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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狂暴吧!女汉子

    这头我还没吃完东西,青瓶刚走,就听到了主厅远远传来的喧闹声,这个时候有谁会拜访?夜里来搓麻将么?
    那头喧闹还在继续,我又一茬没一茬的啃着手里的馒头,就听到了屋外暗卫的窃窃私语。
    “付家来要人了,说是未婚妻被王爷带走,手里头带着的是皇上赐婚的圣旨。如今正坐在前厅喝茶,王爷说……”
    喂喂,你忘了我会武功么?
    这些话凭借着柳七这身子过人的听力,听得一清二楚。二爷竟来了,只是那圣旨是怎么回事儿?
    我刚要探出头去说些什么,就听见了更嘹亮的一声喊:“圣旨到!”
    连屋顶的暗卫都慌了慌神,我犹疑中就听见一队人走来,一名宦官在门口说道:“典药局知事步辞可在?”暗卫犹疑中,最终打开了门,我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馒头大步跨出门去,嘴里塞得满满的含混说道:“怎的?”
    那宦官仿佛已经知道我的不知礼,抬了抬手,我看见了他手中的黄色卷轴,撇撇嘴跪了下去。
    “典药局知事步氏女,医术高明精通医理,即刻封为典药局局丞,掌管典药局修制御用回回药物及和剂以疗诸宿卫士。太妃身体微恙,急招局丞即刻入宫为太妃诊治。”
    放你大爷的屁,你丫太妃更年期身子不好,还要我这个专业玩刀的过去给她看病!我什么医术,曾经是太子的皇上又不是不知道!
    我直直抬起头来,那宦官死命用小眼睛瞪我,示意我低下头去接旨,我转头看看面色发青表情阴郁的十一垂手跪在一边,二爷一身青绿便服也跪在一边,拿着柄不伦不类的扇子,脸上的笑却在听到圣旨内容时僵掉了,用力握紧手里的扇子。
    那宦官把圣旨一卷,抬起手来,二爷却笑起来:“瞧你那惊喜的样子,还不快接旨。”
    你眼瞎了才看老娘一脸便秘的表情是惊喜……
    “臣女接旨,谢帝隆恩。”我不伦不类的说道,抬起手来,那宦官嘴角猛抽,还是将圣旨递给我,他声音尖锐中透着嘶哑,带着京中方言的味道,喊我:“步氏女即可进宫吧。”
    二爷起身拦了过来,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将金叶子塞进那宦官手里:“刚刚接到圣上赐婚的圣旨,我还未与未婚妻子多说几句话,不如公公先进宫,我耽搁半刻就将她送入宫,咱们都心知肚明,太妃身体不过是微恙,宫中仍有局郎内使那么多人,晚那一时半刻入宫也无大碍。”
    那宦官轻轻将金叶子拢入衣袖,笑道:“那就劳烦付大人了,别等到天亮了再来就行了。”他拱拱手就走了,二爷笑着抬了抬手送了两步,我看的直撇嘴。
    “行了,走罢。”二爷过来就来挽我的手,看着模样笑的得意,我却觉得他眼里充满忧虑。“多谢王爷照顾有加,料想王妃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局丞大人理应离开了。”他笑的绝对算贱。
    十一捏紧了拳头,我分明的看见了他白皙手背上凸起的血管。他猛然夺过身边暗卫手里的箭弩,对准了我:“只怕我手下暗卫会失手伤了局丞大人,本打算收起箭弩,却未想到失手射杀了步氏女!我也必定会当场斩杀那失手的暗卫,并且为步氏女的死表示惋惜的。”
    二爷笑起来:“何必呢。先不说你那箭在我这儿还能不能射伤步辞,咱们不能左右的事多得是了。我不能拦着步辞入宫,你也没法得到一纸赐婚圣旨。”
    十一眯起眼却未放下箭弩:“那不如干脆伤了新入京崛起的付大人也好。”
    “你若是真想与我争上一争,就往上爬啊,爬到那龙椅的位置,等你着黄袍的时候,到时候就不会有抢不到的东西了吧。也不会如此不愿,也要为了别人登上皇位而娶一个自己厌恶的女子,也不必因为别人的野心而组织暗卫四处安插眼线了吧。”二爷拿起折扇笑起来,我只看着他那折扇上写着八个大字:才高八斗 风流倜傥——
    十一抿紧唇:“这世间许多事都是注定的,若是去争反而会死得更惨。”
    “要让我说来,许多事不想太多,不争太多,才会成为别人手下的蝼蚁,死的惨——”二爷一把扛起我,转身走去。
    “卧槽别扛着我,你他妈能不能别让肩膀抵着我肚子!我吃的馒头渣渣吐你一后脑勺你信不信!”我挣扎起来,二爷却笑的猥琐的拍了我屁股一把,就这么扛着我往外走。而被这么扛着的我,也能直直看着十一的表情,看清了他那张脸涌动的心疑愤怒冲动恶意悲凉种种,也能看清他拉紧弓弦颤抖的手指。最终他就这么抬着手,直到我们转了个弯走出了他的视线,我才猛然听到一声箭矢划破空气的刺耳声响,那箭矢狠狠扎在了围墙边的树干上,箭羽兀自颤抖哀鸣,我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果然啊……再怎么愤怒,再怎么威胁,再怎么不甘,他也没能伤我。
    走出王府,二爷掀开帘子坐上马车,拽着我也上来,我脸上还有灰尘,头发乱扑扑的连衣服都被自己狂暴状态给扯坏了,我掀开车帘只看见坐在狭小车厢正中央的二爷。“快点,给我让点地方,能不能别占这么多位置。”
    “来来,别不好意思,坐我腿上就好嘛。”二爷笑的促狭晃了晃扇子,我才看见那扇子另一面上写的八个字:尚未婚娶 寂寞难耐——
    我刚翻个白眼想要说话,就脚下一绊,整个马车往前飞驰出去,我往前一扑,眼见着就要一脸扑到二爷裆上去,二爷连忙并着腿捞了我一把,避免我用鼻梁顶断他海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