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笑眯眯的。
    “老公？”
    忱琢没回头，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突然僵了僵，耳根唰地红了个通透。
    姜瑶想，她终于找到了完美克制忱琢的办法。
    举办婚礼果然是一件费时的事情。
    挑婚纱，挑场景，选地方。双方父母叽叽喳喳参与其中，最后姜瑶被忱琢黑着脸拉到最前面，指着图册让她决定。
    忱琢原话是这样的。
    “我们俩的婚礼，你们来指手画脚什么。”当然，这句话仅限于自己的父母。
    对着姜瑶父母二人立即变了个脸，客客气气地问：“叔叔阿姨有看好的吗？和瑶瑶一起选吧。”
    忱母笑得欢快，忱父脸色黑如锅底。
    父子二人黑起脸来，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了。
    最终还是由姜瑶拍板决定。
    其他人表示支持。
    “不想去海岛，也不想去酒店，去森林吧。”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教堂，不用来太多人，可以吗？”
    忱琢丝毫没有犹豫便同意了，目光温柔地望向她。
    “好。”
    婚礼那天，双方父母和最亲近的亲朋好友来到现场，小小的教堂几乎坐满了一半。
    化妆间里，温冬茹和魏莱在身旁左一句右一句，说得姜瑶脑壳痛。
    温冬茹夸她漂亮，怼着镜头给她美滋滋拍照。
    姜瑶黑着脸说：“再漂亮也不值得用你的苹果原相机怼在脸上拍啊！”
    温冬茹欣赏片刻。
    “你不懂啊，我们公司有个小姑娘，婊得很，天天用原相机拍照夸自己美，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还老是搭讪我男票。我这就发朋友圈跟她对线！”
    工具人姜瑶的目光幽幽。
    某人打从遇到天菜之后容光焕发，在一起之后更是甜蜜的不行，三天两头强行秀恩爱。
    姜瑶问：“你这样下去，结婚也是迟早的事了吧。”
    温冬茹表情美滋滋的。
    “就等你度完蜜月，我也要准备婚礼了，到时候给我帮忙。”
    “哇，居然瞒得死死的！”
    姜瑶作势锤了几下她，魏莱假意拦一下，顺着姜瑶的劲儿也锤了两下温冬茹：“让你秀，让你秀！”
    她羡慕的眼睛都要绿了。
    姜瑶给她宽心。
    “放心，下一个就是你了。”
    “真的吗？”
    “今天的捧花看着点哦，一不小心就砸你身上了。”
    温冬茹大大咧咧地给魏莱拍拍肩膀：“放心吧，想要什么男人，姐姐给你找。”
    魏莱无奈叹气：“你们的男朋友太优秀了，我压力大啊。”
    能不压力大么。
    偏偏当事人坐在座椅上，笑吟吟的模样令人心动，丝毫没有要嫁给豪门的欣喜。今天的她略施粉黛，五官精致秀美，一袭白色婚纱圣洁典雅，就像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女神。
    她们两人能想到等会儿新娘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该会引起怎样的惊艳了。
    “新娘收拾好了吗？典礼要开始了！”
    “马上马上！”
    姜瑶缓缓起身，白色的朦胧飘纱遮挡着眼前的视线，让整个世界变得朦胧而不真实起来。
    白色的婚纱如水浪一样，伴随着脚步一起一伏。
    姜瑶的心跳也在起伏中加速跳动。
    她牵着裙角，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近了，再近了。
    姜父宽厚的手掌牵住她，就像是孩童学步时，温情脉脉。两人沿着红毯向新郎的地方走去，两旁的嘉宾们都在欢呼祝福。
    姜瑶抿了抿唇，忽然听到一声极轻的吸鼻子声。
    她微微侧过脸，便看到姜父泛红的眼眶，使劲眨眼睛掩饰着无措。
    不知怎么的，心口突然酸涩，姜瑶的眼眶也红了。
    她捏捏父亲的手指，努力让语气严肃。
    小声说：“一个男人，偶尔也可以哭的。”
    姜父愣了愣，闪动着泪光的眼睛望向她，唇角却是高高扬起，笑得很是满足。
    “知道了，知道了。”
    身旁是父亲，迎接她的是未来陪伴一生的丈夫，姜瑶无比安心。从姜瑶一出现，忱琢的目光便紧紧锁定她，再也挪不开了。
    目不转睛，眼神闪亮。
    今天的姜瑶美到不可方物，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现在这样美好的场面，姜瑶身穿婚纱，奔他而来。
    忱琢的目光涌动着能溺死人的温柔。
    不待神父说话，他上前主动牵住姜瑶的手，拉着她上台。
    台下的亲朋好友们打趣和欢呼声没有停歇过。
    两人的目光只剩下彼此。
    在证婚词中，忱琢郑重地说下“我愿意”。
    姜瑶仰起头，笑得异常甜美动人。
    “我愿意。”
    “请交换婚戒，然后新郎新娘就可以……”
    神父还没说完，新郎迫不及待地一手紧握住她戴上戒指的手，掀起头纱，低头吻住她柔软甜蜜的红唇。
    台下欢呼声更是热烈。
    忱母一边擦眼泪一边咔嚓咔嚓拍照：“多美好的爱情啊。”
    忱父笑吟吟地侧过脸问她：“怎么了，羡慕了？金婚的时候我们也补办婚礼吧。”
    “才不要，那时候你都是糟老头子了。”
    说是这么说，她的唇角的笑容一直没有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