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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前世是海王

    这对镇山河来说,也是件好事。
    那么,也将箱生托付给蓁蓁吧!一事不烦二主。
    大、延建国三十八年,大战后留下来的僵尸、鬼怪还需清理。
    要给启写一封信……
    九尾狐……就让他继续带着契约吧!这能让他无法为祸人间。
    可惜,拼着最后的力气封印住大少爷,却还是让他带着封印跑了。他要藏起来,没人能查到他的踪迹。
    ……我身中桃花诅,却活不到利用恶诅的感应找到的他的时候。
    躺在床上,纸鸢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
    明黄色的显影符燃烧殆尽,颜知鸢心里想着长生真是狡猾,嘴上问小陌:“你知道羊皮卷上被长生悄悄删掉是哪些内容吗?”
    小陌抓了抓头发说:“我觉得不可能太多,太多的话蓁蓁能卜算出不对劲的地方。可能是有一些关键的地方被删掉了。比如对‘无情箭’的解释,比如‘功德身’的定义……蓁蓁觉得,‘功德身’一定得是人身,如果箭让小佑来射就不行,他是厉鬼身。这也算是一个陷阱,不过我们没踏进去。‘无情箭’肯定不是要射箭的人没有任何的感情,连长生都不是绝对无情的人。最大的可能是射箭的人不能对被射中的目标有情,连曾经有情都不行。”
    纸鸢一开始理解的“无情箭”是必须要杀死长生的决心,能不能杀死他,就看射箭的人是否还有一丝的犹豫,对被射中的人是否又有不忍之心。
    纸鸢没有。
    原来是这样。
    “纸鸢死的时候,我师父多少岁?”
    小陌回忆了好久,不是很肯定的说:“大概十三岁,还是十四岁?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想想,你捡到蓁蓁小可怜的时候,她才六岁。对,六岁!那么,那时候她是十三岁了。蓁蓁一点也不像十三岁的小姑娘……刚捡到她的时候,她就稳重得像个大人一样了。你寻找驭派传承的时候,也找到了很多别的传承。蓁蓁和一份卜派传承有缘,你就将她带在身边教她……她学东西很快,‘知识是水,她是海绵’。”
    这话一听就像是长乐元君的说的。
    小陌和师父的关系很好。
    想不到,上辈子的纸鸢和今生的师父竟然有一段逆转的师徒缘分。
    轮回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
    颜知鸢将小陌的本体放进神识中,放在漂浮的一朵如棉花糖般的白云之上。比起从前,小陌的本体变大了很多,不只是祠堂,整个村庄都是小陌。
    这些年,他被养得很好。
    不必再被束缚,终于可以离开原地的小陌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在日光照耀下,于空地中蹦蹦跳跳。
    “我比之前强大很多,这次一定能保护阿鸢。”
    小陌欢喜的挽着她的手说:“再有毒雾,也不用害怕。小陌化成的盔甲能武装到脸部——叫做防毒面具。”
    这个词肯定来源于长乐元君。
    颜知鸢感受到小陌藏在喜悦之下的自责,他肯定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纸鸢……其实敌人是长生,哪有完全的准备呢?这种情况下,就没有推开小陌。
    他的外形是少年没错,可颜知鸢对他实在是生不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毕竟他的本体是房子……纸鸢没有少进房中休息,等于是进了小陌的身体内部,而且小陌还能化成盔甲,包裹住主人的全身。
    对待宅灵,很难有什么性别意识。
    没见到九尾狐,却看到一个没理由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道长?”
    凌霄颔首,目光落在小陌放在颜知鸢臂弯中的手上。
    颜知鸢:“……”
    她下意识的放下手。
    臂弯中小陌的手也就滑落了。
    ……咦,我为什么要感到心虚???
    嘴巴却已经有自我意识的一张一合,迅速吐出合适的话语。
    “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为镇山河的副司长,正是多事之秋。不在应天府坐镇,千里迢迢来陌村……这能行吗?颜知鸢倒是很清楚,他肯定是冲自己来的。
    凌霄:“我不想放心你一个……”
    他看了眼小陌,一句话到底没说完。
    颜知鸢并不是一个人!倾城绝色狐狸精,单纯漂亮小可爱……这人谁啊?又是打哪冒出来的?
    颜知鸢:“那应天府的事?”
    凌霄:“镇山河还有正司长,并非没有我就不能运转。你离我越远,我心就越是不安。整日魂不守舍的,继续留在应天府也做不了什么。确认你安全,我就安心了……”
    其实也没有很安心,还是有点心慌的。
    特别是看到漂亮少年又去挽未婚妻的胳膊……
    颜知鸢:“……”
    小陌……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道长一直冲你丢眼刀子,没看见吗?还往我身边挤,宝珠剑要出鞘了。
    第66章 反派
    镇山河, 驭派讲学堂内。
    颜知鸢坐在蒲团上打哈欠。
    “这是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
    王舒窈递给颜知鸢一个灰色的盒子,里面是一支木头钗子。她笑着说:“俺亲手雕刻的,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镇山河最近忙成狗, 你还能记得我的生辰,我就很开心了。”
    颜知鸢的生辰是在回应天府的路上度过的, 进城的时候, 离她生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在家里歇了一晚,一大早便来到镇山河。路上遇到的队员,全都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