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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权贵真香火葬场

    第54章
    谢煜璟将手往下一垂, 目光朝苷芙宫里看,果见王鸢昭和司马熙两人,他们都垂着头, 看不清这两人的神色, 但总逃不过是在幸灾乐祸。
    他扬唇笑一笑,道, “原来在陛下眼里, 殿下的身份算不明的。”
    他侧眸望过楚姒,她很难过,满面灰心完全暴露在人前,根本无法遮掩。
    他不能上前去安慰, 这一遭时是她必须要经历的,过了她便再不会为没有必要的人心伤,污渍必须要剔除, 她这个人才能重新站起来。
    司马骏咳嗽两声,眼神飘忽道,“襄华的血统自来遭人质疑,她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朕如何能忍?就索性让她验清身份, 这样也不会再受人非议。”
    谢煜璟点着头, 并不应话。
    气氛一时焦灼。
    好在没多长时间, 有小内侍走过来,道, “陛下, 谢老爷的棺材抬在宫外候着了。”
    司马骏疑惑,“刘坚怎不进来?”
    那小内侍迟疑着答不上话。
    司马骏急着验人,这话说了就忘, 他挪步转向早候在一边的太医道,“你过去选好骨头。”
    那太医畏畏缩缩的随着小内侍就要退走。
    “等等,”谢煜璟喊住他们,调头与蹲在一旁看戏的药老道,“劳烦药老过去盯一盯。”
    药老嚼碎果子咽下去,拍手道,“好说好说。”
    她迈着小步子跟在那两人后面出去了。
    司马骏锁着眉头转身进门里。
    谢煜璟缓步走近楚姒,悄声道,“进去吧。”
    楚姒眼眸轻眨,还是沉着脸往那门边站,分毫不想入内。
    谢煜璟有些无奈,倒也没再劝她,只随她一同站在外边。
    太医和药老很快回来,与之一起的是一截被呈上来的骨头,像是做过处理,那骨面灰白,乍看竟不觉得恐怖。
    太医跪地道,“陛下,这截腿骨完好无损,最适合用作滴骨认亲。”
    他把谢鎏逸的骨头拆分掉才选了这截,这就等于是将谢鎏逸的尸首拆分了。
    谢煜璟眉间已有凶厉出,愣是忍耐着没发作。
    司马骏急催着楚姒道,“襄华去验吧,这一次过后朕再不会容人污蔑你。”
    楚姒周身都在打颤,最终还是向太医伸手。
    太医敬声道了句“得罪,”捏着小刀割破了她的指尖。
    鲜血流出,恰好滴在骨头上,不过片刻那血就融进了骨头里。
    场中人皆震惊。
    司马骏一拳打在墙上,气急败坏道,“枉朕那般信任他们,他们竟早已背着朕珠胎暗结!这对狗男女骗得朕好苦!”
    楚姒醒过神,惊慌失措的叫他,“父,父皇……”
    “你别叫朕父皇!朕给人带了绿帽子,还要替他们养你这个野种,朕恨不能现在就活剐了你!”司马骏瞪着她恶声咒骂,那神情里的厌恶和恨悉数倾倒出,他只想撕了她。
    王鸢昭上前捧住他的手,心疼道,“陛下何必为了个野种置气,气坏了身子岂不叫她得意?”
    楚姒张口道不出话,她强忍住哭泣,颓丧着脸就要往下跪。
    谢煜璟匆忙上前将她扶住,讥诮道,“滴个骨就能认亲,陛下就这么好骗?您要不要让在场的人都上去往草民耶耶的骨头上滴一滴血,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准?”
    药老踱过去,拽过太医手里的刀,往自己手上割了一下,她抠抠搜搜的挤出一滴血掉到那骨头上,便立刻将伤指塞嘴里,慷慨着声道,“我的血精贵的很,勉强给你们看看效果。”
    那滴血一如之前那般,迅速融入了骨头消失不见,就仿佛它们是天然的血水交融。
    众人又是一惊。
    司马骏那犹带着怒气的脸又泛起惊疑,一时竟难辨其中真假。
    谢煜璟瞧出他不大信,只道,“陛下如不信,您用您自己的血试试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司马骏忙伸出手对太医道,“给朕割一刀。”
    王鸢昭急着拉他,强自狡辩道,“陛下,您是万金之躯,如何能为着这点小事要伤自己?”
    司马骏反手将她推开,抢过太医的刀快速割出一道口子,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血,随着那血落下,化在骨头里,他的心上便浮满了愧疚,他颤着声去叫楚姒,“襄华……”
    楚姒眼下一湿,侧身不应他。
    谢煜璟站到她身前,挡住了司马骏的目光,他说,“陛下因着一些人的随意抹黑,将殿下置于如此尴尬的地步,殿下是您的骨肉,您竟也能信一个害过她的人鬼话,您不是想知道殿下是不是您亲生的吗?简单。”
    他往药老瞥一眼。
    药老兴冲冲的从胸前掏出个白盒子,揭开来就见里面有一只淡红色的小虫子,她得意道,“你们那什么滴骨认亲,滴血认亲都不靠谱,人的骨头埋在地下早被虫蚁咬穿,融个血有什么难,真想验血亲,得找我,我这只花花蛊最会帮人找亲闺女、亲儿子。”
    她捏着那虫近司马骏跟前,要往他手臂上放。
    司马骏吓得朝后一退,将好被王鸢昭扶住,“陛下小心,切不可任由人放蛊,蛊虫诡异,说不定是他们想害您性命。”
    司马骏听过蛊虫的厉害,也是怕,当然不敢让她近身。
    药老回头看了看谢煜璟,“他怎么这么胆小?”
    谢煜璟凝眉笑,“陛下的性命自来比别人珍贵,宁愿信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也不愿信草民一次,殿下在您眼里就不值得您冒险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