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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暴君一起的日子

    李瑾和刘培恩说话:“多谢刘总管。”
    刘培恩摆手:“李大人还是谢皇后娘娘吧,毕竟咱们陛下只听娘娘的话。”
    李瑾压下惊讶,他确实觉得楚星有些不同。
    李瑾与刘培恩道别,往出宫的方向去。
    在路上,被拦住去路。
    来人是李珠。
    李珠屈膝行了个礼:“二哥。”
    李瑾停下脚步,“不知娘娘有什么事?”
    李珠垂眸,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说:“二哥,你同父亲的筹谋,我都知晓。我只是想劝你们一句,还是尽早收手吧,你们又如何能保证,一定能比陛下做得更好?万一你们弄得天下大乱,苦的还是百姓。”
    李瑾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径自从她身边走过。
    李珠看着他背影,只得叹气。
    —
    御湖时有清风吹拂,湖面上波光点点,船娘摇着桨,看来倒是舒服。
    城月拉着楚星上了一艘船,“我们去湖上玩吧。”
    楚星点头,接过船桨,命船娘去别处暂作休息。
    御湖里夏天会栽种荷花,荷花开的时候,划船从湖里经过,可以采摘莲蓬,是番好滋味。不过这时候,湖中空空,什么也没有。
    一叶扁舟划过去,只有涟漪轻泛。今天的阳光很好,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城月坐在船头,轻晃着身体,口中哼着歌儿,可见甚是高兴。
    楚星看她一眼,也忍不住笑。
    两个人和乐融融,碍了岸上人的眼。
    伊尔趴在宫墙上,一眼就认出了楚星,以及他身边那女人。
    她被禁足宫中,可她自小习过武,这点高度,哪能困住她。
    她想起昨夜的事,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她都送上门了,竟然如此羞辱于她。
    难道这世上真有男人能从一而终吗?
    她可不相信。
    她父皇宫中妻妾成群,数都数不过来。若不是她生得好看,只怕她父皇根本不记得她是谁。
    伊尔目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心下有了盘算。
    她和身边的侍女说:“你去给哥哥修书一封,就说我有事找他帮忙。”
    “是。”侍女跳下墙去,伊尔抬头,正好瞥见船上二人在拥吻。
    她攥紧了拳头,心中愤愤。
    第70章 一心人
    深夜, 驿馆。
    在南楚王子的房间里,伊尔和他在说话,房中点了炭火, 噼里啪啦地烧着。
    伊尔道:“兄长也该收敛一些,在人家的地界上, 还做得如此过火。”
    她所说的事, 正是关于他遇刺一事。实则并非遇刺, 而是他强抢民女,结果人家不从, 闹出了人命,才谎称遇刺。
    伊尔的兄长叫伊达,伊达不耐烦地挥手:“行了,你别说教我。你给我的信
    我看了,你还不是一样的胆大妄为。”
    伊尔啧了声, 她在信中所说的确胆大, 但是她却非常想这么做。
    她想带走楚星身边那个女人。
    这事太难做, 因而她必须需要帮手。
    “你在信里所说的,帮手, 是谁?靠谱吗?”伊尔问。
    伊达点头,“是大昭的一位官员。”
    伊尔狐疑:“他们大昭的官员,怎么会帮助我们?”
    伊达说:“因为如果这事若成了,那京城必定会发生动乱,一旦动乱,就是他要的结果。”
    “他要什么?做新的皇帝?”伊尔想起楚星的脸来,她的爱, 已经尽数变成了一种恨。
    伊达又不耐烦:“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他愿意帮我们就是了。话说回来, 你为什么非要带走那个女人?”
    伊尔不回答,“你别管这么多,反正我要带她走,让皇帝一辈子也找不到她。”
    炭火又爆一声,伊尔与伊达商量完,趁着夜半无人,又溜回她的宫殿。
    这皇宫看似守卫森严,却让她进出自如,实在无趣。伊尔心道。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皆被人看在眼里。
    阿一早就发现她的行踪,且已经禀报了楚星。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密切监视着。
    看着伊尔进了宫,监视她的人才回禀陛下。
    “那南楚公主已经从驿馆回来,似乎有所计划。”
    “嗯,孤清楚了,继续跟着吧。”
    之所以会怀疑到她身上,还是因为前几日南楚使团遇刺一事。那日他罚了李瑾,李瑾虽然担下罪责,却仍然让楚星觉得奇怪。按理说,近年来京城很太平,匪寇之类更是少见。而南楚一行人,是远来之客,又没有仇家,怎么会忽然遇刺。
    退一万步想,这京中看他不惯的人,都比看南楚王子不顺眼的人要多。
    于是楚星命人继续追查,才调查到真相。什么遇刺,原来是强抢民女,却谎称遇刺。
    这么大的事,却没激起水花。若不是大昭内部有人相帮,又怎能如此平静?
    楚星摩挲着扶手上的龙头,他一直都明了,他这皇帝做得树敌颇多,但没想到李家会如此,竟然串联外邦。
    楚星垂眸,沉思许久。
    他起身,出了殿门,命步辇去坤宁宫。
    城月正在窗下学写字,一抬头,从窗户里远远看见楚星过来。即刻扔了笔,和他招手。
    “楚星,你来啦。”
    她已经怀孕快六个月,身子越发笨重,且肚子比常人的要大一些,连跑动都已经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