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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随手捡只摄政王

    而且沈周在听说了念瑶所说的晋王的事儿后,也并没有丝毫疑惑。
    楚琳笙忍不住疑惑问道:“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虽说将来说不定要陪你去闯江湖,可我现在到底也算是个有品级的朝臣,早便见过殿下了。”沈周温和的解释完,看着楚琳笙眨了眨眼。
    楚琳笙立即扬起了眉毛,故作生气,“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却不跟我说。”
    “这……”沈周顿了顿,无措的搓了搓手里的扇子,“我还以为齐姑娘早就跟你说过了,至于赐婚的消息我也才知道的……”
    沈周在楚琳笙身边像个无措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念瑶正要开口替沈周解围,楚琳笙就已经先亲昵的拍了拍沈周肩膀。
    “没有怪你的意思,好啦我们走吧。”
    念瑶在一旁看着两人间不知何时形成的默契,暗自笑了笑。
    *
    城西多是集市,城隍庙还要更偏僻一些。
    等念瑶她们逛了一会儿,又去买了麻糖后,这才要去城隍庙。
    “一会儿叫墨玉进去送就是,瑶儿你跟我们在外头等着,可千万别进去。”
    楚琳笙生怕念瑶心软进去瞧那个丫头,那里面又脏又乱的,念瑶最不能碰污浊的东西了。
    等到了地儿后,墨玉便拿着碎银子独自走进去,念瑶她们在外头的一处茶铺里坐着休息。
    通向这里的唯一一条路四周满是杂草,再走几步便是燕京城的城门。
    这里的城门并非主要通行的地方,是平日里输送城中泔水的,狭小的只可供两辆马车通行,因此甚少有人走。
    可因着现在城里戒严,便是这个小门,也被一队士兵看守着。
    念瑶打量了一会儿后,便觉得无趣,转过头来便正巧看到一辆马车顺着这条路走过来。
    楚琳笙也看到了这辆马车,疑惑问道,“不是城中戒严吗,怎么还有人想出去?”
    她与念瑶都不太关心朝堂上的事儿,这话自然是问的沈周。
    沈周闻言也抬头去看,只一眼便蹙起眉头来,“若是朝臣家的马车要出去也并非不行。”
    沈周说完便看向念瑶。
    那辆马车从三人坐着的茶铺面前快速驰过,马蹄踏在地上掀起一阵尘灰。
    而过去之后,三人正好看见马车后面悬挂的木牌,那上头刻着个大大的‘齐’字。
    “这是……齐府的马车?”念瑶不可置信的开口,满眼都是诧异。
    “姑父要出城做什么?”楚琳笙并未多想,只是好奇的问道。
    “爹爹一大早便去了监察司啊,而且即便是爹爹,也定然不会去走这个过泔水的小门吧。”
    念瑶同样摸不着头脑,想了想又接着道:“走,咱们去瞧瞧。”
    茶铺离着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三人走过去时,那辆马车已经在城门口停了一会儿。
    守着的士兵似乎很是为难,其中为首的跟身边的人商量了几句,犹豫着开了口。
    “如今是非常时期,上头严令要挨个巡查,您虽有牌子,但例行的检查还是不能避免。”
    念瑶闻言便断定马车内绝对不是父亲。
    齐伯奉为人刻板,恐怕士兵不说,他也要先让人检查一番才行。
    马车内却迟迟没有动静,好半天后,一个念瑶熟悉的面孔从车窗内探了出来。
    “几位,齐府的车难道还怕搜查不成?只是我今日实在身上不爽,下不了车,就通融通融吧。”
    第66章
    说话的人正是李氏, 手里的腰牌是齐伯奉前几日交给她,让她拿着出城去别庄的。
    看守城门的士兵闻言又互相看了看,同各自的眼神中同样看到了为难。
    眼前的这辆马车来自齐府, 便是不说齐府是晋王殿下未来王妃的娘家, 搁在从前,监察司的齐院长齐大人也是个不好惹的。
    “齐夫人, 您有腰牌要出城我们自然不敢拦着,可上头规定了……”
    打头的士兵话还没说完, 李氏脸色便已沉了下来。
    李氏见好言好语说不通, 脸上的柔和瞬间消散,转而蹙眉厉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出城马车上难道还能带着别的什么不成?你们什么意思, 难道是怀疑齐府勾结贼人了不成?”
    全天下都知道当年吕少阳还没落败时候齐伯奉也没有向他低头,再怎么也不会有人去怀疑齐府。为首士兵顿时慌张起来。
    “这……齐夫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没有别的意思。”
    “那就赶紧放行吧。”李氏敛下帘子,语气中却隐隐透着紧张, “别耽误了我的事儿。”
    几个士兵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看着马车上写着齐府的字, 将手里的腰牌还了回去。
    ……
    小门前还有一小段的路,念瑶三人虽看见了李氏, 可对话却只能隐隐听个大概。
    楚琳笙在念瑶口中也听说了李氏做过的事儿, 因此见是李氏后,只是瞥了一眼, 而后嫌弃的开口:“啧,怎么是她啊。”
    念瑶远远看着士兵已经放行马车疾驰而去,摇了摇头:“前儿她回来后说要去吕家再见齐茹芸一面才肯走,我原以为她早就离开了的。”
    “她好好地不走城门,走这个过泔水的通道做什么?”楚琳笙嘲弄的笑了笑:“莫不是觉得走城门人多, 被瞧见了丢脸面?”
    李氏出身不好又是从侧室扶正的,从前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最在乎排场了,如今竟然沦落到甘愿走这小门,也是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