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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先动的情

    “吃醋?”姜蕴笑意消掉,因为呼吸骤然加紧,好看的锁骨线条清晰可见,“纪从曜,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为什么要吃前夫的醋?”
    纪从曜单手撑在墙壁上,薄唇微抿,胸膛线条在衬衫下若隐若现,眉眼敛起,脸上的神色带了点委屈:“可是,我有点吃醋了,怎么办?”
    她从前那么爱他,满心满眼的只有他,他答应离婚原本是笃定自己能重新追回她,但她像放飞的风筝似的,越飞越高,他愿意成全她的梦想,却不敢想,那梦想里是否还有他。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纪从曜温润的声音夹杂了一丝疲惫。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彼此之间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姜蕴感觉自己的脸慢慢烫了起来,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她清丽的脸蛋带着一丝懵意。
    离婚后,他头一次服软,却是在见到他与其他女生纠缠后。
    他吃什么醋?
    他到底在想什么?
    纪从曜的头越来越低,那两瓣水润娇嫩的嘴唇就在眼前,泛着嫣红的光,不断地吸引着他。
    就当他正准备低头想品尝一番时,一声“Yao”将两人思绪拉回现实。
    姜蕴手忙脚乱地推开纪从曜,往后退了两步,从迷情中醒来,正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纪从曜站直身体,单手插着裤兜,气息冷然,见Kevin拿着一座侍女雕像一脸兴奋地走来。
    “我刚发现了一个秘密,”他见身后姜蕴正垂着脸,望向别处,指着她道:“这个长得好像她!”
    姜蕴:???
    第二十四章
    那座侍女雕像, 是春晖堂的特色之一。曾有人做过申城上层酒店特色盘点,春晖堂的侍女雕像引得不少人想去参观,但奈何入场门槛太高, 一般人看不到, 而能去春晖堂消费的都是达官显赫,自然也不会流露出自己没见识的一面, 久而久之, 这竟成了一个神秘的符号。
    眼下,Kevin抱着那尊雕像,不住地打量姜蕴, 嘴里啧啧称奇:“这也太巧了吧。”
    这是姜蕴第二次来春晖堂,但两次都因为有纪从曜在身旁, 令她无暇顾及周遭。她顺着Kevin目光瞧那雕像, 通体晶莹剔透, 雕刻得十分精细, 那神态,如果不是因为姜蕴在场,恐怕还没有谁能把它与真人联系起来。
    “Yao, 老实说, 你们认识对不对?”Kevin虽然刚从国外回来, 但对人与人关系的感知还是很敏锐的。
    纪从曜:“认识。”
    说完, 便再也没多说一个字。
    Kevin的蓝眸转了转, 那今天姜小姐来晚了,也与Yao有关了?
    他英俊的脸上浮起探究的神情, 但一瞬又掩盖了下去,因为纪从曜不喜欢身边人过分八卦,话题点到为止, 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旁的姜蕴表情却一点点严肃起来,纪氏的酒店,怎么会放与自己想象的雕像?
    他不怕相熟的人认出来吗?
    她侧身望了眼纪从曜,见他面上一片坦然,狭长的眼尾垂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抬手看表:“该吃饭了。”
    他本就是为了找姜蕴而来,眼下找到了,也没必要在外多停留。
    姜蕴只好压下心底的疑惑,决定先吃完这顿饭。
    *
    纪从曜就坐在姜蕴身旁,她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纪从曜在外人面前,总是会似有若无的散发出一丝暧昧的气息,让人误会。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纪从曜给她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都没发觉,直到咬到嘴里才惊觉。
    排骨在嘴里咬得咯吱响,脸颊鼓鼓地像只小仓鼠,嘴角沁了一点酱汁,她不甚在意地想用手擦掉,一条微热的毛巾递到她面前。
    “嗯?”那张看着漫不经心,动作却显得很娴熟。
    姜蕴眼睫颤了颤,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异常淡定地接过那块毛巾。
    Kevin朝纪从曜促狭地挤眉弄眼:“Yao,以前留学时从没看过你对一个女孩子这样。”
    纪从曜整个人懒散地往后靠了靠,手里握着一个小茶杯把玩,看了姜蕴一眼,嘴角有微不可闻的笑意:“你也知道,那是从前。”
    “那你可得好好把握。”Kevin大笑。
    姜蕴眼观鼻,鼻观心,咯吱咯吱地啃着糖醋小排,这可是春晖堂的名菜,来了当然要吃个够。
    纪从曜温声开口:“慢点,不够再加。”
    “咳咳!”姜蕴被这猝不及防地温柔弄得差点呛到。
    他是什么时候养成了吃饭话多的习惯了?
    唇边立刻多了一个茶水杯,姜蕴抬眼望去,纪从曜直视着她,挑眉示意她喝。
    Kevin一脸不怀好意,托这位姜小姐的福,他可算是看到了纪从曜的另一面,趁两人不注意,偷偷拿手机迅速拍了张照片。
    “张嘴。”纪从曜端着茶水杯的手稳稳地,姜蕴试图自己拿,捏了半天茶水杯丝毫不动。
    不是吧,她难道要在外人面前接受纪从曜喂水吗?
    “我自己喝。”姜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纪从曜清清静静地凝视着她,指腹擦过她的手背,只是一秒,便松开了水杯。
    男人独有的灼热体温令姜蕴一颤,她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灌下,手背似乎还带着烫人的温度。
    姜蕴心虚地瞥了眼对面的Kevin,见他专注于吃菜,对这边的动静仿佛毫无知觉,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