打从心底懊悔地硬挤出这句话,两手紧紧握住洋装。
爱德华虽然看出她内心的动摇,却没停止继续追问下去:
「为什么没办法?」
「我无法离开这屋子。」
「无法hellip;hellip;走出这间房子?一步也不行?」
卢蒂尔点头。
「正是。当我丈夫西奥多的死期将近时,我拜托丈夫把我封在这间屋子里。你们应该发现玄关上的门刻有类似护符的雕刻吧?那扇门里还埋有我的头发,这间房子的所有出口都被动了同样的手脚。换句话说,这间房子本身就是用来封印我的监牢hellip;hellip;也是结界。虽然我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让大门开关,但是我本身却连接近都不行。只要接近大门,难以忍耐的痛楚就会袭击我全身。我丈夫在门上施下了这种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