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

作品:《拒绝恶魔求婚千百次

    安娜走的时候,三人还在吵。
    这是安娜在伯爵府的第二天,依然是学新东西。除了帕里什指名让她过去之外的其他时间,安娜这个新人并不需要面对伯爵府的领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碰瓷”事件有关,在厨房学习的时候,来找安娜说话的人多了些,多是在各种角度探听她和帕里什少爷的关系,探听他们之间的种种。
    安娜除了澄清自己跟帕里什少爷没有关系,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等第三天安娜再来伯爵府上班时,她感觉昨天那种浮躁的空气瞬间变得平静了。
    从厨房一起工作的侍女口中,安娜得知,因为“碰瓷”帕里什少爷的人太多了,都惊动了伯爵府的大管家,他非常生气,将所有碰瓷的侍女一起叫去骂了一通,每个人扣了半个月的工资。
    所以,伯爵府又消停了。
    安娜边听边捂着嘴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完美地表现出“还有这等事”这样惊诧无辜的情绪,谁也没有怀疑她才是始作俑者。
    甚至连阿比盖尔三人,都以为是她们自己想出了要靠这种办法来吸引帕里什少爷的视线,从未想过这都是安娜刻意引导的结果。
    第三次给那恶魔送去早餐时,安娜不由得感慨,连恶魔都这么懒,他也太爱睡懒觉了——都十一点多了,恶魔的贴身男仆沃多才过来让她把早餐端过去。
    安娜只瞥了眼就不敢再多看,今天的恶魔,依然还是一副要吓死人的样子呢。
    今天的早餐依然丰盛,安娜恭敬地站在一旁,看恶魔把早餐都吃完了。
    不浪费粮食大概是这恶魔唯一的优点了。
    安娜见恶魔吃完了,便上前去收拾东西,只是她刚靠近,就见那恶魔突然捂住肚子,额头冷汗直冒。
    安娜吓了一跳,这恶魔想陷害她下毒是不是!他是不是不耐烦了,想要把她害进监狱,然后让她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迫跟他签订契约,强行得到她的灵魂?
    安娜有的没的想了一堆,冷汗都下来了。
    沃多的反应就直接多了,他边扶住帕里什少爷往卧室走,边对安娜喊道:“快去找路易神甫!”
    安娜连忙应声出去了,等出去后冷风一吹,她瞬间激动起来。
    说不定,那位真有神力的路易神甫可以看出恶魔的真身,把他消灭了!反正神甫又不是她招来驱邪的,就算神甫失败了,恶魔也无法把这口锅扣到她头上。
    毕竟,在那恶魔看来,她不可能知道帕里什少爷身体里藏着一个恶魔!
    第11章 生病
    安娜是新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找神甫,她只能先回厨房,找到丽贝卡,将事情简单说了,饶是一向板正的丽贝卡也吓了一跳,来不及问更多,连忙去找大管家。
    之后的事,跟安娜就没多大关系了,大管家急忙派人去把路易神甫找来,这就是领主和领主家人生病时的特权了,可以直接叫神甫。
    路易神甫来的时候,安娜远远地看着,他是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一头金发早已稀疏,看来连神也拯救不了脱发。他的神情悲悯,倒是跟安娜想象中的神职人员别无二致。
    这位神甫急匆匆赶来时,威尔逊伯爵早到了,正紧张地守在帕里什身边,毕竟帕里什可是他唯一拥有继承权的儿子,他也非常喜欢这个儿子,不希望帕里什出事。
    安娜在外守着,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但听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恶魔,我要代表女神消灭你”之类的呼喊,一直都平平静静的,直到后来威尔逊伯爵微笑着送路易神甫离开。
    ……就这?
    那恶魔被消灭了吗?
    考虑到那恶魔一直没表现出太过厉害的能力,安娜忍不住乐观地想,那恶魔可能是恶魔中的喽啰,非常菜,路易神甫一个照面就把他消灭了,所以也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
    抱着这样的希望,安娜找上沃多,说自己想去把餐具都收回来。
    帕里什少爷好多了之后,沃多已经平静下来,点点头同意了,带着安娜上去。
    安娜故作担忧地问:“帕里什少爷没事了吧?刚才可吓死我了。”
    沃多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帕里什少爷没事,路易神甫已经用圣愈术治好他了,不过他现在还在休息。”
    圣愈术!听起来就很光明很霸气的感觉,杀个恶魔不难吧?
    安娜心中愈发激动,低声问:“帕里什少爷是怎么了?刚才我还以为他是因为食物有问题而倒下,快吓死我了。”
    沃多摇摇头说:“路易神甫说跟食物没有关系,是他身体内本就存在的黑暗之力,只是当时发作了,他已经用圣愈术将黑暗之力消灭,少爷就没事了。”
    黑暗之力!消灭!
    要不是沃多还在眼前,安娜几乎就要喜形于色。
    她压抑着胸腔中涌动着的兴奋之情,面露担忧:“我可以看看帕里什少爷吗?我就在卧室门口看一眼,不会进去的。”
    沃多本想拒绝,但想到每一次帕里什少爷都会让安娜来送早餐,还向安娜求婚过,他就没再说不,而是领着安娜来到卧室门口。
    卧室门口已可以看到帕里什躺着的床,床四周有轻纱垂落,看不太清楚床上人,可安娜只看了一眼,雀跃的心情霎时跌到了谷底。
    她是看不清床上躺着的人,可恶魔那阴郁的仿佛实质的黑暗气息一直缠绕着他,她透过轻纱也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