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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猫咪红娘

    这些叫声显然是从她的後院传来的。
    欧阳震旭看了她一眼,推开她朝後院奔去。
    沈心羽也紧跟在他的身後。
    当他们穿过後门,就见到猫咪们正被一只黑色的狗追逐着满院子乱跑,两人同时煞住了脚步。
    那只狗的体型不大,从它的小脚和笨拙的步伐,可以看出它未满一岁,但猫咪们并下知道、也不关心这点,附近传来更多的狗叫声,好像也渴望加入这里的骚动。
    “不要动,你这只讨厌鬼!”沈心羽对着小狗大喊,想要阻止这场追逐。
    欧阳震旭也在—旁大声喝止。
    但是,小狗对他们的斥喝声根本充耳不闻。
    那些猫咪在道明寺的带领下在後院飞奔,形成了一道道灰色、黑色和橙色的影子,并不时发出惊慌的哀叫声。
    猫咪们耳朵绷得紧紧的,跳过一个个盆栽,冲出後院的篱笆,最後逃到一棵树上。
    沈心羽紧跟在猫咪後面,像跨栏的田径运动员般一一跃过後院的障碍物。
    小狗围着树干打转,仰着头,目露凶光,仍不停的咆哮着,好像这样就能命令猫咪们下来似的。
    沈心羽好下容易赶上来,她生气地用一只手牢牢抓住小狗项圈上的绳索。
    “你这可恶的小家伙,吓坏了我的猫咪们!你是打哪儿来的?”
    如果她能理智地想一想,就会发现自己这样没命地追赶一只小狗,甚至还对着它大吼有多么可笑。
    谁知小狗还是不理会她,仍对着猫狂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逮住了。它猛然又往前冲,而沈心羽一个不留神,竟被它拖着一路跑。
    由於她的鞋底很滑,使得她的脚步跟踉跄跄的。
    “心羽,等一下!”欧阳震旭对着她喊。
    沈心羽被拉着直往前冲,只能埋怨地扫了他一眼,好像在问:我怎么能等呢?
    跑在他们前面是可怜的小丽,由於它身材较臃肿,比那些逃到树上的猫儿们慢了一拍,它正沿着篱笆奔跑着,亟欲躲开那只流着口水狂吠的入侵者。
    “哦!不,你给我停下来!”沈心羽将小狗的绳索拉向一边,小狗立即歪到另一侧。
    沈心羽乘机松开手中的绳索,然後扑向前,将小丽抱在怀里。
    吓坏了的小丽试图抓她,但她早有准备,迅速地牢牢抓住它的四个爪子。
    她一抱住小丽,立即转身盯着那只小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想踹它的冲动。
    欧阳震旭似乎察觉到她心里的想法,马上冲上前抓住小狗的项圈,然後转过身挡在沈心羽和小狗的中间。
    “请别伤害它!”
    “我才不像某人那么残酷,竟想伤害小动物!”她指的“某人”就是他。
    但是,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话中带刺,因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小狗身上。
    欧阳震旭双唇紧闭地跪在小狗旁边,一手托起它的头,另一只手则按住它的臀部。
    “坐下!”他严厉地命令道。
    显然他的命令不太管用,那只小狗仍兴匆匆的对他猛摇尾巴,使他不得不重复两遍,小狗才遵从地坐下来,一边还发出小小的呜咽声,一脸无辜。
    坦白说,沈心羽真被这条狗的样子给逗得忍俊不住,她也知道不能怪它,毕竟狗猫本就不和。
    “小丽,你还好吗?”沈心羽的手轻轻地顺着猫眯耳後的毛抚摸着。
    “小丽受伤了吗?”欧阳震旭也担心的问。
    “应该没有。”他仍跪在小狗旁,手抚着它身上浓而密的皮毛。
    他抬起头察看其他猫咪的情况,或许是知道脱离了危险,它们在树上悠闲地或坐或站。
    “这恐怕是这些小家伙有生以来做过最激烈的运动。只是很奇怪,它们怎会从日光室里偷跑出来?”他不解。
    “当然是我放它们出来的。”沈心羽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冒着火。
    “你放的?真是愚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也火大了。“这是我母亲的院子,它们当然有权在这里活动。”
    “MAY 从不放它们出来。”
    “我不是我妈!”
    “那就有趣了!”他站起来面对她,“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恐怕你得随时担心会发生猫狗大战。”;愤怒的酡红浮上沈心羽的双颊。
    “这儿是它们的家,它们在这儿应该是最安全的,不该有流浪狗来侵犯它们!”
    “MONEY 不是流浪狗,它是我的狗。”
    “你的狗?你让你的狗发了狂似的到处乱跑?天知道它有没有狂犬病!”
    欧阳震旭的眉毛几乎打成结。
    “MONEY 没有狂犬病,它只是一只好动的小动物,还没有完全训练好罢了!”—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养出什么样的狗!”她咬牙骂道,视线由欧阳震旭绷紧的脸转向小狗。
    “它还小,它不是有意要攻击猫咪的。”欧阳震旭慢条斯理却又清楚的说道:“再说,你应该清楚不能把家猫放到屋外,这也是为什么MAY 要建日光室的原因。”
    “欵,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的後院,而它们全超重了,需要好好运动,是你那只可恶的小狗追赶它们,才把它们吓坏了,你应该好好反省才对!”她用手指戳着他裸露的胸膛。
    霎时,她触碰到他的指尖好似被烫了一下,她跳了起来,指甲划过他汗湿的胸肌,留下一道长长的红色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