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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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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绎棠在崇文殿写着劾奏,听得内侍前来禀报卫恒求见。
    “宣。”
    “师兄,这是你要的信笺。”卫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书案上。
    从昨日裴玠与师兄的表现来看,他觉得这一切定然与梁竹音有关,看着这封信笺,不明白怎么会到了裴玠的手中。
    萧绎棠立刻放下了笔,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笺。
    看到熟悉的字眼时,心中一热,见她提及不日将要入宫,恐怕三载内无法联络,并隐晦提出莫要忘记她时,欢喜中泛着酸涩,忍不住将信反复看了多遍,嘲笑他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就连写信用的字体都是从不为外人所知,只为她/他而写。
    也正因如此,阴差阳错之下,差一些就落得个无法弥补遗憾。
    “师兄,难道臣当时调查有误?”卫恒见他欢喜又夹杂着怅惘,忍不住询道。
    萧绎棠想起正在丽正殿休息的人,面色柔和之下嘴角微微上扬,说出的话都较平日里温和许多,“阿恒,原来她一直就陪在我身边。这个鬼丫头,当初那般年幼,竟然安排的滴水不漏。”话里虽有埋怨,但更多却是骄傲与欣赏。
    卫恒缓了许久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梁大人想必知晓后很是欢喜,也不枉她对师兄痴心一片。”只要她被师兄善待,他就心满意足了。
    萧绎棠听得他的话心情大好,“那么你之前看出来她对我有意,为何不告诉我?”
    卫恒被他抢白的无言以对。
    明明是他自己没意识到,定西的信笺若不是自己主动给梁大人去信,哪能换来她的回信。
    他气闷之下,不妨直接承认:“臣有私心,师兄若不珍惜,臣定然会将梁大人娶回家好生对待。”
    “你敢!”萧绎棠拍桌而起,指着他:“你早就开始觊觎她,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看在师兄弟的份上,还能容你站在我面前说大话?”
    卫恒咕哝一句,“若她喜欢我,那我只会做的比裴玠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本奏疏飞了过来打在了他的身上,伴随着一声冷冷的斥责,“滚。”
    卫恒见他真的生气了,只得悻悻离去。
    走至殿门前想起了昨晚暗卫回禀之事,转身拱手:“师兄,昨日皇后脱簪去了两仪殿长跪不起,晕倒在殿前。”
    他见萧绎棠低头书写并未理他,只得摇摇头,再次拱手告退。
    待走出殿外,与前来传旨的王钦相遇。
    卫恒心中忐忑,恭敬拱手:“王监,何事竟然劳您亲自前来传旨。”
    王监与他回礼后,“殿下可在?老奴有话要亲自与他说。”
    卫恒颔首,忙将他引至崇文殿。
    “老奴拜见太子殿下。”
    萧绎棠见王钦亲自前来,赶忙撂下笔起身亲自搀扶,“劳您大驾,可是父皇出了何事?”
    “陛下唤您前去两仪殿议事,老奴想着亲自来请殿下,有些话不得不提前说与殿下听。”
    “但说无妨。”
    王钦想到皇后哭哭啼啼的一番话,忧心忡忡,“殿下莫要在立太子妃一事上与陛下打擂台。否则极有可能被占了先机,顺势说服公主下嫁宣王。”
    萧绎棠冷笑一声,“东羌可汗何等精明,怎会容忍公主下嫁意图不轨之人。皇后怕是异想天开罢。”
    王钦低声说道:“听陛下的意思,若此事能顺利平息,燕云十六州让出一部分城池也不是不可。刚刚平复西羌,目前着实无法再与东羌交恶。”
    他郑重作揖,“殿下哪怕虚与委蛇,不过就是个太子妃之位。莫要忘了贵妃娘娘大仇为报,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啊!”
    萧绎棠怎能不知,王钦特意前来乃是父皇的意思。
    他装作不知地说了句,“孤心中自有成算,这便去吧,耽搁久了恐父皇疑心。”
    *
    萧绎棠在内侍纷纷下拜之下撩袍迈入殿内,拱手道:“儿臣拜见父皇。”
    永熙帝抬了抬手:“免礼罢。”上下打量起面色如常的嫡子。
    自从昨日第一次见他失态离去,心中便开始不安。这名嫡子几乎可以称之为十全十美,却在处理后宫之事上如此失常。
    身为储君,后宫只是平衡前朝和繁衍子嗣的工具,若没有原则的宠爱,那便是祸国的征兆。
    九五之尊,则不允许有任何的软肋示人,他这一点足以掩盖诸多的优点。
    所以他在皇后哭泣之时,心生犹豫。
    命王钦暗示亦是给他机会,如若不然,那名女官则是容不下的。
    随着一声:“东羌公主到。”一身红衣的桑朵迈入殿内,行执手礼:“拜见陛下,太子殿下。”
    永熙帝笑道:“桑朵无须多礼,与太子一同坐下罢。”
    桑朵应诺后,狐疑地看了一眼拱手后入座地萧绎棠,不明白突然宣召她前来所为何事。
    昨日她明明将狗王爷如何下药全部说了出来,自然是隐去了与梁竹音秘密联手。
    永熙帝看着下首二人,捋须说道:“朕自尔等凯旋归来以后,便收到东羌可汗的亲笔信。对于他提出两国永久交好深表认可。桑朵,朕见你与太子因定西这场战役,结成了深厚的情谊。不如为你二人赐婚,你可愿意?”
    “父皇!”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