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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农家小团宠的躺赢人生

    这是萧越衡登基之后的第一场皇家宴会,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展现新帝重视群臣之意。
    是以,萧越衡也极为重视。
    云烟作为嫡长公主,必然是要出席的。
    宫廷礼仪这方面,詹嬷嬷对云烟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突击训练,势必要将她打造为端方典雅的嫡长公主。
    仪态举止方面,堂堂魔君会怕?
    别说是端着嫡长公主的架子,就是端着女王的架子,她也能够瞬间入戏!
    赏花宴上,云烟就负责端庄大方地美美美,展现皇家女儿的尊贵气派。
    云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前来赴宴的众人,发现这一场赏花宴,还是一场相亲宴!
    永寿帝萧越衡与皇贵妃苏花熹,二人一唱一和,觥筹交错间,就为一群贵公子小姐们配了姻缘。
    高门大户人家的儿女,婚嫁之事都与家族利益挂上钩。
    萧越衡和苏花熹明着给人家指婚,实际上是权衡朝臣之间的关系与利益牵扯。
    云烟百无聊赖地看着戏,她才十多岁,婚嫁之事,还扯不上她来。
    当然,等到她快要及笄的时候,也必然是逃不开被算计的命运的。
    皇家子女的婚嫁,只会比那些高门千金公子们更加的不自由,更加无法自己做主!
    筵席过半,云烟找了个更衣的理由开溜。
    詹嬷嬷知道云烟是觉着宴会无聊,就陪着她一道离开了御花园。
    云烟也没有走很远,未免落人口实,又大做文章造谣,她一会儿还得回到宴会上去。
    “詹嬷嬷,咱们去前面的水榭歇歇脚吧!”云烟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榭。
    “是,老奴扶您过去。”
    主仆二人进了水榭。
    水榭里有软塌有桌椅,桌上还摆放着茶点和新鲜的当季水果。
    詹嬷嬷给云烟倒了杯茶,云烟闻到了清新的茶香中夹杂着一股异香,当即就辨别出茶水中被下了迷药。
    云烟不动声色地看向四周,发现不远处的花丛里,有人鬼鬼祟祟地冒头往水榭这边查看。
    看来,是有人要算计她了……
    云烟自顾自地喝茶,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区区普通的迷药,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效用。
    云烟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盏茶,然后慢慢地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詹嬷嬷……我有些乏了……”
    詹嬷嬷瞧着云烟神色困顿的小模样,贴心地道:“老奴扶公主您去小榻上躺会儿。”
    “嗯……”云烟再次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
    詹嬷嬷轻柔地扶着云烟躺到小榻上,这才发现没有薄被之类可以盖住身子的。
    时值盛春,天气宜人,但睡觉还是需要盖一层薄被,不然会要着凉的。
    “公主,您先躺着,老奴让莲心回宫去取了您的锦袍来。”
    “去吧……”昏昏欲睡的云烟说完两个字,就闭上了双眼,呼吸绵长……
    詹嬷嬷急匆匆去找守在御花园的莲心和莲叶。
    是詹嬷嬷让这二人守在宴会上,就是为了若是云烟被关注到,好及时前来禀报。
    詹嬷嬷一走,就有脚步声从另一个方向而来。
    装睡的云烟听得清楚明白。
    来人的脚步声厚重,云烟分辨得出此人必然是男性,且不会武功。
    “嘿嘿……”水榭的青纱帐幔被人从外蛮横地撕扯开,一个笨拙的身影“吭哧吭哧”踱步进来。
    “雪儿公主……小媳妇……我来了……嘿嘿……”声音的主人气喘吁吁。
    雪儿公主?
    云烟听得对方如此唤她,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了出来。
    不管是对于“雪儿”这个小字,还是“萧鱼雁”这个大名,甚至是“荥阳公主”这个封号,云烟至今其实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每每听别人唤到这些名字,她都得反应一瞬才能够意识到那是在叫自己。
    而今日被一道猥琐的声音唤起,云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微微掀开眼皮,看向来人,差点就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是,说他是少年,云烟又觉得是在拉低了少年这个词的档次。
    此人长得肥头大耳,圆饼脸,香肠嘴,猪鼻子,皆是肉感十足,就像猪八戒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偏偏一双眼睛却细长如一线天,睁开都特费劲!
    这般长相,真的与云烟认为的阳光活力青春的少年郎,有很大的出入!
    云烟其实对相貌丑陋的人并无歧视。
    但是,相貌丑陋却还做出轻佻猥琐的神态举止,那就怪不得她吐槽了……
    云烟瞧着对方的穿着,猜测大概是某个朝臣家的儿子。
    而对方的言行举止神态,看起来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难道是个傻子?
    云烟是医者,看人的角度与深度都与常人不同。
    她初见一个人,就会习惯地观察这个人的身体状况。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与闻这两项,是无需接触对方,只通过视觉和嗅觉就可以进行初步诊察的。
    而云烟单单是看,就发现了对方必然是脑子不太正茬的。
    “小媳妇……嘿嘿嘿……”这个胖子只当云烟是睡着了,他发出猥琐的笑声,一脚轻一脚重地走向小榻。
    云烟从胖子的那句“小媳妇”的称呼,就差不多已经猜出了他的意图了,是以,她也不再装睡,而是从塌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