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

作品:《朕的皇后不侍寝 [穿书]

    眸中里的感伤打消了萧瑾月的疑心,她将注意力放在寝宫里。
    里头的摆设远比先前还要来的素净,的确符合刚经历丧子之痛的情况。
    还有姜浅三不五时抚着腹部和揉着太阳穴, 可见身子都尚未好全。
    不得不说萧瑾月细腻的心思, 让姜浅感觉到了真正的深宫宅斗。
    “皇后娘娘切勿太过伤怀,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事,看看大皇子都担心成什么样了。”
    萧瑾月平日不太说话,今日为了来看热闹,说了一堆, 与从前来这请安说的还要多。
    姜浅忍着心中的鄙夷,强颜欢笑道:“谢谢瑾妃的关心,本宫会尽快恢复情绪的。”
    “至于宫务……”
    “娘娘且放宽心,宫务臣妾会暂为处理,您就好好养身子。”
    萧瑾月打断姜浅的话, 没有想将协理宫务的事交还给姜浅,姜浅眸光闪烁。
    “有瑾妃在, 本宫就放心了, 本来还想让宁妃帮忙,看来是不需要了。”
    “宁妃性子孤僻,不爱管理事情,还是别让她操劳了吧。”
    听见姜浅想请苏敏敏一同管理, 萧瑾月连忙婉拒。
    结果和自己想得一致,姜浅垂眸掩住眸中的情绪。
    “恕臣妾无礼多问一句,近日皇上都没来凤仪宫看望娘娘吗。”
    萧瑾月罕见来一趟凤仪宫,自然得将心中的困惑一道一道问清楚。
    提到容深,姜浅眉心一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泰然自若,但脸上的不自然,还是被萧瑾月发现了。
    “都没有来吗?”
    语调里的同情让姜浅好笑,她忍住嘴上的弧度,在萧瑾月眼中却像是抑制住哭泣,心底的幸灾乐祸更甚了。
    “据桑果她们说,皇上一开始是有来几回,后来本宫醒了,腹中的胎儿也没了,皇上仅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再也没来过了。”
    姜浅脸上的失落,萧瑾月看得高兴,但口中仍然虚假安慰:“一切都会好的,皇上从前不也是好几月才进后宫一次吗,待他处理完政务肯定会来的。”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善解人意”的萧瑾月,姜浅忍住心中的作呕,配合着。
    “谢谢瑾妃,这阵子就多麻烦你了,本宫喝药的时辰到了,就不留你了。”
    姜浅送客,萧瑾月见达到了目的便也不找理由留下。
    唇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与平日的面无神色不同。
    “那臣妾就先行离开,娘娘好好保重身子,对了,今日怎么没见到娘娘另一位大宫女呢。”
    玉圆就在一旁伺候,萧瑾月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你说桑果,她在小厨房里帮本宫煎药呢。”
    “原来,臣妾就觉得今日凤仪宫似乎少了一位,原来是在小厨房阿,娘娘这宫女的心思倒是细腻,臣妾眼馋得紧。”
    对于萧瑾月这般恭维,姜浅是一句也不敢当真:“眼馋,本宫也不能送你,毕竟她可是自幼跟在本宫身边的,送人的话,本宫舍不得。”
    “自幼跟在身侧的,确实感情深厚,就和臣妾的兰心一样,她若做错事被惩处,臣妾也都会感同身受的痛苦。”
    “什么?”
    间姜浅茫然,萧瑾月挥了挥手:“瞧臣妾在说什么,许是宫里待久了,对很多事情的见解也越发不同了。”
    “瑾妃说的是,本宫也是这般认为。”
    萧瑾月离开后,一直乖顺坐在姜浅身侧的容钰猝不及防绷出了一句:“母后,您和父皇又吵架了吗?”
    姜浅:“……”
    在容钰浅意识里,每当容深不到凤仪宫,就是他俩吵架的时候。
    对于容钰这根深蒂固的想法,姜浅汗颜。
    她怎么就忘了,这糯米团子还在这呢,方才的话都被糯米团子给听进去了?
    姜浅想着要怎么圆这个谎,说谎就是麻烦,每说一个就要圆一个,重点还要记得自己圆了什么。
    见姜浅没说话,容钰哭丧着语气:“所以这里弟弟妹妹也不见了吗?”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被苏锦凌说服,说姜浅胎中的孩子不会夺走他的目光,容钰也和苏锦凌发誓,他一定会尽哥哥的本份照顾,结果还没付出行动,弟弟妹妹就不见了。
    容钰顿时觉得是自己当时产生不好的念头,所以才让弟弟妹妹消失的。
    心中的罪恶感上升,他哭得更勤了。
    姜浅见容钰不对劲,赶紧抱过来哄着:“钰儿别哭了,你哭什么呢,嗯?”
    在容钰额头上亲了亲,一脸担忧。
    容钰吸了吸鼻子,将那日苏锦凌告诉他的话,一一道来:“舅舅那日和儿臣说过,弟弟妹妹是上天赐给母后的礼物,儿臣身为哥哥就要好好照顾她们。”
    “舅舅,他什么时候进宫的?”
    听见苏锦凌竟然进宫过,姜浅愕然,追问了一句。
    容钰终究只是个孩子,被姜浅一个问题便带偏了问题,他歪着脑袋想着:“约莫是大暑过后那几日。”
    大暑过后那几日,自己还躺在床上昏迷,这宫里头除了自己也没苏锦凌熟识的故人,既然没听玉圆说是过来探望自己的,那么他进宫是去见了容深?
    有了一个困惑后,另一个紧接而来。
    那他去容深又是为了什么,容深怎么都没和自己提及过。
    姜浅脸色沉下,在思考苏锦凌与容深会面的原因,容钰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急得又快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