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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郁肆买了很多吃的来,他不知道尤酌喜欢吃些什么,所以买了一堆,装成满满一个食篓子,提进来沉甸甸的。
    赵依见他进来,把门关上了。
    “你买这么多?”这里姑且够三个壮汉的饭量了,真是财大气粗。
    郁肆揉揉尤酌的脸,“她什么时候能醒?”
    赵依估算着时辰,“差不多过会能醒。”
    得了空,她才问起来,“你和尤坛谁先醒的。”郁肆没说话,过了一会子,“大概是我。”
    赵依甚至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坛心浮气躁,自然不愿意服输。
    他醒过来的时候,客栈里面静悄悄的,先去尤酌住的房间里看看没找到人,又在酒坊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这个小娘皮,郁肆寻人便问,好在大白天卷披风戴斗篷的没几个,她一身嫩绿还很出众。
    郁肆很快就追去了。
    他在那头找来找去,到了客栈里,发现她睡得正浓,连衣裳都不解,郁肆也没打算做什么,见披风系着的带子勒到她的脖子,怕她喘不过气就这么去了,替她解开,才碰碰她锁骨上的红痕子,她立马就醒了,像防贼一样的放着他,这不是欠收拾还能是什么。
    还没开始收拾呢,想接手的人来了。
    郁肆能不气吗,后来的一段波折,差点让他心梗。
    他当时叫郎中换药,平时又故意塞的深,弄出来了,也不愿意退,还要再逗留一会,不过就是想要她有个身子,拴住她而已。
    谁知道人逃了,之前的药汤也生了效果。
    猫儿,真是太棒了。
    “也算是名正言顺了,之后的事情,等我回来,酌儿醒了再说。”
    赵依看着外面,“雨要来了,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酒坊看看。”
    郁肆点点头,“我会看好她的。”赵依拿了一把伞出门去。
    尤坛没来医馆,但愿人没事儿,回酒坊了。
    她才出去没多久,大雨就来了,内间旁边的门没关,郁肆怕风吹进来,起身去掩门,再回来的时候,尤酌已经睁开眼睛,坐在榻上看着他。
    他说怎么觉得她胖了一些,怀了身子怎么可能不胖,
    “醒了?”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饿了?我给你买了热粥,吃一些。”
    他给尤酌舀了一碗,在里面倒了不少糖,搅拌一下,给她递过去。
    尤酌醒了,神没回好,还在发愣。
    郁肆皱眉,放下粥,提起床塌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外面狂风暴雨,她穿的委实单薄,着凉就不好了,尤酌不接,郁肆也不喊,舀了一满勺,挨到她的唇边,诱哄着说道,“吃一些嘛。”
    尤酌这才闻到了粥的香味,她先巡了郁肆的眉眼,看了一遭,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不过眉目间微微皱着,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确认他没被人掉包,尤酌才张嘴吃下他喂过来的粥。
    荷叶丝瓜粥,清香软糯。
    她饿了,吃下第一口,张口等着第二勺。
    郁肆慢慢喂着她,尤酌咽下的时候,张嘴,他刚好舀了一勺,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屋外的暴雨,噼里啪啦砸在院子里,屋内的粥还在冒着热气。
    吃完了粥,他把桌子挪过来,让她能够看见满目的食物,“你要吃什么?”
    有梅花烙饼,有软糯糯的软羹,还有汤面,汤圆、馄炖、各种各样的吃食,尤酌看一眼,摇摇头,是他提要求说,“我想吃,你那日买来的糖葫芦。”
    糖葫芦外面裹的糖汁儿虽然有些化了,但是咬碎了山楂,合着糖汁儿,又酸又甜又爽口。
    她逛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有人卖的。
    郁肆愣了愣,之前咬了尤酌,那串糖葫芦是他亲手做的,如今又要,他去哪里搞。
    他当然不能说,那串糖葫芦是他做的。
    “糖葫芦好吃吗?”
    尤酌难能可贵点点头,娇滴滴说,“好吃。”她表情惺忪,那双眼睛却丝毫不含糊,就这么看着他,郁肆还是头次抵不住她的目光。
    酌酌还真是灼灼。
    他哑然失语,清咳一声,没看她,但是那双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糖葫芦卖完了。”
    他不是没讲过谎话,尤其是在尤酌面前,哪次不是信手拈来,稳打稳算,将她算进去,说是耍得团团转也不为过,但这一次他说了一句话,居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郁肆暗觉得好笑。
    他揉着尤酌脑袋的手,不知道是在给她顺毛还是在顺自己的心意,总之想要揭过去这个茬就对了。
    尤酌很失落,怎么就卖完了呢。
    她不死心追着问,“你在哪里买的,哪条街?哪条巷?是什么样的人在卖?”
    猫儿自己要往里钻,别怪他下套了,郁肆假意回想了自己在江南的住所,“胭脂巷,数过去的第五户人家,是一个俊俏的儿郎在卖。”
    胭脂巷,她确实没去,那条街甚少有走街串巷的。
    糖葫芦往那条街去,难不成是因为巷里的姑娘都好这一口,所以只在那条巷子里卖糖葫芦。
    等等,假道士竟然也会夸人俊俏了。
    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隧以又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郁肆反问她,“我何时骗过你。”
    尤酌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他骗她的时候还少吗,说真话的时候才少呢。