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和姐姐总是意见相反，现在越来越赞同她的某些观点。
    宁可似乎被点醒了。
    她最近忙茶山民宿的项目，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和季臻一起约过会。
    宁可把设计院的工作交给经理，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
    晚上，她精细打扮了一番。
    对着镜子笑，然后发现她笑起来真的很像宁妍汾。有点像妖女。
    季臻一进门就看到笑得勾人的宁可：“？”
    半个月没见，她一个人还挺乐。
    “美什么呢？”季臻弯腰搂住她，在她嘴唇上啄一下，“见不着我，就对着镜子，自己花痴自己？”
    宁可转身，抱住他的脖子，说：“我休长假，想去旅游。你有空吗？”
    季臻一双眸子倏地变亮了：“有。”
    贿赂丈母娘，果然见奇效。
    季臻自己也觉得很神奇，他从小独立，但粘她，粘到他都怀疑两个人是不是性别转换了。
    他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只能疯狂暗示丈母娘管管她闺女。
    宁可难得地穿了条蕾丝裙，长发散在肩膀上。
    季臻的兴致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可可，爱不爱？”
    宁可脱口应：“爱。”
    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季臻坏笑：“就喜欢你这么直接。”
    他拉开衣领，大刺刺躺到床上。
    “来，上我。”
    “？”
    宁可害臊，愣着不动。
    “算了，不让你受累。”季臻一个箭步，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内裤被丢到飘窗上。
    内衣散在梳妆柜上。
    从缠绕，到环抱。
    季臻平时顺着她，上了床就会变得特别强势，喜欢把她翻来覆去，还要她说一堆奇奇怪怪的话。
    她不说，他就用力让她被迫回话。她说了，他又快又重，每次都被做个半死。但是每次看见他那张漂亮的脸，她就舒服的不要不要的，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季臻很喜欢看她为他动情。
    当她因他的动作面颊通红，眼尾染上媚色，他就会彻底失控。
    结束后。
    宁可趴在季臻怀里，问：“富太太，应该怎么当？”
    季臻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夹起一张卡，“这里边有五百万，你一个月把它花完，就毕业了。”
    宁可：“……”不可能！
    “是不是觉得不可能？”季臻掐她脸颊，“小傻子。”
    早上被宁妍汾说小傻子，回到家里，他又说。
    宁可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谈恋爱谈傻了。季臻平时宠着她，护着她，回到家里，她什么也不用做，像个废人一样。确实变傻了不少。
    季臻扣住她的下巴，鼻尖贴着她，说：“你喜欢工作，就去做，我不限制你的喜好。你想当富太太，想什么也不做，我养着你就是了。用不着苦恼，也不需要学别人。”
    宁可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季臻笑：“大概是因为，宁可可没有向命运低头，上天奖励季臻给她。”
    “你是在写作文吗？”
    “嗯，说不来情话，又不敢骗你，套路也不敢用，就写写作文。”
    “五百字都没有。”
    “等会儿，我再想想。”他故作沉思，说：“季臻想用阳光一般的爱包围宁可，让她闪闪发光，不畏前路，一生幸福。”
    宁可轻笑。
    她知道，这个不是作文。
    宁可早上听宁妍汾说起，才知道季臻那次为了救她，跟张平勇的同伙打架，差点挨子弹。
    当时程子域手头只有五十万，钱没到位，她昏睡过去，张平勇也不肯给她松绑。他们有人质，警察不敢轻举妄动。
    季臻看不得她被人绑着，自报家门。
    张平勇一听他的身份，知道他更值钱，同意拿他和她换。
    她是被换出去，而不是被赎出去的。
    宁可问：“你用自己换我，就不害怕吗？”
    季臻愣了一下，随后一脸傲慢：“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害怕的事儿，就是在你面前装穷。怕你生我气。”
    “那你——”
    “这么多话，还能再做一次。”
    *
    六月一号。
    宁可和季臻牵手走进民政局。
    别人领证都是520这种日子，他选在六一，像是童心未泯，过儿童节来了。
    程子域看到季臻发在朋友圈里的结婚证照片，给她转过来一笔钱，说是给她筹备婚礼用。
    宁可询问宁妍汾的意思，宁妍汾说:“他给你的你都拿，不用再问我。你不拿，他拿去送别的女人跟孩子，亏大了。而且，你本来就想要个爸爸。他是亲生的，就认这个算了。”
    宁可之前偷偷关注了程子域，他还是每个节日都在发图片，并且艾特宁妍汾，佯装两人还没离婚。
    他的朋友，合伙人，也都还喊宁妍汾嫂子。
    去年夏天，程子域还发了结婚纪念日的戒指。
    宁可心想，程子域也是爱宁妍汾的。宁妍汾也是。
    可是她的爸爸妈妈，终究是错过了。
    她收了钱，给程子域道谢。
    程子域发来一条语音:“不管你认不认我这父亲，我这一生不会再娶，也不会再有孩子。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的。”
    程子域:“我不会放弃你妈妈。会一直等，等她气消，愿意见我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