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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皇位与忠犬[重生]

    江咏歌却不知为何隐隐不安。就像他没有想到公子初会每天陪着他喝一壶毒茶一样,这一次公子初难道又有其他高明的安排,才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第74章 逃出生天
    上一世, 符若初也经历过同样的围困。那个时候不是她自己主动选择穿越密林翻山而行,而是惊慌失措没头苍蝇一样乱走,被逼无奈, 才进了山林。然后所剩不多的护卫,大多数都死在了这里,死在了早就埋伏好的那些南昭精兵手上。
    不过上一世的记忆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她知道那些南昭步兵的配合手法,有孟如川在识破那些陷阱轻而易举。她也熟悉这山林之中有哪些能够落脚和躲藏的地方。
    她的计划很简单,高调的吸引那些精兵追逐, 减轻陈奉那边逃命的压力。毕竟她也有个护身符, 那就是山海图。
    这一路她明示暗示了许多次,让江咏歌相信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山海图的下落。如果她死了,新帝也别想拿到山海图。
    江咏歌那边虽然得了格杀令, 不过新帝真的不贪图山海图么?江咏歌不敢将这事完全忽略。
    五千精兵还无法活捉公子初么?江咏歌不信这个邪。只要抓住了公子初,拷问出山海图的下落,再杀不迟。
    可惜江咏歌中毒暂时无法自己出手,匆忙中派人回去找解药,他自己却不敢擅离职守,一直忍着毒发的痛, 坚持在山林外督战。
    前几日形势大好,每每回报的消息, 都是说公子初被他们这方的人撵着跑,抱头鼠窜慌不择路在山中兜圈子。可偏偏就是抓不到人,甚至连公子初的随从也没抓住一个。
    三天下来,公子初还在林子里, 好好的活着。五千精兵却已经死了将近一千人。都是被公子初带人杀的。
    公子初的随从全是高手。孟如川不用说,偷袭行刺神不知鬼不觉,只要士兵们扎堆, 转瞬间就能被收割一波性命。闵七带着那些影卫也都擅长隐匿行踪以及刺杀。白天他们不知躲在何处,专挑深夜出来溜达,一队一队的杀南昭的士兵。
    搞得士兵们人心惶惶,不敢分散落单又不敢过度聚拢,晚上轮流守夜都睡不踏实。毕竟对方的武功太高,等着发现了有人袭击的时候,人家的刀都砍在脖子上,连惨叫的发不出。
    这个时候江咏歌才明白过来,符若初恐怕对这片山林极为熟悉,知道所有的藏身之处。他们人少、武功却高,行动隐秘;明明是猎物,却变成了山中猛禽。他们白天躲着不出来,晚上神出鬼没下手狠狠杀戮。
    就算他们这边人多势众,也不可能完全集合在一处。毕竟还要拉网式的搜捕。只要人一分开,哪怕几百人聚做一团,也逃不过符若初他们十来个高手的偷袭屠灭。
    符若初这是根本没想要逃!她是故意留下来拖住了五千精兵,让她其他的随从能从容的向北逃命。
    可是现在再集合士兵们去追那些不重要的人么?当初没有追杀,现在也已经没有意义了。站在江咏歌的立场上,只有抓住符若初才有用。他必须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山中,围困搜索,才是正途。
    而对于符若初来说,她的需求很简单,让其他的属下安全逃离。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她如今选择了这条路,看似艰难,却护住了自己更多的属下,给了他们一条安全回国的路。
    一开始她若直说这个计划,闵七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她谎称知道山中一条捷径能穿山而走,到现在坚持了三天,她的谎言不攻自破,再也瞒不住了。
    他们躲在山洞里,闵七脸色很难看。不是受伤疲惫,而是担忧公子初逃不出去。虽然这些天他们杀了不少敌军,可外边还有三四千的南昭人在搜索他们的踪迹,他们就算每隔一段时间换个落脚的地方,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身上带的干粮有限,他们这样拖着耗着,何时是个尽头?
    “闵七,陈奉那边有消息了么?已经三天了,他们是否都平安回到国境内了。”符若初始终担心这一点。
    闵七是一个时辰前收到那边的信鸽,陈奉说虽然有一些南昭人追在他们后面,不过只是做样子,他们已经安全了。包括凌承誉在内,有中箭受伤的人,却没有人死。
    符若初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懊恼,望着几天没有好好洗漱蓬头垢面的月香说道:“月香,你后悔么?跟着陈奉他们走,现在你就已经安全了。”
    月香摇头,还有心情开玩笑道:“正是因为公子心爱的美姬没在,陈奉他们才能走的那么顺利,若是我跟去了,估计他们就危险了。”
    符若初哈哈一笑,看了一眼月香:“你啊,几天没洗脸了,还美姬呢。哪有我的孟郎好看!”
    月香委屈,假哭道:“公子喜新厌旧,有了孟郎,就忘了月香了。哎。”尾音拖的长长的,婉转哀怨。
    闵七扭脸走开了,影卫们没人敢冒头,一个个继续装聋作哑。
    孟如川这会儿正打了清水回来,见闵七脸色难看,还怕他是身上受伤不妥,好心询问。
    却听闵七没头没脑的凶道:“姓孟的,别管我了。你还不快去伺候公子休息?”
    那边符若初调笑道:“闵七,你不会也对本公子有什么想法吧?本公子心眼小,有了月香和孟郎,别人怕是装不下了。”
    闵七又走了两步,都快站到山洞外边去了,他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烧。他是看着公子长大,他是最早知道公子女儿身的男人没错,可那又如何呢?公子从来只当他是长辈,是可以托付信赖的人。却不会对他有超出那些范畴的想法,他也不允许自己对公子有什么不妥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