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一百三十八
    白天的餐厅算是整个荔湾广场人最多的地方了,除了他们这批店员在这里吃饭,在这里的店家也会来,只不过他们都是打包带走的。
    孟熹站在玻璃门前,她用手电筒晃了一下四周,小心观察后,把陆怀明捧在手心里举到锁口处。小小的玩具熊踮起脚,抱住比他手掌还大的铁片,慢慢将刀片放进锁芯试探。
    这个画面在将黑未黑的商场里显得格外诡异。
    不知是不是身体的缩小限制了陆怀明的开锁技术,这锁他足足开了十多分钟,孟熹一直小心提防着有其他玩家会过来看见,等到陆怀明终于把刀片还给孟熹,孟熹才送了口气。
    孟熹接过刀片,正准备推门而入,却觉得手里的刀片触感带了一点湿润。
    她停下来,用手电照亮刀片,刀片上沾着几滴血。
    “哎,小事。受了伤而已,你别在意。快进去吧!”不等孟熹兴师问罪,陆怀明就自己投案自首了,他举起一只手,原本棕色的沾了半个胳膊的血,“你别激动啊!就看起来恐怖,那是我现在这个身体小,其实没留几滴血。”
    这算什么谬论?
    孟熹正准备反驳,就听见不远处楼道里响起了交谈声,孟熹看了眼怀里的陆怀明,又看一下已经打开的玻璃门,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了选择。
    她钻进了餐厅,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躲在桌椅背后。
    孟熹透过桌椅的缝隙,发现走来的两男一女,正是今天被选择留下来的三个玩家。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背着孟熹集合了,三个人正联合起来探索着广场。
    “我刚刚好像看见这边有人影,还以为是叶云呢。怎么不见了?”孟熹听见其中一个女玩家刘臻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可别,我可不想遇见她。你不觉得这个叶云特别奇怪吗?主动留下来值夜,不要命了?我可不要跟这样的人作死。”
    “富贵险中求嘛。她挺强的,我从她的气息就知道,这个人不一般,我觉得她心不坏。反而是那个岳森,开场劝我们联合的圣父?让别人别去八棺材,自己却去了?这种人才可怕。”
    “你别这么说。他跟我说过,只是想替我们先探探路,现在我们不就知道了吗?棺材不能去的。”
    “你就是看人家小白脸吧。”
    三个人絮絮叨叨的边说边走,颇有婆婆大娘聊八卦的意思。孟熹饶有兴致的边听他们说八卦,目送他们离去了。
    等到走廊里的手电筒光没了,孟熹又等了几分钟,才从桌椅后站起来。
    【听见没有,可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岳森有问题吧?孟熹,你可长点心吧。】陆怀明手上的伤确实不重,看着慎人,这一会儿功夫已经不流血了。
    “好,知道了。”
    孟熹回答得心不在焉,她捏着小熊爪子检查一番,慢慢往后厨去。
    厨房的前半部部分是响应了明厨亮灶,做成了透明的玻璃墙,能够看清厨师的每一个操作的。
    这个孟熹吃饭时白天就观察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后半部分一般是放储存的菜和洗碗的地方,这个地方往往会显得杂乱,所以不在明厨亮灶的范围内,孟熹要检查就是这里面。
    餐厅的电源下班时就被关闭了的,孟熹只能用手电筒的光摸索前行。
    后厨没有上锁,也就省去了开锁的麻烦。
    孟熹一走进去,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熟悉的洗洁精味,是和秦哥岳森身上一样的味道。
    接着就是幽闭的空间里堆放着许多食材,全都堆在地上垒成一团,看起来就让人很没有食欲。
    后厨大半部分的空间都用来建洗碗池了,一个堪比小澡堂大小的洗碗池就砌在角落。
    洗碗池里的洗洁精水没有放掉,手电筒光下,能看见稀少的泡泡和池壁上沾满了黄色的油渍。
    除了恶心一点,也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孟熹知道,搜线索只看表面,虽然她挺嫌弃这个后厨的,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角落里的蔬菜泛黄干瘪,还有苍蝇在房间里嗡嗡作响,是那种一看就让人失去食欲的感觉,孟熹有点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吃下这里的饭了。
    【这也太脏了。要是我是正常身体,肯定不会让你………】陆怀明小声bb道。
    “行了,别做这种空话了。321,我进了。”孟熹做了会儿思想准备,走了进去。
    油腻的地砖带着粘性,孟熹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粘鼠板上,房间里更里面的气味除了洗洁精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第139章 一百三十九
    角落里的洗碗池是第一个要检查的地方,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这里是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孟熹撸起袖子,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伸入水中摸索。
    门口池壁角落有不少堆积物,黑乎乎的一片,伸手去捞,尽是软烂湿滑的食物残渣。
    再远的地方用手就碰不到了,孟熹拿起旁边的扫帚想先将水面上漂浮的泡泡拨开。
    谁知道,扫帚刚下了水,整个洗碗池就像沸腾了一样,开始“咕噜咕噜”的冒起了泡,水中央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水下呼吸着。
    身边的洗洁精味道也变得浓烈了,一股寒气在四周流转。
    鬼来了。
    孟熹才放下扫帚拿出刀,身后就传来一声嘶鸣声,一双滑腻冰冷的手也在同时抱住了孟熹,泰山压顶般重重的压在孟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